他的臉色沉了沉,抬起腳走到體育老師麵前,說自己不舒服,告聲假便回宿舍去了。
留下萬程和淩宇麵麵相覷。
練習完,白茶被周純熙拉到萬程他們身邊,四人互相看看,都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我想勸時哥留下來,可我真不知道怎麼勸,連老班都說時哥根本不用再多學這幾個月。”萬程聳肩,“讓他留下,倒像是在阻礙他的發展。”
“我也是,不敢勸。”
淩宇攤手,抬起手靠在橫杠上,“不過我覺得挺奇怪的。”
天空很藍,幾人站在操場的一角,離練習的同學們遠遠的,白茶轉頭望了一眼應景時離開的方向,人連個回眸都不帶給的。
自從說要出國,這家夥連學校都很少來上了。
似乎已經開始在辦相關手續。
“什麼奇怪?”周純熙問道。
“就你們酒吧出事那天,還記得嗎?”淩宇看著她們兩個女生說道,“就那天晚上,來,我給你們學一學。”
說完,淩宇瞥萬程一眼,萬程立刻作小鳥依人狀靠到他的懷裡。
淩宇一邊摟著他一邊擺出一副冷漠陰狠的臉,有著說不出的猙獰,促狹起眼看向某一個方向,“這事沒這麼容易了結,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字字咬牙。
白茶聽得雞皮疙瘩起一身,指指萬程,“這個惡心扭捏的角色是誰?”
“你啊。”
淩宇和萬程異口同聲。
“……”
白茶默。
“你當時喝大了,不記得正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見過時哥那麼狠的臉。”淩宇道,“他當時就站在酒吧的門口,將所有被警察帶出來的人一個一個看過去。”
“我感覺時哥把他們每張臉都記住了。”
萬程在一旁道。
“……”
白茶和周純熙相視一眼,當時她們一個喝大了,一個嚇得不行,誰都沒有注意。
“我當時都替葉樺那幫人捏一把汗了,可是那晚過後,時哥在家呆了幾天,再也沒提要報複的事,回來就說準備出國。”萬程說道,“我也感覺挺奇怪的。”
“白茶,那晚時哥送你去的醫院,你們就沒說什麼?”
淩宇看向白茶。
剩下兩人也都把目光落在白茶身上,仿佛她是那麼解鎖的鑰匙。
“你們都說我喝大了,我哪記得住?”白茶道,“那晚的事我全斷片了。”
什麼記憶都沒了。
“難道是那晚你們發生或者遇上了什麼事,所以應景時要走嗎?”
周純熙跟著懷疑。
“……”白茶表示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她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她怎麼給他們答案。
“啊!”
萬程突然靈光一閃,指向她們兩個女生,“會不會是時哥和你們兩個……”
三角戀搞得太麻煩,所以時哥要走?
“和我們兩個乾什麼?”
白茶和周純熙不解地看著他。
淩宇用手肘推了萬程一下,蠢貨,什麼都敢說,什麼都說出來這個小團隊就散了。
“你們彆聽他胡說,最重要的是現在要擠清楚時哥到底為什麼要走,反正我不信他說的什麼為了前途,他之前可是說他想上完整整個高中的。”淩宇道。
“這……怎麼查?”周純熙茫然。
“而且要是查到最後,人家就是為了前途呢?”白茶問。這話一落,其餘三人都黯下眼來,白茶在三個少年身上看到了落寞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