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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沉沉地看向對麵兩人,質問的意思很明顯。萬程見狀立刻無辜地嚷道,“不是我,我當初和淩宇搞那個小遊戲,就是想給你和小純熙湊對,我們搜到的就隻有那張紙條,上麵都寫小純熙名字了,我們還動什麼手腳啊
?”
“不是你們,難道是我動的手腳麼?”
應景時冷聲反問,話落,他的目光沉了沉,掠過一抹思索。
“我……”萬程感覺眼前在六月飛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白茶坐在那裡,轉頭看向宜味食府並不刺眼的燈光,那燈光在她眼底漸漸模糊。
當年,萬程和淩宇的對話她是偷聽到的,兩人做手腳的幾率不大,而且她是在他們之前就拿紙條看過了。
常理來說,周純熙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常理……
白茶的眼睫顫動,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遊走全身,竟是從那麼早就開始了麼?
她抬眸,恰巧撞上淩宇的。
淩宇坐在那裡,眼中有著錯愕,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幾乎是顫栗著去拿酒瓶給大家倒酒,“既然是誤會一場,就彆說了,來來來,喝酒。”
白茶見他這般,便沒說什麼,勉強擠出笑容,“來吧,我們再碰一個。”
她轉眸看向應景時,應景時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也沒有再追究到底,隻有萬程一個人一直在問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在應景時的無理要求下,白茶滴酒沒沾,喝了一晚上的水。
倒是這三個男人,難得聚在一起,一個個都喝高了。
宜味食府裡的客人來一撥,走一撥,最後隻剩下他們這一桌。
桌上的菜逐漸冷掉。白茶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見淩宇喝懵得趴在桌上起都起不來,萬程在那裡興高采烈地唱著小蜜蜂,隻有應景時表現還不錯,靜坐在那裡,單手抵著額,燈光在他微紅
的側臉鍍下一層絨光。
見她過來,應景時轉眸睨她,薄唇微勾,什麼都不做就撩得天崩地裂。
白茶衝他笑笑,然後站到桌前,看著這三個男人,拿起一根筷子扔到萬程麵前,問道,“萬程,你現在住哪啊?住家還是酒店?”
“我住花朵裡!”萬程伸出雙手衝她比了個花朵的手勢,“我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花朵是我家!”
“……”
這麼壯的一個漢子就不要做這種天真爛漫的造型了好不好。
白茶放棄萬程,抬起手敲敲淩宇的腦袋,“淩宇,你現在住哪?”
“唔——”
淩宇睡得死死的,被白茶敲狠了,猛地一抬手,“來,時哥,祝你和白茶連生貴子,一年一個,生他一個籃球隊!”
“……”
白茶絕望,她為什麼要在這清醒著?
她站在那裡,想了想,伸手卷起袖子,彎腰去扶淩宇,“起來,我送你們去酒店。”
應景時靜坐著,見狀,臉綠了,伸出食指指她,跟控訴渣男一樣,“彆碰他!你是我的!”
指責的嗓音裡帶著幾分醉意。
“你就彆鬨了,你怎麼樣?不是很醉的話你來扶萬程。”
白茶無奈地看他一眼,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將淩宇從位置上拔起來。
淩宇迷迷糊糊地被白茶扯起來,站都站不穩,腦袋往她身上倒去,嘴中苦澀呢喃,“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