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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寒年黑了臉,冷冷地盯著他,隱隱有要磨牙的意思。
林宜見狀忙道,“景時是有事嗎?”
這裡是應寒年的書房,應景時不會隨便過年。
應景時點頭,“我來問問車牌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行,那你們聊,我出去給你們端兩杯水過來。”林宜說道,轉身往外走去。應寒年看著林宜離去的背影,又冷冷地看一眼應景時,才從書桌上下來,繞過桌角,拉開抽屜,從裡邊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到桌上,而後在椅子上坐下來,蹺起一條腿,十
指交叉。
應景時靠過去,拿起文件夾翻開看了一眼。
同一晚,他和白茶先後遭到車禍。
兩個車主都找了出來,履曆普通,姓氏不同,居住地不同,一個在帝城工作,一個來帝城旅遊,完全是打不著關係的兩個人。
“看著就是一晚上完全巧合的兩個意外。”應寒年坐在那裡道,嗓音淡漠。
“您不認為是意外?”
應景時繼續往後看,這是薑祈星去調查的,結果是兩個肇事車主都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往上盤三代都和應家、舊牧家都沒有任何關係,也和他沒有私仇、公仇。
聽到這話,應寒年嗤笑一聲,“你老子混到現在,要是看點證據就什麼都不懷疑的話,早就被人弄死了。”
所以,應寒年更傾向的不是意外。應景時抬眸看向他,“在我的記憶裡,我在上一世沒有事業,談不上工作惹到的對家,私事上得罪的人也談不上有殺機,更不會說嚴重到非殺我又殺白茶,因此,在假設不
是意外的前提下,動機肯定來自於應家,有人知道了我是您的兒子,這個對應家有想法的人就盯上我了。”
應家的仇人說多不多,說少還真不少,畢竟樹大招風,惹來眼紅的,心思不純的到處都是,更不用說舊牧家留下來的一些曆史問題。
應家人出入都是保鏢跟隨,不好下手,除了他應景時,這些年一直是外麵,因為身份隱瞞下來,他拒絕了一係列明著暗著的保護。
應寒年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否認他的想法,隻道,“你怎麼想?”
應景時能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思路。
“說到因為我是您兒子就向我下手的,我倒想到了一件事。”
應景時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桌上。
應寒年眸色凜了凜,一字一字開口,“生死街綁架。”
“是。”
應景時低頭。
在他很小的時候,曾經被當時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葉家綁架,經曆了一連串的驚心動魄,後來,家人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讓他以為那些都是假的。
直到他長大一些,對這事有一定承受能力的時候,林宜便每年讓他去祭拜兩個人——顧銘與應雪菲。
那是兩個在綁架事件中為救他付出性命的人。
應景時繼續道,“葉家當時還是四大家族之一,可自那以後就被您整到沒落,從高處摔落,葉家人對您的仇恨不可能沒有。”
甚至想讓應寒年斷子絕孫的念頭也不是沒有。
“動機成立。”應寒年放下手來,身體往前傾,一雙眼直直地看向他,“我記得四年前那場官司裡,被告之一就是葉家的後人。”
指的是白茶牽涉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