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對葉家的報複與清洗實屬可怕,他的一些長輩妻、夫都為避免遭到應家的報複,而選擇離婚,離開葉家。
“這話我信。”
應景時頜首。
“所以……”葉樺頓了頓,鄭重地道,“我能不能請你放下對葉家的成見,我可以幫你盯著家人,我保證他們不會再起念頭,你也勸勸你父親,保兩家太平生存。”
“你能保證到什麼程度?”
應景時反問,目光淩然。葉樺很不喜歡他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自己是他的下屬一般,不禁道,“應景時,你就是不相信我心誠,也該相信我不會害白茶,我能讓她呆在你身邊,就不會讓自己
家成為威脅她安全的存在。”
話落,白茶感覺到應景時握著自己的手猛地一緊,下一刻又鬆開來。
應景時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沉著臉撲到葉樺麵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後按,一雙黑眸狠狠地瞪著他,幾乎是咬著牙道,“她留在我身邊,可不是你讓的!”
“……”
葉樺想掙紮,卻發現應景時臂力比自己強上很多。
應景時單腳踩在他身旁,竟是紋絲不動,他隻能上半身懸空在亭外,冰涼的雪飄到臉上,漫天刺眼的白讓他一度睜不開眼。
“……”
白茶忙站起來,看著這一幕有些傻眼,有點想勸,又覺得應景時做事有底線,一時間也能沉默地站在那裡。“應景時。”被這樣屈辱的姿勢按著,葉樺生出幾年未有的少年不服,眼中透著狠意,挑釁地迎向應景時的視線,“你不會就是想借著這個名義對葉家再次進行清洗吧?你怕
你守不住白茶,你怕我遲早有一天會搶走她,畢竟當年,白茶能為了救我而跟你決裂。”
白茶聽到這話都絕望了。
大哥,你三歲嗎,說這種話是想真的打一架是不是?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她當年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救我,懂麼?”
應景時按得他起不起來,低眸陰沉地睨著他,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還有,我要借名目對葉家進行清洗?葉樺,你是不是弄錯了先後?”
“……”
葉樺目光僵了僵。
“你隻知道葉家當年變了天,你不知道我被綁架的時候,死了多少警cha,死了多少保鏢,死了多少為我不顧一切的人!”應景時低吼出來,“他們哪一條命不比你們葉家喪心病狂的主事人珍貴?他們哪一個不值得堂堂正正地活著?你現在跟我講我尋釁清洗,彆說我隻是防你一手,就是真的清
洗,你一個姓葉的又憑什麼跟我說這種話,嗯?”
他發狠地問道,眼裡幾條血絲猙獰。
白茶在一旁聽著,心生疼意,當年那場綁架,一直是他心裡的痛吧。
葉樺懸在半空聽著,冰冷的雪落進眼裡,他看著眼前近乎發狂的應景時呆了呆,臉上挑釁頓時不再,目光發黯,良久,他啟開乾澀的唇,“抱歉,是我失言。”
“……”
應景時冷冷地瞪他一眼,猛地抓著他的衣領將人拉回來,這才鬆開手。葉樺扯了扯自己變皺的衣領,從位置上站起來,聲音發了啞,“當年的事我知之甚少,但我說我會幫你盯著,這話不假,現在在葉家,想報複應家的也就大伯他們零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