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向她們點頭問好。
兩人走進大門,龐大的廳裡從踏進去就是氣氛肅穆,白茶抬眸看去,看到應家許多人坐在會客的區域,包括應寒年和應景時。
應景時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上的紗布已經取下。
白茶走近時正聽他道,“我還是傾向於不是葉家人動的手。”坐在他對麵的牧景洛聞言坐直了身體,抬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麵色凝重地道,“但現在,沒有任何人的動機比葉家會更強烈,你不能因為信任一個葉樺就信任整個葉
家,葉樺現在還年輕,他對於葉家那些有話語權的人來說是必要的存在,也是拿不了事的存在。”
“……”
白茶和林慕互看一眼,看來,牧景洛和應景時兩人意見相左。
應寒年坐在沙發的正中央,人慵懶地往後靠去,一條腿蹺起,麵無表情地聽著堂兄弟兩個在那裡討論,好久才轉了轉手上戴的銀戒。
白茶走過去,朝中間沙發上坐著的應寒年、牧羨光、薑祈星低了低頭。
應寒年抬起手隨意一揮,算是應了她這一禮。
“我去找我媽。”林慕留下一句話便轉身跑了。
白茶走到應景時身邊,應景時睨向她,嗓音略低,帶著幾分疲憊,“回來了?”
“嗯。”
她點頭,應景時比她提前回來兩天,她低下頭,就看到他右手手腕腕處留下的一道微淺痕跡,那是傷後疤痕,已經處理得相當仔細,還是留下痕跡。
他當時還不讓她看怎麼處理傷口,一直捂著手說小擦傷,小小的擦傷哪會留下疤痕。
唯一慶幸的,是上一世的車禍結果沒有重蹈覆轍,他人還在這裡。
應景時站起來要讓她坐,白茶直接往沙發扶手上一坐,低聲道,“你們說你們的,現在查得怎麼樣了?”
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葉家。應景時見狀,也沒再起來,坐在那裡看向應寒年的方向,“我判斷葉家不是這次的黑手,並非通過葉樺一句調查了不是,就全然信他。這些年,葉家幾乎都在爸您的掌控中
,爆炸、槍械、大量殺手這樣的調動不可能逃得過您的眼睛,除非下麵辦事的人個個能力不行,亦或被葉家收買。”
有道理,這次的暗殺動靜這麼大,又不像當初找兩輛車來撞那麼簡單。
那到底是誰下的黑手?
牧景洛聽著,鏡片後的雙眼有所動搖。
薑祈星坐在那裡,開口道,“景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的事不是葉家所做……”
應景時坐在那裡,嗓音低沉地接上後半句,“那事情就更複雜詭異了。”
“……”
白茶聽著這一聲心裡一震。“不僅複雜,而且解釋不通。”牧景洛還是堅持自己的理論,“除了葉家,沒有誰對應家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搞爆炸這麼大的動靜來殺你,都隻是一些商業上的對手,殺了
你最多隻是圖個報複痛快,對集團根本沒有本質上的傷害。”是,殺了應景時,應寒年沒了兒子,應氏未來確實是堪憂,但商人都重眼前利,應景時還沒成為繼承人,就急急的殺了,於集團無礙,怎麼看都是圖報複快感多過商業對
家搞事。
“你說的也有道理。”牧羨光點頭,“但還是沒法解釋,葉家這麼大的調動能逃過我們的眼睛。”
“有個事情你們忽略了。”一直不出聲的應寒年忽然坐直身體,唇角掀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字字銳利,“為什麼對方……一定要殺我應寒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