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許星梨轉頭看他,語氣輕鬆,“那好啊,那你什麼時候去學校,捎我一個。”
“…”
牧景洛疑惑。
“我也是帝城大學的。”許星梨道。
“你也是帝城大學的?”牧景洛失笑,“這麼說,我們還是校友?行,我今晚回學校,一起回去?”
“好。”
許星梨點頭,坐他的車才能離開白家。
見她臉上神情沒什麼異樣,牧景洛漸漸放下心來,沉吟片刻,他還是試探著開口,“對了,我昨晚醉
成那樣,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倒頭就睡,挺好的。”
許星梨正過臉,看著前方,語氣平平淡淡的。
牧景洛頜首,果然那些畫麵都是虛假的,他不露痕跡地鬆了口氣,一轉眸,就見她的脖子上空空蕩蕩的。
“我昨晚沒給你項鏈麼?”
牧景洛一怔,他早上看那個盒子已經是空的了。
“給了啊。”許星梨不假思索地道。
“那你怎麼沒戴?”
聞言,許星梨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出聲來,轉過臉看他,尖銳地反問道,“你給我就要戴嗎?那我要不要供起來,天天燒個三柱香。”
“…”
牧景洛被這話頂得一噎,一張臉漸漸沉下來。
的確,他給是他的意思,沒有誰規定她非得戴著,但她昨晚來找他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態度,甚至是在那些虛幻的畫麵裡,她一直倒在他的懷裡,迎著他的唇。
“生氣了?”
許星梨問得直接。
“沒有,我沒有要求你非戴不可的權利。”牧景洛心情已然不大好了,冷著臉道。
她像看不懂一樣,聽到這話還跟著點了點頭,“就是,一看就是礙著麵子隨便挑著送的,我還戴起來,顯得我多巴結你這位牧家大少爺似的。”
“…”
牧景洛坐在那裡,撤回放在椅背上的手,臉色愈
發難看,沉默著,一句不說。
“不好意思,我話是不是太直了?”
許星梨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問道。
“禮物我已經送了,戴不戴隨你。”
牧景洛冷聲道。
“嗯,那你坐吧,我先進去了。”許星梨站起來離開,一聲歉意都沒有。
牧景洛坐在那裡,忍不住轉眸看向她的背影,這個人怎麼一夜之間跟變了個人似的,昨天看著明明沒有這麼紮手刺人…
一股氣堵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隨便挑著送?
那是他讓人臨時加工趕出來的一件作品,昨天黃昏的時候,他還特地出了趟門去取的。
沒良心的東西。
牧景洛第一次感到有氣無處發泄,抬起腳在地上狠狠地踩了踩,碾來碾去。
昨天還主動貼過來跟他一起玩遊戲的人,今天就幾乎不在他眼前出現,即使在一張桌上吃飯,也是一個正眼都沒給過他。
白真真還要他小心著許星梨勾引,有這麼個勾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