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處(2)
“反正我不管,我就不允許你被那些鶯鶯燕燕給纏住。”
白真真說著要往他那邊靠,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遠遠的關門聲,她嚇得立刻縮回被子裡,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牧景洛低眸看她,“你這不像病,像是被嚇著了,是出過什麼事麼?”
白真真連連搖頭。
她說出來牧景洛一定會去找許星梨問個清楚,她才不能讓他們兩個多接觸。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你這病拖了幾天也不見好,這樣,我給夢姨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你回
去休養吧。”
牧景洛道。
白真真也確實不敢再在宿舍住了,不過是怕白震逮著論文抄襲的事罵她才不回去,但這幾天下來,她對女生宿舍的陰影越來越深,不回去不行了。
她點點頭,抓著牧景洛遞過來的手想要坐起來,房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牧景洛抬眸,然後從床邊站了起來,“南姨。”
來人是白真真的親生母親張南,和白震已經離婚多年。
“景洛也在這啊。”踩著高跟鞋的張南從外麵走進來,笑眯眯地看向牧景洛,“我知道真真病了,想帶她回我那住兩天。”
牧景洛聞言看向白真真。
白真真又點頭。
“那我幫忙收拾。”牧景洛道。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張南笑著道,她站在那裡,看著牧景洛在那裡有條不紊地替白真真收拾包,眼底的欣賞越發的濃。
好一會兒,張南才把視線從他身上離開,扶著白真真坐起來,她笑著看向女兒,眼裡頗有深意。
白真真暗暗擰她一下,示意她彆露出這樣的眼神。
張南隻笑不語。
…
送走張南、白真真母女,牧景洛徑自回了宿舍,沒有去上選修課。
但凡他去,許星梨掉頭就走。
他不去,她還能學上一點東西。
牧景洛把自己這種能在任何時候、任何人群都第一時間發現許星梨的行為,歸結於自己做哥哥太久,收服妹妹成了慣性,收不服的就會一直放在心上。
在浴室衝了個澡出來,外麵的天已經暗下來。
“洛哥,我來找你下棋了!”
樊澤抱著象棋躥進他的宿舍。
牧景洛也沒什麼事做,兩人就麵對麵坐著下起棋來,兩局棋一過,樊澤的話匣子便停也停不下來,“洛哥聽說沒有,今天好多女生都請假去外麵住,個個嚇得半死。”
“怎麼?”
牧景洛端坐在那裡,一手撐著頭,神情淡淡的,下棋下得從容。
“你不知道嗎?”樊澤很是愕然,“你表妹不就是被女鬼嚇病的麼?”
“什麼?”牧景洛眉頭一擰,“我沒聽真真講過。”
“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圖書館看見的女生嗎,就獨來獨往的那個,叫許星梨的。”樊澤棋也不下了,專心地給他講起來,“很多女生都看到,白真真就是從許星梨寢室尖叫著跑出來的,哭得都不成樣了,還一直喊著學姐彆害我。”
“…”
“白真真和許星梨一屆,有必要叫學姐麼?這個學姐自然就是…”樊澤講到最後眯起眼,留下一段陰氣森森的空白。
這個鬼寢室的傳說在帝城大學傳了好些年,跳樓
的女生確實也存在,所以大家都很當真。
牧景洛沉下眼。
白真真是去找許星梨之後病的?
“啊,這麼晚了,洛哥,我去買晚飯,回來我們吃完接著下!”樊澤看一眼時間,站起來就跑了。
牧景洛坐在未完的棋局前,麵色沉著,沉吟片刻拿起手機撥出一個存下後還沒撥過的號碼。
屏幕上立刻映出“許星梨”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