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雅坐在窗口,沒有參與話題,目光一直落在窗外。
機艙裡頓時有兩個心事重重的人。
勸不了小的,也不敢勸大的的牧羨光在牧景洛麵前坐下來,問道,“你跟星梨說過沒有?”
許星梨抬眸看向牧羨光,有些不解。
“說了一點。”
牧景洛道。“星梨。”牧羨光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我必須要告訴你一點,白家總歸姓白,他們對自家人的容忍度當然大於外人,這次去話肯定是要講明白的,但結果,無外乎是我們牧
家跟白震斷了往來,讓白家收斂白震的行為,更好的結果可能沒有。”
牧煜文坐在那裡豎起耳朵聽著,聽不懂。
許星梨有些意外牧羨光會親自和她說這些,之前,他總是用很冷靜的眼神看她,她以為,他早就把她看透了。
許星梨坐在那裡,淡淡地笑了笑,“伯父、伯母能信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
要知道在她讓張南綁了自己的時候,她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收獲,牧家人的心會完全偏向她。
“你不介意就行。”
牧羨光頜首,轉眸看向白書雅的方向,眼中儘是憂心。
三個小時的飛行過程,說長不長,隻是一路過份的安靜讓一切都壓抑著。
一行人下飛機,隻見前麵幾排的豪車停在那裡,一大片衣著華麗的人烏泱泱地站在那裡,個個笑容滿麵。
其中一個年邁的老人拄著拐杖快步朝他們走來,旁邊攙扶的人小心翼翼陪著。
“羨光!”
老人激動地走到他們麵前,蒼老的手一把抓住牧羨光,“你小子,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父親,實在抱歉,過年那會我們就該來拜訪您,但集團事務實在太繁忙,真對不起。”牧羨光笑著道,“要不我給您老人家磕個頭謝罪?”
說完,牧羨光就要作勢屈膝。
旁邊一群人慌忙攔住。這話就言重了,牧羨光是四大家族之首出生的根紅苗正,在家族內部的爭鬥中又是站對了隊,跟著應寒年將集團發展得越來越好,成為三足鼎立的一足,是高高在上的人
物,就是白老不也得哄著這位女婿,哪敢要他跪。
“我跪父親是天經地義,你們攔什麼?”
“你這臭小子,就會花言巧語哄人,行了。”
白老笑著捶一記牧羨光,惹來大家哄笑。許星梨站在後麵,雙手搭在牧煜文小小的肩膀上,牧景洛站在一旁道,“那是我外公,當年外公這一支最初隻能勉強算是白家的正支,後來我媽嫁給我爸,再加上我爸手上
權力越來越大,倒也沒給特彆多的好處,但外公還是自然而然成了白家的話事人。”
家族之間的關係都是息息相關。
“難怪上流社會都喜歡聯姻。”許星梨輕聲道。
“陋習,我堅決抵製。”
牧景洛在她耳邊嚴肅認真。
“……”
許星梨默。
白老顯然是很看重牧羨光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光顧著和牧羨光講話,一旁的白震夫妻是一眼都沒看。
牧羨光和白書雅接過攙扶老人家的任務。
“我的乖孫呢?”
白老抬頭尋找。
牧景洛摟著許星梨上前,秉呈牧羨光的一脈風格,誇張地給白老鞠了個躬,“外公好。”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外公啊,一年都來不了幾趟。”
白老作生氣狀。“您彆生氣啊,我可是完成了你囑咐的重任才來見您,您去年催我找個女朋友,我一步到位了。”牧景洛看一眼許星梨,笑著介紹,“這是我找的老婆,許星梨,這是我兒子,牧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