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自家人,憑這一條就可以逐出族譜了吧?綁架孩童,是要坐牢的。”
白書雅冷冷地道。
坐牢?
逐出族譜?
白震差點癱坐下來,崔曼夢連忙去扶他。
“我沒做過,一個小孩子的話怎麼做準?我去自首人也未必定我的罪!”白震大聲道。
白家不少人站出來,也跟紛紛勸說——
“書雅,沒這麼嚴重,這小孩子不是挺好的麼,給白震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傷著牧家的血脈。”
“是啊是啊,書雅,你也知道我們這一支在白氏家族站穩是多不容易的事,突然出個坐牢的,太丟臉了。”
“逐出族譜是要上新聞公開的,這得惹來多少的猜忌。”
白書雅站著不為所動。
“書雅,這樣,我們執行私刑,將白震關在這裡,關多久,你說了算,如何?”白老沉聲發話,一雙眼定定地看向白書雅。白書雅站在那裡,聽著這話,忽然自嘲地苦笑一聲,“其實不用煜文說我也該早明白的,我和三哥,和白家的相處曆來都是如此,當年牧家鬨出亂子的時候,我們帶著景洛
自己住,我一直告訴自己,是牧羨光說怕跟我回白家,會給白家添亂,也會讓我不好做人,所以我們自己住。”
“……”
全場安靜。
牧煜文連抽泣聲都沒了。“但事實上,牧羨光怕是一回事,白家從來沒召我回來是另一回事。”白書雅苦澀地道,“我今天想問問,我們當年在外住那麼久,白家是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還是怕我
們夫妻回來拖垮白家啊!”
說到最後,白書雅聲音變得尖銳激動。
許星梨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轉眸看向牧景洛,牧景洛眼中有著疑惑,朝她搖搖頭。
顯然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白老坐在那裡,麵色很是難堪。有人想勸,白書雅繼續道,“富有親窮無親,正常,我一直假裝著不懂,我一直假裝著有娘家可回,這樣粉飾太平大家都開心。今天回來,我還是抱著對父親,對白家的期
望,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書雅……”白老皺眉。
“說到最後,你們口口聲聲的還是家族利益至上,抱歉,我不接受。”
白書雅轉眸看向一旁的牆,牆上掛著一幅字,上書狂草的“白”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白書雅推開身邊的人走過去,取下上麵的字,雙眼清冷地看向白震,“星梨受苦多年,煜文淪落外麵五年,被綁被打,這公道我今日在白家討不到,那麼,白震不出白家族
譜,我白書雅出!”
說完,她將字從中間一撕,直接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
所有人都驚呆地看著她。
許星梨也呆住了,在她眼裡,白書雅是個再溫柔不過的人,連說話都是充滿了柔和,她從來沒見過白書雅這個樣子。
將手中的字狠狠砸到地上,白書雅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許星梨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看著她決然的背影。
那邊,白震看到白書雅放下這樣的狠話,就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頓時癱坐在座位上。
白真真站在一旁,完全懵了。
怎麼發展成這樣。
張南不是把一切都承擔下來了麼,為什麼姑姑對他們還有這麼大的恨意?
牧羨光站在那裡,冷靜地朝白老低了低頭,道,“父親,您彆傷心,書雅也是一時怒上心頭,我會好好勸她。”
白老坐在那裡,頭都已經焦了,扶著額點頭,“你好好勸勸,這出族譜的話能亂說嗎?”
“是。”牧羨光頜首,轉身看向白震,話鋒一變,聲音冷下來,“不過,白震,人在做天在看,千萬不要以為自己能算一切,我牧羨光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以後凡是應氏集團伸手能摸到的地方,你一樁生意都彆想做成,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