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星梨轉眸看向他,牧景洛立刻偏過臉去,假裝看向大海,但她還是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水光。“所以,我那時候不是在找你的替代品。”牧景洛調整好狀態繼續道,“我隻想快點忘了你,我以為新的戀愛能讓我忘記你,我荒唐地試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都是失敗告終。
”
許星梨聽著停下來,轉身麵向他,黑白分明的眼注視著他。
牧景洛被她盯得很不自在,“怎麼這麼看我?”
“這些年,你一直在想念我嗎?”
她盯著他深沉的眼問。
“沒有。”牧景洛背對著大海,搖了下頭,“我是一直在試圖忘記你。”
隻是,忘不掉。許星梨聽著,長睫顫了顫,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麼塞滿了,酸澀得厲害,她咬了咬唇,輕吸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沒有那些變故,時間久了,你也會站到我這
一邊,對吧?”
一切,都是時間的陰差陽錯。
她以為,她早就在他的生命裡消失得不剩痕跡,結果,她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以為而已。
“我沒辦法替18歲的牧景洛回答這個問題,但現在的牧景洛,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原不原諒,他都會愧悔一生,直至墳墓。”
牧景洛站在她麵前,低眸看著她,一字一字說道。
愧悔一生。
愧悔一生。
許星梨的眼睛瞬間紅了,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夠了,她曾經付出的一切換來這四個字,夠了。
她不再對他有任何不甘了。
許星梨踮起腳,仰起臉吻上他的唇,觸上溫熱的刹那,她的長睫顫動,眼淚掉了下來。
牧景洛一把將她擁緊。
……
晚上,許星梨同牧羨光、白書雅吃了頓晚餐。
一如牧景洛所言,大概牧羨光使出十八般武藝過,白書雅明顯心情平穩很多,談及白家也看淡了很多。
一回到房間,許星梨就被牧景洛推到牆上,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炙熱急促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一路下滑。
牧景洛一手按在牆上,側頭吻著她的細頸,吻得如掠奪般狂熱,許星梨乖乖配合著他。
片刻後,兩人的呼吸都不暢起來。
許星梨背貼著牆壁看他,牧景洛含住她的唇又是一陣索吻,嗓音變得粗啞,“你說,我要是動作輕點會有問題麼?”
這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許星梨有些窘,“我不知道。”
“要不試下,你疼我就停?”
牧景洛直勾勾地盯著她。
“……”
還問。
煩死了。
許星梨抬起沒受傷的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吻回去,牧景洛一喜,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往裡走去。
沒走兩步,敲門聲“砰砰”直響。
“媽咪,我回來了。”
“媽咪,開門。”
牧煜文稚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兩人一怔,牧景洛將許星梨放下來,走到門口去開門,低眸盯著站在那裡的小東西,“不是說讓你去爺爺奶奶那裡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