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門被人敲響了,等劉隊長看到來人是林向北和丁杏杏,麵色嚴肅起來:“你們兩個不在上工,怎麼來了這裡?”
林向北開口就問:“劉隊長,我想想問,您這裡有沒有丁主任發表過文章的報紙?”
劉隊長提到這就有些自豪:“那當然有了,那是咱們生產隊的榮耀,一直都在文件櫃裡好好保存著呢,你想乾啥?林向北,你這會兒沒喝酒吧?”
他私下聽丁玉蘭說起過家裡這對老二夫婦,那叫個讓人頭疼!
林向北眸子一沉:“我想看看,劉隊長,那些文章隻怕都是我寫的。”
劉隊長愣了下,忽然站起來笑了:“哎呀,林向北,我看你今天又喝了不少!丁玉蘭當初當乾部就是因為寫得一手好文章,你現在說,那都是你寫的?”
林向北如實說道:“劉隊長,這幾年我替我大嫂寫了不少的文章,您要是不信,儘管把報紙拿出來,您念個文章名,內容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全部可以背下來!”
他心中越來越不安,氣憤,隻
想知道事實!
馮書記勸道:“劉隊長,那就拿出來看看,看他能不能背的出來!”
足足一摞報紙,劉隊長隨意挑了一張念:“這是去年秋收時候丁玉蘭發表的一篇,名字叫烈日下的林家村生產隊。”
林向北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背了起來:“金秋時分,林家村又進入一年一度的秋收忙碌中……”
一整篇文章他一個不差地背了下來,馮書記瞪大眼睛,丁杏杏忍不住淺淺一笑,她發現在背文章時的林向北跟平時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他抑揚頓挫,咬字清晰,脊背挺直,黑眸堅定一片,而那原本就生得周正的五官竟然有些好看。
可劉隊長卻並不高興,他把報紙往桌上一扣:“這算什麼?課本誰都會背!你把她寫的文章都背了下來,就證明是你寫的了?”
這讓林向北也有些啞口無言,他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丁杏杏走上來:“這樣吧,劉隊長,丁主任這幾天要寫的稿子林向北再替她寫一次,這樣總能證明他了吧?”
丁玉蘭之前每次的發言稿子幾乎都是私下讓林向北幫他寫的,這一點林向北自然自信。
劉隊長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點頭:“那行吧。”
走出大隊長的辦公室,林向北越發憤怒,他一想到剛剛劉隊長拿出來的一遝子報紙上都是自己寫的文章卻署名作者丁玉蘭,就恨不得立即找丁玉蘭對峙!
“杏杏,都怪我輕易相信她!這次劉隊長一定會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的!”
丁杏杏恥笑一聲:“你是單純還是傻?劉隊長會看清楚什麼?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劉隊長和丁杏杏之間的貓膩,她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絕對不簡單,劉隊長肯定會想法設法地包庇丁玉蘭的!
林向北蹙眉:“那怎麼辦?怎麼才能證明那些文章是我寫的?”
丁杏杏想了又想,湊到林向北耳朵邊說了幾句話,林向北有些狐疑地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林向北又喝醉了,他搖搖晃晃地找到了丁玉蘭。
“大嫂,你,你還有沒有錢啊,我,我要打酒喝……”
丁玉蘭想到了白天劉隊長跟自己說的話,劉隊長的話很隱晦,就是教她要踏踏實實地工作,不
要像彆人一樣耍小聰明得不償失。
可丁玉蘭自認為非常踏實了,除了不會寫文章,她什麼沒好好做呢?
眼看著劉隊長把明天去鎮上做彙報的事情交給了她,丁玉蘭心裡沉重無比,她比誰都清楚,這滿村裡沒有人比林向北文彩更好了。
於是,丁玉蘭溫柔地說:“二弟,大嫂身上也沒什麼錢了,但是,我把給寶珠買新鞋子的錢給你先用吧,你再幫我寫一篇明天去鎮上做彙報要用的稿子好不好?大嫂工作一天實在是頭昏腦漲寫不出來了。”
林向北點頭:“好,好的大嫂,我,我現在就寫!”
他本身就擅長寫文章,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出來,末尾處還寫了兩句英文。
丁玉蘭眯起眼看過去:“這寫的啥?”
林向北笑起來:“大嫂,這是一句英語名言,你去鎮上開會把這句說出來,肯定很有麵子。”
丁玉蘭忍不住笑起來:“真的嗎?那這該怎麼讀?”
林向北心中感歎丁杏杏的聰慧,一邊認真地教丁玉蘭如何讀。
“I\'mashamelessthief。意思是我們永不放棄。”
丁玉蘭喜歡極了,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嘗試著跟讀起來:“阿木額歇磨勒死賊府。”
林向北看著她一臉歡喜,又按照丁杏杏的囑咐提醒她:“大嫂,這句諺語在英國當地都是連讀三遍的,你要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