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四口人躲在屋子裡吃飯,雖然那飯菜都可口,可林向北總覺得少了些啥。
他先前總是喜歡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啥都不乾,可清醒的時候也是個勤快人,讓乾什麼都願意。
隻是偶然酒癮上來了,急得不行,但一對上丁杏杏那涼涼的目光立即不敢提出來要喝酒了。
但丁杏杏知道,愛喝酒的人忽然一戒酒肯定不舒服,因此她悄悄地打了些酒,此時拎著個玻璃瓶子放到桌上。
“喝吧,一次隻許喝一小盅,小酌幾口沒什麼,但千萬不能酗酒。”
林向北看到那酒開心得不行:“哎喲!杏杏,你真好!”
他端起來酒杯一口氣喝乾酒盅裡的酒,酣暢至極,丁杏杏在旁邊發笑:“好好乾,將來給你買茅台!”
茅台可是酒中的極品,林向北抓抓頭發:“不指望茅台,時不時的喝點這高粱酒就成。”
他自打被丁杏杏一腳踹河裡之後,內心總有些怵丁杏杏。
丁杏杏把碗一放:“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隻要你好好乾,啥酒喝不到啊?”
等吃完飯,林向北立即站起來去收拾碗筷,囑咐丁杏杏好好休息:“你不是身體不好嗎?往後你哪裡不舒服就跟我說,你一說我就知道了,家裡的活兒我多做些。”
自打他聽了丁杏杏說的那番話才知道自己多愧對丁杏杏,隻想好好地彌補。
見他這麼情況,丁杏杏倒是也滿意:“嗯知道了,我躺一會兒,你去吧,還有,這是一塊錢,你等會兒洗了碗再去楊老太太家裡買點雞蛋,倆孩子都要補的。”
“好嘞,知道了。”
可林向北才端著碗筷走到外頭,就見著他爹在院子裡站著。
“向北啊,跟爹去一趟地裡。”他爹啪嗒啪嗒地吸著旱煙。
林向北有些疑惑:“爹,去地裡乾啥?這天馬上都黑了。我去把碗洗了。”
林德全眯起眼:“現在就去。”
他說完就往前走,林向北隻得放下碗跟著他爹去了地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村後北邊的地裡,林向北這才認出來這是他爺爺奶奶的墳墓。
“爹,來爺爺奶奶的墳前乾啥?”林向北不解。
可話音一落,林德全就一腳踹了上去:“跪下!”
林向北措不及防,撲通一聲跪在了墳前,吃了一嘴的泥巴,他胡亂擦乾淨,還是扭頭問:“爹,為啥?”
林德全一巴掌甩了上去:“畜生!孽子!”
林向北被打懵了,他讀了十幾年的書知道做人要孝順,可卻想不通,為什麼爹娘要偏待孩子,人人都說他對爹娘好是應該的,可沒人看的見他被偏待時的難過。
林德全撿起來一根柳條沒命地往林向北身上抽:“讓你管不住媳婦!讓你沒出息!讓你作妖!去縣城?去乾啥?花那個路費錢去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