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勉強說服了張氏,陸知杭將門栓牢牢拴在木門上,無心理會一旁膽戰心驚的張鐵樹,坐在桌案上,右手抵著腦門,入神的細細回想起曾經看過的劇情。

此時他不知該不該感謝他那個年過半旬卻獨愛狗血言情文的帶教,非逼著他跟著一起追文,可惜他對這類型的實在提不起興趣,看得也不算認真,絞儘腦汁也隻想起了個大概。

但那為數不多的劇情也夠他憂愁的,作為前期女主的一號打臉角色,戲份還算多,直到中期才給自己作死。

為了避免自己在女主認親丞相府後,被隨便安個莫須有的罪名,亦或者直接曝屍荒野,陸知杭蹙起眉頭苦思冥想。

要說刷女主的好感度,他在想起這個念頭的第一時間就掐滅了,上一世張楚裳對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今生重活一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有可能放棄報複自己的念頭。

雖說穿過來的這個身體危機四伏,但萬幸的是,現在是中的開篇,劇情還未展開,原文中女主所在的勢力對他的報複也沒發生,而張楚裳目前名義上隻是個地主家的小姐,暫且奈何不了他。

既然女主那邊下不手,帶著他那便宜娘親躲進深山老林裡一輩子,陸知杭不是沒想過,不談古代也是有戶籍這玩意的,便是想到他一個現代人每天東躲西藏的,日日夜夜為自己的性命患得患失,沒先死於女主追殺,自己倒先心病難醫,英年早逝了。

至於參加科舉,豈不是羊入虎口?

陸知杭劇情雖看得不認真,結局卻是記得的,張楚裳貴為皇後,哪怕屆時他位極人臣,皇帝也能找個借口滅了他。

幾年的時間,他一個鄉井小民如何能謀取到以原文男主的手段都不能隨意打殺他的地位?在朝堂上以身飼虎,與隱於山中苟且偷生,好像也無甚區彆。

陸知杭敲了敲桌案,又想若他能阻止張楚裳與丞相認親,斷絕和男主的相知相遇,女主便真的隻能是個地主家的美貌千金,性命便暫且無憂了,有了地位,所能利用的途徑便不用像現在這般拮據。

前路崎嶇,可回想起臨走時,張楚裳眸中泛起的層層厭惡與恨意,除此之外,他暫時想不出他法。

暗暗下了決心,陸知杭此時雖是苦中作樂,想著先試著參加科舉。

但一個沒點文言文水平,大學專業還是臨床醫學的人居然想以考科舉的途徑來謀求更高的地位,多少有點異想天開,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這個想法多少還是有點可行性的。

讓陸知杭想到參加科舉的不是源於穿書的盲目自信,而是因為在他回想原著劇情的同時,腦海中屬於陸止的記憶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承載在腦中的記憶大多都模糊不清,可他在梳理了一遍後卻驚詫的發現,原身寒窗苦讀十年的知識原封不動的儲存在自己的大腦裡,曆曆在目,與自己熟讀的一般無二,加之原文對科舉題目偶有提及,上一世的陸止又是狀元之才,他想科舉為官,不失為一種辦法。

“公子……”另一旁的張鐵樹見陸知杭在那又是皺眉又是歎氣,雖說他端坐在那就是一副美景,可張鐵樹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性好動的人實在被折磨得受不了,這才出聲。

陸知杭被人驚醒,脫離了思緒,這才瞅見唯唯諾諾的壯漢,乖坐在那,一副等候聽令的模樣。陸知杭並不喜他,愣哪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被一個肌肉大漢惦記上都不會有好臉色。

他瞥了眼張鐵樹,一雙與之書卷氣長相不符的淩厲長眉微挑,橫掃長空,陸知杭冷沉著一張臉,搖頭道:“你說你,好好的莊稼漢不做,非要做些令人不齒之事,這與斷了你家傳承有何異?我輩最是重視孝道,你卻非要走旱道,你爹娘若是知道了,不被你氣出病來?”

他本以為一番訓斥,是個臉皮正常的人都會稍顯羞愧,畢竟古代孝大於天,拿些大道理來壓人最是好使。

陸知杭語罷揮袖,卻見那壯漢黝黑的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低聲道:“小的不是想走旱道,小的是……喜歡被走旱道。”

“???”陸知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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