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反派娶了男主後 秋葉墜 11313 字 6個月前

匠人聽陸知杭這麼說,還想反駁,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就硬生生忍了下來,耐下心仔細看了看圖紙,說道:“我得上去二樓瞧瞧。”

陸知杭側了側身,給對方讓了條道,跟著一起到了圖紙所畫的地方,進了那處原本用作庖房的地方,果然見到此地因為布局得關係悶得很,後邊建了棟樓閣,通風不便,這才恍然大悟:“確實如此!公子考慮得周到。”

“這圖紙就是我所畫。”陸知杭倒是沒有謙虛,他研究了一晚上的功夫才畫出的草圖。

“公子大才。”那老者又拱手做禮,恭敬道。

不過這圖紙在他這等專門修建房屋的人來說,錯處還是有不少的,但是也有幾處頗具新意的,大體算的上優良。

“我這布局規劃既沒有問題,先生可否在現場觀摩一番,看看還有何處需要修改的?”陸知杭半桶水的水平不敢托大,謙讓道。

“是。”匠人知曉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再推遲。

幾人在酒樓內觀察了幾番,任何一處細節都使他們駐住停留,討論許久才定下來,陸知杭腦中的想法很多,參考了現代中式餐廳的布局,與江南的特色相融,修修改改好幾次,聽得匠人醍醐灌頂。

除此之外,阮陽平找的這位匠人確實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圖紙經過他的一番整改,立馬就有了脫胎換骨之像,幾人說得口乾舌燥,候在邊上的小二機靈地端上幾杯茶水潤喉,等到陸昭與那店家從衙門回來時,他們還在滔滔不絕。

其實陸知杭的規劃已經不錯了,匠人更多的是在裝飾和美觀度上調整,留下幾位工匠在酒樓內耗費了一夜,次日才敲定了方案。

阮陽平聯係了人重新修繕,第二天的晨光適才灑下,工匠就井然有序的在大興酒樓內進行大體上的改進,摘下舊時的牌匾開始動工,一些細微的地方還需要繼續雕琢,一時半會完不成。

好在酒樓不是全部拆開了修繕,因此工期並不長,他們預估的是一個月內能完工。

解決了酒樓裝修問題,陸知杭臨時去了一趟香皂作坊,說了想要夾雜一份宣傳單的事,那頭的人想著也不算多大的事,陸知杭哪怕個秀才,可聞箏看得上他,他就是他們的東家之一,於是就同意了,隻不過這宣傳單陸知杭還沒備好,此行就是告知一下。

陸知杭原本還想再回酒樓監工,奈何阮陽平時刻謹記師父臨去前,讓自己好生教導師弟的事,就又被拉回書房裡學習詩賦了。

“這作詩首先要講的便是格律,不過這些想必師弟已是爛熟於心,師兄也就不再多言,若想做出有意境的詩,在於能否將自己心中的情感表達出來,首先你就得多寫,足夠多的經典詩作,將這些作品消化成自己的,才能做出有韻味靈氣的詩來……”阮陽平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

陸知杭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他讀過的前朝名詩不在少數,但比起阮陽平這種土生土長的人來說還是少了些。

在阮陽平絮絮叨叨中,陸知杭心有所感,然後就被他師兄要求今日至少作出五首詩出來,有韻味,的同時還得感情充沛。

乍一聽這個數量,還有這苛刻的要求,陸知杭就頭疼,硬著頭皮寫出幾首,有些忐忑不安的拿給阮陽平交差。

對方隻看了一眼就指出了他詩句中的諸多不足,陸知杭恍然大悟的改了改措辭,果然工整了不少。

待吃過小食後,陸知杭才趁著阮陽平不在,借口消食的功夫去了趟酒樓,陸昭正跟著剛來的工匠商量著大堂的修繕事宜,瞧見陸知杭到來,頓時喜上眉梢。

“公子!”陸昭甜甜地叫喚了一聲。

陸知杭摸了摸他的頭頂,上麵落了些木屑,問道:“可有何難處?”

“未曾,我有好好監工哦,公子。”陸昭眉眼彎彎,一副求誇獎的樣子,甚是討人喜歡。

陸知杭笑著勉勵了他幾句,在酒樓內轉悠了一圈,今天才剛開的工,進度顯著,了解過後,確定沒有問題的陸知杭才急忙坐上馬車回符家,就怕阮陽平沒找到,又要嘀咕了。

陸知杭從車廂下來,剛踏進朱紅大門就正巧被阮陽平撞了個正著,對方提起衣擺就往他這邊跑了過來,嘴裡喃喃道:“你快些回去作詩,師父明日就要回府,到時討論起來,我拿什麼做交代。”

要說阮陽平此時的心情如何形容,比喻成家教即將接受家長的抽查最為貼切,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師兄,我這才剛消完食。”陸知杭無奈道。

“呃…那咱們到竹園一邊散心一邊講?”阮陽平遲疑了會,勉強推讓半步。

陸知杭點頭,與阮陽平並肩而行,對方與他講起了不少前朝的典故,又推了一些先賢的詩集,許多是市麵上的書坊買不到的,可在符府卻應有儘有。

隻是這書籍的數量太多,陸知杭哪怕自從到了這裡就時刻捧書苦讀都沒讀完多少。

阮陽平把他自認為有用的典籍拿來塞到陸知杭的懷中,讓他抓緊時間看完,有不懂的儘管問。

兩人討論了半天的詩集,陸知杭難得休憩了會,沉下心來突然想起了自己忘了什麼,立馬問道:“說來,我們的酒樓叫什麼名字合適?”

既然要煥然一新,當然就要追求徹底,將大興酒樓徹底洗去,取一個好名字是重中之重,他之前忙著其他事情,還沒空閒想這些

“不如讓師父起?”阮陽平自個無所謂,隨口建議道。

“那我明日問問。”陸知杭覺得提議不錯,微微頷首。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課程,陸昭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外頭回來,又與陸知杭彙報起今日的進程,陸知杭不好意思再壓榨他,讓他儘早休息去,自個在府邸中隨口喚了個小廝過來替自己磨墨。

陸知杭攤開麵前上好的宣紙,將其用直線分成幾個模塊,活靈活現地畫上自己準備上的新品,旁邊留了空處用作給師父師兄題詩。

最頂上的空位留著寫酒樓名稱的大字,隨後開始認真的畫起菜品,以及首日開業的優惠和宣傳語。

陸知杭目前想的是會員製,在酒樓內開會員者皆能得一張會員證,登記在冊,除了能夠享受折扣外,首次充值到指定額度還有贈禮,上至香皂下至湯水。

當然,開通會員無需另外的開銷,日後消費也是在卡內餘額抵消,來得次數多了還有酒樓精心準備禮品,這就需要他招一個識文認字的人來辦了。

會員的諸多優待和特權還需要陸知杭一一細思,把握在一個度上,最大程度的留住客人,把大致的好處和賣點繪聲繪色地寫在宣傳單上。

定好了宣傳單的初版模板,陸知杭就放下毛筆準備休息了。

明日師父他們題詩後再修改一二,找家作坊雕刻印刷就差不多完成了,屆時拿著足量的單子給香皂作坊那邊的生產線,靠著渠道和符、阮兩姓的名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酒樓在簪纓士族和商賈內名聲大噪。

不過陸知杭也知道,哪怕有阮陽平的人脈和自己的前期宣傳,真正能留下客人的無非是商品,得在食譜和釀酒上下苦功夫才是,釀酒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釀好的,若是有熟食,短則十天半個月,從頭開始的話就久了。

翌日午時三刻,清風徐來。

符元明馬車姍姍來遲,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而後緩緩停在府邸門口,在馬夫的攙扶下慢吞吞地走了下來。

陸知杭和阮陽平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候在大門口,幾日不見的符元明神態多了絲倦意,在看到師兄弟二人相處自如時,小小的詫異了一把。

不過符元明在時,他們之間表麵上還過得去,暫時沒爆發出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至少在符元明的眼中就是阮陽平的單方麵不待見,他隻當是自家徒弟認生,還沒來得及和恩公熟悉起來。

這不,自己不過離開了幾日,兩人的關係就親如手足了,還是他沒給他們私人空間的緣故,成日占著恩公鑽研文章。

“我這些日子不在,可有何異事?”符元明進了屋,下意識的問起。

兩人皆是搖頭,齊齊把比鬥的事隱瞞了下來。

在否認過後,陸知杭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頓了頓,溫聲道:“師父,昨日學生盤下了一家酒樓,想賺些錢財補貼。”

“你缺錢了?”符元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好像沒虧待自家恩公才是?

左思右想,符元明也想不通自己在哪裡招待不周了。

“咳……是我與師弟一起合辦的,師父莫要怪罪,我們就……”阮陽平怕符元明責怪,連忙出聲想要攬責。

誰料符元明半點訓斥陸知杭讀書分心的意思也無,反而頷首道:“不錯,你可要多照顧一些你師弟,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與我提。”

陸知杭不僅僅是他的學生,在符元明心中,更是對自己恩重如山之人,對方想做,他不好阻攔,隻能讓阮陽平把活接過去,免得耽誤他的恩公讀書科舉了。

“???”阮陽平一腦門的問號。

為何他在師父門下時,不過就是分了點心在阮家的產業上幾日,師父就絮絮叨叨半天,直言做文章不能三心二意,如此是成不了大事的,怎地到了師弟這,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此時此刻的阮陽平,回想起昨日師弟感人肺腑的話,有種受到欺騙的感覺。

他師父就是偏心!還偏得明顯,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氣憤的阮陽平轉頭看向自家師弟,在瞥到那張風華無雙的臉時,突然又沒那麼氣了。

沒事了,師弟好看,以後他偏心師弟去!讓師父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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