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反派娶了男主後 秋葉墜 12454 字 4個月前

品牌效應有用,但也不是特彆管用,至少對小孩子的玩物來說,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甚至有錢人家隻需用自個蓄養的木匠打造一套就是了,哪裡用得著買。

“師兄要是想的話倒也可以試一試,不過除了飛行棋,我倒還想了些彆的東西遣人打造,用來販賣。”陸知杭頓了許久才輕笑道。

“哦?細細說來。”阮陽平本就是奔著陸知杭來的,不過就是想在鼎新酒樓外再加深彼此的合作關係,飛行棋是作坊的第一步,卻也隻是小打小鬨,連酒坊的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隻不過販酒的生意還沒提上日程,定金已經收到手軟了,第一批釀好的酒早就被鳳濮城內的權貴瓜分,哪裡輪得到彆處,在鳳濮城的市場飽和之前,暫且不能大量運往彆處外銷了。

不過為了打開兩款美酒在外邊的市場,陸知杭仍舊建議了阮陽平扣留一半的貨物先賣給江南以外的地區。

阮陽平方才過了個念頭,自家師弟這邊已經侃侃而談了。

“此棋名喚鬥獸棋。”陸知杭邊說著,手中的筆不停,擇一處空白的地方自顧自畫了起來。

在他原本的世界裡,鬥獸棋曆史悠久,但在晏國卻還是不曾出現的玩法,倒是有相似的棋,但大抵有些差彆,也不過鬥獸棋來得有趣。

阮陽平的視線跟隨著那筆墨的軌跡移動,在看到繪畫上幾顆棋子上繪製著栩栩如生的動物,還有與晏國一種傳統玩法極為相似的棋盤,沉思了起來。

“這鬥獸棋的玩法說來簡單,執棋雙方各有八子,依大小順序為象、獅、虎、豹、犬、狼、貓、鼠。較大的可吃較小的,同類可以互吃,而鼠則可吃象,象不能吃鼠。動物走一格,前後左右都可以,分有三處陷阱,棋盤橫七列,縱九行。棋子放在格子中……”陸知杭把毛筆擱置筆架,指點點著宣紙上的圖案娓娓道來。

新奇的玩法加之陸知杭講解有趣生動,聽得阮陽平一時有些癡了,深陷在精彩紛爭的動物世界的廝殺中,待話音落下才連忙拍手稱讚道:“妙啊!這鬥獸棋一出,必然可以在仕林中風靡盛行。”

“師父該是喜歡的,可惜你這幾日沒怎麼往府上跑,他都找不到一同對弈之人。”陸知杭對阮陽平的讚許反應極為平淡,畢竟不過是借前人的智慧,低頭看了眼桌案上的宣紙,溫聲道。

他自個不擅圍棋,雖說規則等都明白,但技藝不算高超,和符元明一塊對弈簡直就是被碾壓,總不能和師父一起下飛行棋、五子棋吧?

說到這裡,這兩款棋子總會讓他聯想到雲祈。

他這一個多月的滿腔情誼都給了一個大男人,大好的心情頓時就五味雜陳了起來。

前世他隻道不能網戀,容易翻車,誰能料到在古代麵對麵相處了一個月都能喜歡上一個男子呢?

“說來,不到一月後就是師父六十四歲的生辰了,我還沒想好送什麼賀禮,到時把這棋也一塊算進賀禮裡吧。”阮陽平手癢難耐,隻恨不能當場下一局,以符元明的性子,隻怕比他還癡迷。

聞言,陸知杭怔了會,他畢竟跟在符元明的時間不長,也沒有其他渠道讓他知曉對方的生辰,這會聽阮陽平提起,登時詫異道:“師父生辰快到了?”

“是啊,就在這月底了,還有二十幾日可以籌劃。”阮陽平下意識地點頭,末了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師弟可是還未備好賀禮?不如我替你多備上一份?”

“師兄,賀禮豈有讓他人替我備著的理?”陸知杭搖頭婉拒,正色道:“既然師父生辰將至,除了這鬥獸棋外,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有些難處,不知師兄這邊能否解決。”

符元明年歲漸大,如今身體雖算得上硬朗,但身居高位慣了,平日出行都是乘坐馬車轎子,對方在江南近三個月裡對自己可謂是儘心儘力,他當然得彆出心裁送一份好禮才是。

正巧,他如今所處的乃是江南最為繁盛的城鎮之一鳳濮城,最顯著為外人道也的特點是什麼?

有錢!

可以說晏國大半的富商權貴都居於江南之中,消費能力自然不用懷疑,就連聞箏負責的肥皂大多都銷往此處。

而江南城內的地麵多由平整的青石板鋪成,他們不差錢,圖個新奇享受罷了,在明白過後的陸知杭當然要抓著這點下文章。

“師弟你鬼點子倒還挺多,不知是何難處?”阮陽平還沒從鬥獸棋中緩過來,甚至蠢蠢欲動想和陸知杭原地對弈一局,就聽到師弟說還有彆的法子要說,一時驚訝了起來。

“鐵器。”陸知杭凝思後,淡淡道。

“這……”阮陽平聽罷眉頭蹙了蹙,有些為難了起來。

“師兄放心,我非是要私鑄鐵器,隻是想托你的關係把這事辦妥。”陸知杭訕訕道。

不過哪怕他不是要私鑄鐵器,在晏國想要鑄造其他鐵製品都是極難的事,畢竟鐵的一切環節幾乎都由官府把持,他想要大批量的采購的話確實需要阮陽平相助,讓官家把持的鐵器作坊幫他打造所需之物。

“不知師弟是想用這些鐵做什麼?”阮陽平沒有立馬答應下來,反問道。

“想造自行車。”陸知杭不假思索道。

反正江南人有錢,如此好的地利不用上就可惜了,如果能在造價上壓一壓,哪怕是江南中家境還算不錯的人家指不定都能買上一輛,順道還能給符元明鍛煉一下身體。

自行車的原理圖紙他都知曉,難就難在兩處地方,一是傳動裝置和材料,二是輪胎。

材料上他能用木頭代替,就是穩固性不如鐵器,可傳動裝置也就是鏈條那些最好還是用鐵製品。

他都想好了,木製的自行車價格實惠,鐵器的話就要貴上不少,能買的人不多,但勝在江南的基礎好,不差錢的人多的是。

日常騎上一輛自行車在城內來往,乃至郊外荒野,隻要不是太顛簸都沒問題。

可惜晏國沒有橡膠樹,沒法做出合適的輪胎來,還得想想法子用替代品,木輪子不是不行,就是防震耐用上不如橡膠輪胎。

陸知杭此前就有過造自行車的想法,隻不過他當時勢單力薄又沒有本錢,隻能暗暗琢磨起了輪胎用什麼材料替代好,倒是讓他想到了一樣東西——軟木藤條。

“自行車?”阮陽平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明顯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從字麵意思才琢磨一二。

難不成是類似馬車,但能自行行駛的車?

這想法一冒出來,阮陽平就暗暗失笑,覺得自己這念頭未免太異想天開了,能坐車這等鬼斧神工之物的不是陸知杭,該稱是神仙才對。

“就是一種能夠用人力行駛的車,我畫一畫圖紙給你瞧瞧就明白了。”陸知杭見阮陽平不以為意,執筆就往白紙上畫,寥寥幾筆就把自行車畫得栩栩如生,指著上邊的裝置解釋了會,把車身和傳動裝置等作用說得簡單明了。

“真能用?”阮陽平到底不是專業的,雖然聽師弟講著似乎真像那麼回事,仍是不可置信。

“師兄若是能找人替我把這些零件造好安裝,自然就知曉了。”陸知杭話音輕描淡寫,如實道。

“你等著,我替你找匠人來做,這圖紙師弟要是安心,可否借我保管?”阮陽平沉吟了會,拍板道。

“自無不可。”陸知杭淡笑道。

沒有這圖紙還怎麼讓古人憑空造出一輛自行車來?他相信阮陽平的為人,對方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想必明白自行車的重要性,在保密上不會欠缺考慮。

不過要是有心,外人買去一輛拆卸開研究一番,以晏國那些鐵匠的眼力隻怕破解是輕而易舉的事,難就難在傳動裝置的製造上,他就指望著轉筆快錢,順便看看古人騎著自行車的場景,也彆有一番滋味。

其實陸知杭腦子裡還有紡織機、軋棉機等足以改變晏國的機器可以造出,晏國因為機器落後,布匹價格居高不下,但可惜這些還不是如今的他能染指的。

否則布匹產量變高,價格急速下降後,對於平民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可那些權貴商賈都以此斂財,真要被陸知杭把市場攪得天翻地覆,還不得被這些人懷恨在心,聯手使絆子?

要不是事事有顧及,他甚至想改良一下製鹽法還有鐵器冶煉。

不過這些事情暫且不能乾,寫點醫典還是不成問題的,但關鍵就在他一個秀才寫出來的醫典,誰看,誰信?

甚至都解釋不清楚他哪來的想法能寫出來,雖說他這一年都有故意留下手腳暗示自己在研究醫術,可一年的時間太短了。

況且,晏國還存在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草藥,他根本沒把這些東西研究透徹,最讓他惦記的就是所謂的忘憂草了,說到底還是世界,這麼離譜的藥都有。

為了劇情的合理化,原著中設定了幾種他所在的二十一世紀所不存在的毒藥草藥,除此之外都算一致。

和阮陽平坐在院落內商議起作坊一事,飛行棋和鬥獸棋的生產已經提上日程,所獲的利益兩人五五分,初始資金對半出,陸知杭靠著鼎新酒樓這兩個月賺的銀子就夠用了,甚至不需要去動用肥皂所賺的錢。

說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大盛錢莊存了多少錢,都是聞箏那頭負責,而他暫時不需要錢,就沒去看過。

不用親自去一趟大盛錢莊他都能估摸出來,這筆數目絕對倍殺鼎新酒樓帶來的利潤,市場不一樣,成本不一樣,體量差距就更大了。

除非哪天他能把鼎新酒樓開遍全晏國。

“師弟,不如你與我一同去那木匠鋪?”阮陽平打量著手中的圖紙,愛不釋手,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他覺得師弟既然能想出這等妙物,最好還是親自監工穩妥,免得他們看岔了。

“可。”陸知杭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下來,親力親為放心些,且他這些時日閒來無事,符元明不在府上,隻能悶頭讀書。

阮陽平的辦事效率向來迅速可靠,阮家有自己的作坊,不過在原材料上陸知杭仍舊出了資,否則這五成的分成多少拿得有點不踏實。

待他翌日與阮陽平一同出現在木匠鋪時,一入眼就看到刻好的幾套鬥獸棋和飛行棋,屋內十數人,大多在忙活彆的,隻由學徒來完成,畢竟這玩意也沒什麼含金量,主要是把鼎新這招牌打出去。

“許木匠,這圖紙你仔細瞧瞧,看能否造出來,務必要精確。”阮陽平手裡拿著的正是陸知杭所畫的圖紙,他從符府抱到阮家,中間就沒舍得折一下。

見是少東家來了,許木匠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恭敬地接過那張上好的宣紙,說道:“必把公子要的物件做好。”

“好,要多久?”阮陽平頷首,問道。

陸知杭站在他的身側,一言不發,饒有興致地打量起木匠鋪,看著心靈手巧正在做工的木工。

在阮陽平問完這句話,那年過半百的許木匠就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圖紙上,一打眼就瞧見這稀奇古怪好像是車的物件先是一愣,而後在細細品讀後又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