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似乎也覺得教訓得不過癮,於是又踹了陸成一腳,營銷公司老板聽到外麵的動靜,終於沒忍住走了出來。
不等周清清和陸成看清楚,季雨便開口介紹了:“這位是李總,是爸爸的生意夥伴,我們這次來就是商量合作的。”
一聽是蘇父的合作夥伴,陸成頓時意識到自己搞了多大的一個烏龍,他臉色陰鬱的看了周清清一眼,周清清急忙道:“我聽的清清楚楚,她很重視這次要見的男人,還說那個男人比她大很多歲!”
“你從哪聽來的?”季雨一臉無辜。
周清清冷著臉看向她:“奢侈品櫃台,我有證人,你彆想抵賴。”
季雨恍然:“我沒想抵賴,因為我就是很重視這次要見的人。”說完,她便看向了蘇父,其中意思顯而易見。
周清清愣了一下,意識到不是自己誤會、就是蘇月給她下了個圈套。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她現在都很難解釋清楚了。
周清清還想再說話,蘇父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算聽明白了,你不僅插足彆人的家庭,還想汙蔑原配是吧?周清清,彆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打你,再敢這麼放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出去?!”
周清清一個公眾人物,最怕的就是這種撕破臉的,萬一真動起手了,到時候不管她占不占據輿論製高點,以後都會成為她的黑料之一,所以蘇父一說話,她頓時不敢吭聲了。
而她這種沉默,對於陸成來說就等於默認,鼻梁骨折帶來的疼痛感直線降低他對周清清的好感,第一次覺得她和自己記憶中的她不一樣。
他勉強站起來,忍著疼痛道歉:“爸,今天的事是我魯莽了,我……”
“彆叫我爸,誰是你爸?”蘇父冷笑一聲,“蘇月我先帶走,離婚的事我們之後詳談。”
說罷,蘇父一臉歉意地看向營銷公司老板:“對不住啊老李,我們約到彆的時候吧。”
“沒事沒事,過幾天再聊也一樣。”老板忙道。
蘇父又橫了陸成一眼,帶著季雨跟老板一起離開了。
陸成一臉陰鬱的站在原地,對上季雨回頭時哀婉的眼神時,心頭竟然驀地一陣難受。
今天是他讓她受委屈了。
“阿成,你沒事吧?”周清清擔心的問,“我帶你去醫院吧。”
“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陸成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周清清大聲叫了他一聲,接著一個保潔人員經過,她急忙捂住臉,低著頭離開了。
另一邊,季雨坐在蘇父的副駕駛上,一邊梨花帶雨的聽他抱怨,一邊在心裡跟係統嘚瑟:“他心裡的周清清一直是很清純很特彆的存在,今天這事一鬨,他心裡的白月光形象怕是毀了。”
“但以周清清的手段,還是可以哄好的。”係統覺得不太樂觀。
季雨勾唇:“哄好又怎麼樣,揉皺的紙是不可能完全複原的,即便複原了,也不會是以前那張。”
“我跟你說的你都聽到沒有!”蘇父暴躁的質問。
季雨回神:“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蘇父反問。
季雨眨了一下眼睛,在心裡問係統:“聽到什麼了?”
“……說讓你不準再回陸家,否則他就和你斷絕關係。”係統提醒。
“你不是在跟我聊天嗎?為什麼還能分心聽他說話?是不是太不重視我了?”季雨突然倒打一耙。
係統沉默一瞬,決定閉嘴。
“我問你話呢!聽到什麼了?”蘇父看到她這個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樣子就生氣。
季雨清了清嗓子:“聽到你說讓我不準回陸家,不然就和我斷絕關係。”
“那你的想法呢?”蘇父繼續黑臉,眼神卻有點不確定。
當初就因為他堅決反對,結果這丫頭幾年都沒理自己,現在他又忍不住逼她,她是不是也要像當初一樣,寧願和他斷絕關係也要跟著陸成?
蘇父想起她當初的所作所為,頓時越想越心涼,可陸成剛才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作為父親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繼續受委屈,所以不得不逼著蘇月做個決定,儘管蘇月很大概率都會選擇陸成那個……
“我聽爸爸的。”
蘇父:“聽什麼聽!你就知道聽……你說什麼?”
“我聽您的,”季雨乖巧的看著他,“您安排就好。”
蘇父還沒回過神:“你再說一遍?”
“我說,”季雨忍住笑,儘可能表現得委屈一點,“我都聽爸爸的,爸爸讓離婚我就離婚,爸爸說讓我回家我就回家。”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蘇父一頭問號。
季雨無奈:“所以您還讓我聽您的嗎?”
蘇父總算清醒了:“當然是聽我的!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離開陸成爸給你找八個!”
“這個世界是一夫一妻製度,找八個會犯重婚罪。”係統突然開口。
季雨揚眉:“聽起來怎麼有點酸呢?”
“……我隻是在提醒你。”係統的電子音出現一瞬卡頓。
季雨勾起唇角:“真的?”
“是的。”係統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