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癌症治療,其實最根本的理念是不會變的。最根本的當然就是遏製癌細胞的生長。但癌細胞也是細胞,長在身體裡,隻要你吃飯,給自己的身體提供營養,它就不會斷了營養,你不給它營養,先餓死的是自己。
而周氏治療法的針灸部分,就是用中醫的經脈和穴位刺激的理論,去刺激和封閉一部分穴位,以及部分的血管。
說白了,就是讓癌細胞儘量沒得吃,爭取餓死它。
但僅僅隻是針灸,還是不行。
要行的話,人類那麼多年研究癌症,其實靈氣爆發之前就應該有中醫研究出這一套方案了,比如周長青先生,就是在靈氣複蘇之前就已經在研究的。但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製癌細胞的生長速度,但是,僅憑藥物和針灸,他殺不死它!頂天了算是遏製和延緩生命。
所以,周氏治療法最重要的,其實應該算是最後一大塊,那就是靈氣。
金針刺穴,輕輕撚動,本身已經是在刺激穴位,利用人體自身的應激反應,來實現一些治療的目標,但哪裡會有借著金針直接用靈氣下手來的乾脆直接?
隻是,這對靈氣的需求相當大不說,關鍵是對於施術者對靈氣的精微掌控,要求極高!即便是在前一世那些追隨周老先生學醫的弟子裡,夠資格獨自給患者施針的人,也並不算多。
…………
前胸的針下到一半,趙子建臉上就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但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
相反,謝爸爸已經凍得嘴唇都有些發青了——他本就已經病入膏肓,臉上也已經開始顯出些油儘燈枯的狀態,大冷天裡,自然禁不住這麼折騰。就算是有暖風扇正吹著他的胸口,其實是暖洋洋的,但他仍然有些禁受不住的感覺。
近二十分鐘,趙子建終於下完了最後一根針。
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終於開口說話,道:“三分鐘後起針!”
說完了,扭過頭來,一條冒著騰騰熱氣的毛巾遞到了麵前。
謝玉晴說:“剛才看你一直在出汗,擦擦吧!”
趙子建笑笑,接過來,擦了把臉。
把毛巾遞給她,他問謝爸爸,“叔叔,現在感覺怎麼樣?”
謝爸爸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說:“就……就……還行吧。沒什麼具體的感覺。”
趙子建笑了笑。
他知道,謝爸爸直到現在也應該是對自己沒什麼信心的。
也對,傾家蕩產上百萬的錢花出去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大夫都沒看好,眼看要死,跑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破孩毛遂自薦,非得要給自己下方子、針灸……傻子才會覺得他能治好自己!
估計一是有點破罐子破摔,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感覺,二是不忍心讓女兒的一番心意落到空地裡吧!
想到這些,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謝玉晴,心想難為她居然真的信了自己。
當然,或許其實她也是並不相信自己能治好癌症……也不是或許,應該是肯定不相信。隻不過……嗯,死馬當成活馬醫罷了!
總好過不做一點努力,眼睜睜的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