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建想了想,回複她:“不客氣。”
這就是典型的不會聊天的聊法,說話都不給人留下一句接話的扣。
當然,在趙子建這裡,倒不是不會聊天,主要是他覺得快上課了——彆說六班是尖子班,市一高這邊,就算是普通班,隻要任課老師發現學生上課玩手機,都是直接沒收的。要都很難要回來!
於是,回複完了,他重新回到班級群裡,又拉著看起聊天記錄來。
…………
“不客氣。”
三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
謝玉曉的手虛按在鍵盤上方,想回一句什麼,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下一句話。
回頭看上麵的四條聊天記錄,她心裡微微有些忐忑與焦慮。
是不是把話說得太硬了?
看他回複的口氣,好像也挺冷淡的,是不是生氣了?
但是,自己已經又解釋了一句啊,謝謝他了,他好像還更冷淡了?
她微微地皺著眉頭。
正在這個時候,上課鈴已經響起來了,她趕緊退出微信,把網也關掉,關了屏收起來——但心裡還是老掛著這件事,覺得橫豎的彆扭。
其實她此前跟這個叫趙子建的男生都沒有過什麼交集,當然是談不上什麼討厭不討厭的,但昨天中午和晚上,媽媽打過來的兩通電話,卻讓她心裡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據說趙子建居然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很高明,媽媽親口說,爸爸經他的手給針灸了三次,吃了三副他開的藥,已經開始見輕了!
這當然是好事,天知道剛聽媽媽說到這些的時候,謝玉曉心裡有多高興,甚至一度對這個自己都沒有關注過的叫趙子建的男生,有了些難以言說的感激和好感。但是隨後,媽媽話裡話外的卻一再表示,要求自己主動點去跟趙子建接觸接觸,既然他成績不算太好,那就主動點,給他補課!
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
家裡窮,掏不起醫藥費,所以賣閨女麼?
謝玉曉很受傷,心裡堵的難受,以至於昨天晚上都睡得很不好。但今天早上起來,上早自習的時候,她卻不得對自己說:家裡就是窮啊!人家趙子建給爸爸看病,雖說不要錢,但是會耽誤時間,會耽誤成績,也是真的啊!
要是萬一人家覺得得不償失,不給治了,怎麼辦?
吃過早飯之後,她想了又想,百般糾結,最終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措辭,給趙子建發了那條微信,想著既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是要賣身一樣,流露出任何討好他的意思,又要把媽媽的意思表達清楚,結果沒成想,好像反而得罪他了!趕緊再回複一句解釋一下、道個謝吧,好像也沒什麼效果。
這個時候老師都已經進了教室,謝玉曉心裡亂糟糟的,心想:要不然等中午飯後教室裡人少的時候,自己去主動找他說句話?緩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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