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衝害羞的劉欣欣笑了笑,趙子建看向俞明霞,無奈地道:“對不起哈明霞姐,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俞明霞已經把劉欣欣抱起來,歎口氣,說:“這時候還說這個做什麼?我不想惹麻煩,自己搬出來住,就是想給欣欣一個更乾淨的成長空間,可我不去惹他們,就能躲得開了嗎?這件事,我反倒是怕給你惹麻煩!”
頓了頓,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劉學禮是欣欣她爸家裡的老三,是他二叔的二兒子,他可是個記仇的人。而且……他這個人比較下作,你剛才那一下,我看他挺疼的,關鍵是他會覺得在我麵前丟了麵子,他這趟過來,本來是來羞辱我的,結果卻丟了麵子,他肯定已經記恨上你了!”
趙子建聳了聳肩,一副渾不在意的輕鬆模樣,說:“我不怕他!”
俞明霞盯著趙子建看了片刻,忽然低下頭去,看向劉欣欣,卻是對趙子建說:“走吧,都已經這樣了,無論如何都會被人說閒話的,還是到家裡坐一會兒吧!”
趙子建想了想,說:“好!”
說閒話?
他其實是根本不在意的。
他隻是因為年齡大了,體驗過人生中的太多東西,所以現在的他做人做事,都儘量本著不給彆人添麻煩的態度。
當然,也儘量彆給自己添麻煩。
畢竟他最討厭麻煩。
但如果某些事已經超過了他能忍受的閾值,那他更習慣直接出手,把麻煩掐死在萌芽狀態。
比如本來加了微信的,但秦月霜已經被他拉黑。
他不想聯係,也不想對方跟自己聯係的,那就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心情。
…………
等回到家裡,俞明霞先去給趙子建衝了一壺茶放到客廳,然後不管劉欣欣怎麼哀求,都要求她必須去洗澡了。
趙子建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已經洗了澡換了睡衣的劉欣欣就已經跑過來跟他說晚安,然後在媽媽的逼迫下回到自己的小臥室,去睡覺了。
當然了,至於是不是能睡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忙完這一切,俞明霞才回來,坐到了趙子建的對麵。
趙子建先就問她:“她這兩天沒再做噩夢吧?”
俞明霞搖頭,說:“沒有了。前天倒是半夜嚇醒了,去爬到我床上,不過我哄了哄,她就在我床上又睡著了。之後就再沒事了。”
頓了頓,她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說真的,你剛才不該那麼衝動的。你不了解他,但我嫁到劉家那麼多年了,還是知道他這個人的。當初學義活著的時候,畢竟是他哥,他多少還有點尊敬,至少不敢那麼過分那麼放肆,可是等到學義去世之後,他立刻就……唉,你這樣子讓他沒有麵子……他是不可能真的拿我怎麼樣的,欣欣爸爸雖然不在了,但她爺爺奶奶還在,有他們在,他頂天了說幾句怪話氣我,不可能真做出什麼事情來,但他要對付你,就沒什麼顧忌了。”
趙子建笑笑,說:“那我就等著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俞明霞聞言氣得瞪他一眼,“你跟欣欣爸爸一樣,脾氣真犟!這是置氣的事兒嗎?他是真會找你麻煩的!”
趙子建回答她的,仍是笑了笑。
其實剛才他那句話,還剩下後半句沒說,也不好說出來——如果他做的實在過分,趙子建並不介意找個時間直接去收割了他。
現在是法製社會,他輕易是不願意違反法律的。
他覺得現在的社會是有著最基本的公平的,他喜歡這份公平。而這個公平,其實是建立在每個人都隻是普通人,沒有什麼超級力量的基礎上的。
但現在他回來了,回到了2016年,儘管修煉時日不長,但他的確就是有著遠超當下常人的實力的。隻不過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會選擇去做一個普通人,並且去享受當時當下的這份平靜和平等罷了。
但是,真正身懷力量的人,是不可能在自己麵臨威脅的時候,還非得死守著條條杠杠的規矩的——當然,隻要沒人威脅他,趙子建就無意於去做一些破壞社會秩序和平等的事情。
而事實上,在趙子建看來,哪怕劉家真的很有錢,也很有勢力,劉學禮其實也並不具備去威脅到自己的能力。
畢竟,在國內這種社會環境和法治環境下,彆管你多有錢,買凶殺人,都是基本上沒人敢碰的,這是政策紅線!你多有錢都不能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