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坐下,講題。
謝玉曉做得一絲不苟,態度特彆端正。
聽她講題之餘,趙子建就盯著她的臉看,倒也不算無聊。
謝玉曉肯定能發覺趙子建一直盯著自己看,但這一次,講題中間她甚至都沒有抬頭,就悶頭講,講完了,問趙子建懂了沒,趙子建說懂了,那就換下一題。等全部都講完了,她終於抬頭看趙子建一眼,什麼也沒說,起身就走開。
反倒顯得有點怪異。
所以她剛一走,錢振江第一時間回來,前排的楊澤也回過頭來,問:“你倆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昨天我們玩笑開得太過了?”
趙子建說:“沒有啊,不是挺好的?”
楊澤說:“好個屁!你都沒說那些惡心的話,我還想再學兩句呢!”
路成軍也笑嘻嘻地回過身來,小聲說:“陸小寧陪吃飯,謝玉曉給講題,趙子建這小日子過得……唉!人家小兩口鬨個小矛盾,正常啦!你們一幫單身漢,閒的蛋疼才操這個心!”
幾個人都笑,趙子建也笑了笑。
但這個時候,楊澤卻忽然把嗓子壓得更低了些,說:“不過七步,你還是注意點兒好,你可能沒發現,最近謝玉曉老是過來找你,我看王耀恒都快氣瘋了。你小心他找你麻煩!那家夥家裡有錢,彆再找幫人打你一頓!”
他這麼一說,錢振江和路成軍也都立刻緊張起來,趕緊附和。
平常開玩笑歸開玩笑,瞎胡鬨歸瞎胡鬨,大家關係那麼好,遇到這種事情,是絕對會站到一起幫趙子建的。
趙子建聞言卻隻是笑了笑,跟幾個人道了謝,但心裡卻並不曾在意。
他雖然並不把王耀恒這種人放在心裡,但出於多年在刀尖上跳舞的警惕之心,對於所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他都是會有一份下意識地留心的。
所以,路成軍說的王耀恒最近快氣瘋了的事情,他也早就留意到了。
甚至這兩天下午放了學,他騎車子帶著謝玉曉的時候,也都已經留意到了有人在跟蹤。隻不過兩次都是跟蹤出去一段路之後,那目光就消失了罷了。
他實在是不覺得王耀恒能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不過還真有可能是說什麼來什麼,這天下午放了學,他照例是要去謝家給謝爸爸做一次針灸的,這一次謝玉曉倒是沒跟著,但趙子建依然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他甚至能判斷出就是就是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那輛豐田車。
不過他並不在意,先到謝家給謝爸爸做了針灸,然後婉拒了謝媽媽的留飯,出了門推上自行車就走。
當他剛剛騎出小區大門的時候,那輛豐田車就已經跟了上來。並且在離開小區之後沒多遠,趙子建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回頭看一眼,豐田車裡露出半邊身子的,果然正是王耀恒。
趙子建心裡歎了口氣,也不等人家圍堵,很自覺地就停下車子,叉好,心想那就趁今天把事情解決掉吧,省得老是被人惦記著,也怪不舒服的。
於是,他站那裡等著,豐田車靠路邊停下,車裡很快下來了連王耀恒在內一共四個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耀恒氣勢洶洶地要走過來,和他前後腳從後排座下來的另外一個人,卻一把拉住了他,他指著趙子建,問:“就是他?”
王耀恒點頭,“就是這小子!”
這時候前座下來的兩個人已經隱隱把趙子建圍在了中間,但那人卻忽然道:“慢著,慢著,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了,他在王耀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跑到車尾撥通了電話。
“董事長,那天在東方大廈的地下車庫裡的那個男孩,您還記得嗎?就是您說兩個漂亮女孩請他吃飯的那個……對,我遇見他了……那個,耀恒找我,還從咱們公司保安部拉了兩個人,主要是想……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他走回來,一臉尷尬地笑,衝趙子建點頭,“那個,對不住哈,我們董事長馬上就來!對不住,對不住!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王耀恒直接懵了。
什麼情況,這家夥怎麼還給我爸打電話?
我爸還要馬上趕過來?
不就是打個人嘛,而且這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至於嗎?
大人不記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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