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國榮很認真的口氣,沉聲道:“真的,幫個忙,冒點風險我認了。你不是跟三教九流都很熟?幫我想想路子。”
劉學禮沉吟片刻,說:“老祝,我跟你這麼說,咱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用拿那些大道理瞎忽悠,就說最實在的,你我都知道,政府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你彆胡鬨!冷靜點兒,想清楚嘍!這事兒,胡鬨不起,懂嗎?”
祝國榮深深地吸氣,不說話,眼中精光閃動。
劉學禮說的道理,他何嘗不知道,但是胸中這口氣要是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了——三十多年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個時候,劉學禮已經又繼續道:“有個把想弄死的人,不稀罕,我也有,好多個呢,但這事兒,真的辦不得。至少我沒這個膽子!你要是想純粹心裡有氣,受氣了,好辦,你要多牛的高手,我都能幫你請來,一個不夠咱請三個,打丫的一頓,出出氣,得了!就算上邊知道了,長輩知道了,說破大天去,也就是一句‘胡鬨’,就完了,出不了大事兒。這個忙,我肯定幫!但你要說弄那個,對不住,兄弟我道行不夠,你得另請高明了。”
祝國榮沉吟半天,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說:“也行吧!那……打丫一頓,手重點兒,直接給丫廢掉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什麼的,能行嗎?”
對麵的劉學禮忽然笑起來,“你丫現在真是……稀罕呀你!咱們祝總辦事兒,一般都是直接拿錢砸的,多少年了,一路平趟啊!怎麼著,今兒到底是遇見什麼厲害人物了?到底怎麼著你了?給氣成這樣?”
祝國榮歎了口氣,“彆提了,遇見一個小王八蛋……嗨,你彆問了,丟人!對了,咱們市那個振海武館,我記得你提過不止一次,說那個館主挺牛的,是個真練家子,你覺得他要是跟我那司機老周對上,贏麵大嗎?”
電話那頭,劉學禮輕笑了幾聲,似乎仍在譏笑祝國榮,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回答說:“你那個司機就單純是壯,又沒真練過!拿來撐場麵還行,看著挺提氣的,但真打架估計就差點兒了。當然了,人家說身大力不虧,我也不敢打包票說老胡真的能把他打成什麼樣,不過老胡的本事我是真的見過的,那是真本事。他開武館,早先的時候踢館的可不少,全給撂下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跟他並不算太熟,我們家老四跟他熟,算是他半個徒弟吧,其實老四就是看上老胡的閨女了,不過他每周都去,跟振海武館那邊的確熟,你要真是想讓胡振海幫你出手,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不過人家已經是成名成家的人物了,要請動,估計不太容易。就算成了,也得是大價錢!其實呢,叫我說,倒不如乾脆找道兒上的,十幾個人一圍,鋼管直接暴打一頓,留條命,既解氣,又省錢,多劃算。”
但聽到這裡,祝國榮卻直接回答他,“不行!絕對不行,那家夥是個練家子,特彆厲害!老周那麼壯,讓他一下子就撂倒了!普通人,你叫再多,我估計都沒什麼用,反而打草驚蛇!要叫,就得叫高手才行!就這個胡振海吧,錢多,我認了,你幫我聯係聯係。”
電話那頭,劉學禮先是答應了一聲,然後才笑著問:“你這到底是遇見什麼人了?要打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祝國榮歎口氣,含羞帶憤地說:“彆提了,是踏馬一個高中生!”
電話那頭,劉學禮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打一個高中生,居然要出動那麼大場麵?怎麼著?他搶你女人了?”
問者本是無心,但電話這頭,祝國榮遲疑片刻,卻輕輕地“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劉學禮“臥槽”了一聲,“還真有那麼牛?你堂堂祝總的女人,居然還能讓一個毛孩子給搶了去?臥槽……這玩笑可開大了!”
劉學禮一副大感興趣的口氣,問:“說說,哪個高中的?改天我也去瞧瞧,這到底是個多牛的人物!”
祝國榮歎口氣,說:“就是市一中的,高三的,叫趙子建。我也不知道那孫子怎麼那麼牛逼,看著不起眼,特彆能打!你說玩笑開大了,我還跟你說,真不是玩笑,那孫子,一般人真打不了,他太快了!力氣還踏馬特彆大!”
“喂?喂?學禮?說話!你怎麼了?”
“你是說,惹了你的那孫子,叫趙子建?”
“對呀,怎麼了?”
“臥槽!”
“怎麼了?”
劉學禮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口氣,說:“你這個事兒,我摻和定了!我這次忽然被我三叔打發到新加坡來,我懷疑就是……肏,不說了,你等我消息,我回頭跟你聯係!實在不行,這邊的事兒我就不管了,直接飛回去!”
頓了頓,他道:“爭取弄他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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