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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建隨後也去衝了個澡。
天氣太熱了,哪怕是開著空調,一場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歡好,不但讓人的體力為之大幅消耗,身上的汗也是出個不停。
衝洗乾淨,隨意地套上短褲,趙子建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看著俞明霞在那裡忙碌——她不時回頭,給趙子建一個甜甜的笑。
趙子建臉上的笑容也幾乎沒有停過。
此前因為衛瀾,因為謝玉曉,所帶來的情緒的低落,至此基本消失不見了。
隻是這個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俞明霞的背影,想著她和自己的關係,她和謝玉晴之間未來的關係,以及謝玉晴這次明顯的縱容,又下意識地想起自己上一輩子的女人們,他卻是不由得開始發呆,不由就胡思亂想起來。
人之所謂成熟,大抵上應該就是不再把男女之事單純地解釋為愛情。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吸引,或單方麵迷戀,都與肉體的精美、迷人、強悍,或是一個眼神兒,或是一個獨特的嗓音,或是頜下茂盛的胡須,或是某一刻身上好聞的味道,或是……一次酣暢淋漓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床事,脫不了關係。
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們,認為那是愛情,而成熟起來之後,他們會覺得,那裡麵蘊含的激情,或許應該就有愛情的成分吧?
然而,愛情並不會再被掛到嘴邊,更不會動輒提起。
像現在,他很難解釋的清,自己是因為喜愛對方妖嬈的身體,還是因為喜歡她這個人,再或者,是因為單純的雄性激素發作,荷爾蒙飆上了腦子?
但是,喜歡她的身體,難道就不是喜歡她嗎?
至於這裡麵有沒有所謂愛情……趙子建不知道。
他甚至也不太清楚她對自己有沒有所謂的愛情。
甚至,推及到謝玉晴,她對自己的愛,那種眷戀,是愛情嗎?是對自己的迷戀,還是因為報恩?或者是……相處日久,自然生情?
誰能解釋的清!
隻有彼此之間那種蝕骨銷魂的親昵,那種彼此依偎時的體溫,都是真實存在的。大概隻有此前曾一起,未來還將一起去走過的路,才叫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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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夜裡快九點了,俞明霞在廚房裡忙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把三熱一涼四個菜端上了桌,還從家裡的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兩個人都正餓,菜是好菜,酒是好酒,正當其時。
大快朵頤之後,桌子上杯盤狼藉。
等到吃完了,俞明霞利索地把東西都收起來,丟到洗碗池裡,卻不急著洗,居然又拿了一瓶紅酒出來,跟趙子建一起坐到沙發上,每人手裡端一杯酒,她靠在趙子建的肩膀上,半邊身子都歪進趙子建懷裡,兩個人喝著酒,慢慢地說話。
她說:“你什麼時候去明湖?”
趙子建跟吳驚羽約的是二十八日,就跟她說:“二十八號。”
俞明霞點頭,這時候似乎開始恢複了一些身為女總裁的冷靜與理智,她說:“那正好,我明天就去明湖,我自己去,去見玉晴。”
趙子建訝然看她,“去看嗎?坦白從寬?”
俞明霞笑笑,臉上仍有一抹難言的羞意,卻是搖了搖頭,說:“隻是其中之一。過去謝謝她,然後……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知道我這樣有點得寸進尺了,如果她不高興的話,就再說,但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想去明湖買個房子。”
趙子建恍然明悟。
但俞明霞隨後居然笑著說:“這是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總之……隻要玉晴不反對,她要我怎麼樣都成。”
趙子建看著她,她也看著趙子建。
她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對趙子建的迷戀。
趙子建忽然一抬手,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倒進喉嚨,說:“再來一次好不好?”
俞明霞愣了一下,忽然噗嗤一笑,輕輕地推了趙子建一把,然後閃開,似乎怕被他給吃了似的,拿起酒瓶,給他倒酒,笑意不減,半是羞喜半是驚訝,說:“哪有你這樣的呀,都折騰了多長時間了,還不夠你的?反正我是不要了,我夠了!”
但片刻之後,給趙子建倒完了酒,她卻又忍不住依偎過來,柔聲地嗬哄著跟他商量,說:“明天好不好?我爭取明天去明天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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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寫的提心吊膽,寫的時候已經各種小心,寫完了又一遍遍檢查,看有沒有超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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