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提前布局(1 / 2)

我真不是神仙 刀一耕 10194 字 6個月前

為了怕留在章節末尾有人會看不到,特意在這裡敬告諸位讀者:接受讀者的建議,以後本書中涉及到的所有國家名,將會全部使用化名,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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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建跟吳驚羽說自己要去自己表姐家暫住等開學,其實是一半真話一半假話,他當然不會真的去住到王兆楠家裡,但他也真的是挺在意自己這個表姐。

二十八號到明湖市,正趕上第二天郭誌方據說是輪休,王兆楠就也趁機請了一天假,趙子建就帶上謝玉晴一起過去登門拜訪。

這是趙子建第一次帶謝玉晴正式的去串親戚,這個意義,按照昀州市地方的規矩來說,是僅次於帶女孩子回去見父母的。

所以謝玉晴相當重視。

趙子建本意就拎點水果就可以了,又不是生親戚,其實是很熟的,而且趙子建跟王兆楠的關係的確是一直都挺好。再說了,就算是要送禮,上次趙子建自己登門的時候,送的禮可不算輕。但謝玉晴還是堅持拽著趙子建去了一趟商場,又不大不小地選了兩件禮品,這才跟著趙子建去登了門。

謝玉晴的長相、身材,乃至於氣質、談吐,若說做老婆,在普通人家這個級彆,本就屬於無可挑剔的級彆了,王兆楠本身也算是美人的級彆,可是一看見謝玉晴,還是不由得既覺有些自慚形穢,又對她特彆滿意,一個勁兒的給趙子建使眼色,等姐弟倆的時候,她就摟著趙子建的脖子,像彼此小時候那樣,說:“行啊你小子,不聲不響的,怪不得我姑那麼喜歡,真漂亮!你牛逼!”

於是可想而知,這一次的家庭小聚會,氣氛從頭到尾都異常和諧。

郭誌方再次親自下廚,王兆楠一會兒跟謝玉晴說說悄悄話,一會兒拿趙子建開個玩笑,一會兒又特彆感興趣地逗弄一下羅小鐘。

光是追問趙子建到底教給人家什麼,她就問了好幾次,看樣子是對於趙子建十八歲居然收了個小徒弟當兒子養,感覺特彆的好奇和訝異。

本來嘛,師徒這種東西,新社會已經不流行了,甚至被人們普遍地歸類為封建糟粕的東西,更何況,自己這弟弟就算能耐挺大,畢竟也才十八歲呀,他的徒弟更是隻有幼兒園大班的年紀,難道他整天帶著這孩子上山采藥去?

聽羅小鐘繃著小臉兒異常認真地說,師父教給我站樁、跑步、打拳的時候,王兆楠越發訝異得不行,一再追問,趙子建是從什麼時候學的功夫,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總之,一筆糊塗賬。

當然,糊塗賬就糊塗賬,反正趙子建就說自己會,王兆楠百思不得其解,也拿他沒辦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

從王兆楠家裡回來之後,趙子建隻是坐下歇了一會兒,就又重新忙活起來。

以後他的常住地方,就變成這棟彆墅了,當然要儘快對它進行一番陣法上的改造——而且這棟彆墅占地甚大,遠非羅家莊的那個小院子可比,那麼放之到陣法上來說,哪怕是要求達成一樣的效果,對它布陣的難度,也是呈幾何倍數上升的,即便是對於趙子建來說,這個工作量也不算小了。

更何況,他還想對陣法做一點小小的升級。

不過好在的就是,這一次他的原料遠比上次的桃木要好。

因為他手裡有不少未經雕琢的玉料。

論起對陣法的承載能力,玉料畢竟還是比桃木要強大了太多了。

不過,這隻能是閒下來時做的活兒,趕在開學之前,其實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臨來之前就跟齊豔君大夫,以及周長青先生都通過了電話,約好了八月底在明湖市這邊見個麵,等周長青趕過來,趙子建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活兒,開著他的小polo過去跟他們見麵。

這一世,這是趙子建跟周長青的第二次見麵。

從趙子建為齊豔君和周長青之間牽線搭橋,並最終促成雙方的合作之日開始,到現在雙方之間建立合作機製,甚至在很多地方互通有無,到現在已經有小半年了,對於本就互補的雙方來說,在研究上的進展自非原本的各自悶頭鑽研可比。

到現在,齊豔君實驗室這邊因為直接把周長青的不少研究成果直接拿過來用,對於中藥的研究越發深入了不少,而周長青那邊則得到了齊豔君實驗室在資金、資源上的支持,也在他本就認定的道路上突飛猛進。

然而,這都是次要的。

中藥的研究隻是個基礎罷了,因為靈氣的時代馬上就要開啟了。

靈藥的研究,才是未來的真正方向。

而按照趙子建的推斷,因為兩個時空的靈氣時代開啟進程,已經有了重大的不同,他推斷周長青的周氏癌症治療法,應該是已經具備了正式成形的基礎了。

前一世的時候,老爺子並非以戰鬥實力見長,但實力絕對不弱,以他的天賦,以他的身體對靈氣的友好程度,講道理,在趙子建看來,到了眼下這一步,他實在是沒有可能還沒有受到靈氣的影響了。

反倒是齊豔君,因為上輩子趙子建就沒聽說過這個人,雖然知道她的存在的重要性,早早地就親手送上了一枚玉牌,隻求保護她周全,而她到現在,也依然安然無恙,但趙子建卻並不好確定是自己送的玉牌起了作用,還是她自身對靈氣並沒有太多的排斥——這就是進程被改變所帶來的新問題了,一切都變成了未知。

靈氣的湧現,從弱到強,儘管進度也不算慢,但畢竟有一個漸變的過程,對人類身體的改造,來得要柔和了許多,而不是像趙子建前一世那樣,初期極弱,然後忽然一下就靈氣大爆發了,一下子變得極強,很多人的身體不堪忍受靈氣的改造而受創死去——現在的靈氣濃度距離上一世靈氣大爆發之後的那種濃度,還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但已經遠非上一世靈氣大爆發之前的濃度所能比了,雖然也還是有人在靈湧中死去,但死的人卻並不多,就是明證。

也因此,齊豔君是否已經受到靈氣的影響,產生了“變異”,趙子建反倒是暫時不得而知——而且,儘管他能感知到齊豔君對自己的極度強烈的善意,但她畢竟不是周長青,趙子建總覺得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是要差了那麼一點點的。

對於周長青則不然,前一世的時候,他對這位老爺子太了解了,所以哪怕此時的周長青還並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周老爺子,但他仍是會下意識地感覺親近。

這一次見麵,他仍是那副木訥少言的樣子。

隻有在說起最近的研究進展,和自己又有幾位病人的病情得到了控製的時候,他臉上才會莫名地放出光彩來,整個人會因為激動而顯得臉膛略紅,就連說話的語速都會不受控製地快上不少——但是,話一說完,他就又繼續沉默下來。

大家坐到小會議室裡交流了一陣子,又旁觀了一個齊豔君實驗室正在進行的試驗,過了後,齊豔君有事情過去安排了,趙子建就邀請周長青一起下樓,到齊東大學的校園裡去散散步。

周長青隻是略一猶豫,就當即長身而起。

見他們兩個要下樓,周長青的弟子要跟著來,齊豔君的一個女學生聽說他們要去校園裡散步,也問是不是需要做個導遊什麼的,但趙子建卻笑著擺手,全部婉拒了,就隻有他跟周長青兩個人下樓去,出了位於齊東大學東南角的這片戒備森嚴的研究中心,轉而往齊東大學的主校園走過去。

周長青的身材並不高大,隻有一米七多一點的樣子,估計連一米七五都不到,而且這時候四十來歲的他,顯得人乾瘦,並且還已經多多少少有一點點的駝背的傾向了,走在一米八多玉樹臨風的趙子建身邊,實在是沒有什麼個人形象可言。

齊東大學這邊,目前新生還沒來報到,但老生都已經開學了,學校裡還是挺熱鬨的,兩人在校園裡信步而走,倒是沒有太多的話,隻偶爾會就忽然看到的某件事某個人聊兩句。趙子建會時不時地指給他看,某個地方有什麼隻屬於學校裡的小典故,周長青不時地笑一笑。

一直到忽然的某一刻,趙子建忽然說:“周先生,你應該已經感知到靈氣的存在了,對吧?”

周長青有著片刻的迷糊,但很快就遽然而醒,略顯驚訝地看了趙子建一眼,並很快就轉過頭去,過了片刻才恢複正常,臉上帶著一貫的溫煦的笑容,說:“我有點不大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靈氣?”

趙子建見狀笑了笑,卻並不覺有絲毫的意外。

周長青在他前一世的時候做過的事情,使他在趙子建心中的地位,近乎於聖人的存在,但即便是那個時候的他,也絕不是一個對人毫無戒心、隻知道做貢獻、隻知道為人民服務的傻白甜。

彆的不講,他苦心研究多年的東西,他不知道它們的價值嗎?他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直接把研究成果公布出去?為什麼要等後來,忽然的某一天,才選擇了在網絡上直接發布?

說白了,他其實是一個比絕大多數人更知道人心險惡、利益動人的人。

手裡握著驚人的寶物,自身其實並沒有太多保護它的能力,卻能始終護住它,不為那些利益集團們攫取過去,到最後眼看時機合適了,毅然地直接公布出去,一下子把自己的名望拉起來,讓那幫人即便是恨得牙癢癢,也不敢拿他怎麼樣——這裡麵,可是有莫大的智慧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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