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聽起來還挺浪漫的,以至於鏗鏘玫瑰愣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那也解釋不通啊,你們當初看見的卡洛琳也是少女形象,安布羅斯的記憶,不可能活生生的出現在你們眼前吧?”
“誰說她是活生生的了?”寒光懶懶的倚在了木梯上,斜睨著鏗鏘玫瑰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們當初遇到的那個卡洛琳,名字前麵還有個前綴,叫虛幻的卡洛琳,虛幻這個詞的意思你懂吧,虛假而不真實,她不可能是活生生的人,沒準就是安布羅斯記憶的投影,是他用魔法製造出來的虛幻人物。”
他的話有理有據,完全沒有半點漏洞,鏗鏘玫瑰都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了,最後隻好承認他的猜測有道理,卡洛琳也有可能是安布羅斯的妻子。
夜色在旁聽得好笑,等他們說完了才插進去問了一句:“那麼,他們有可能是單純的朋友關係麼?”
這一次,寒光和鏗鏘玫瑰都不約而同的搖起了頭。
寒光果斷的否定道:“不可能!”
鏗鏘玫瑰更是反問了回去:“誰會把朋友的畫像掛滿整棟房子啊?”
“那要看這棟房子到底是不是安布羅斯的了。”夜色頓了頓道:“現在可沒辦法證明這一點。”
她邊說邊往樓上走去,想看看那裡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上麵我也看過了,就兩間臥室和一個頂層的閣樓,裡麵堆了點破舊的家具,除此之外就隻有畫像了。”鏗鏘玫瑰跟在她的身後,把木製的扶梯踩得咯吱咯吱亂響,聽得夜色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生怕走得慢了,兩個人的重量重疊在一起,會直接把扶梯壓塌。
到了樓上光線又昏暗起來,夜色也過去直接拉開了窗簾,不過她的運氣顯然不怎麼好,那窗簾布料已經黴爛壞了,隨著她的拉扯直接就掉了半截下來,儘管她躲得很快,沒被布料壓到,卻也被積灰給撲了個正著,一張乾淨清麗的臉頓時就黑掉了一半。
“卟——”鏗鏘玫瑰有幸目睹了夜色這難得一見的狼狽模樣,一個沒憋住就噴笑了出來。
好在遊戲裡有刷新設定,不管是臉臟了還是衣服臟了,刷新過後就清潔如初,因此夜色隻無可奈何的瞥了鏗鏘玫瑰一眼,拿袍袖隨便抹了抹臉,就環顧起四周來。
這樓上的格局果然同鏗鏘玫瑰說的一樣,就兩間臥室和一道直通閣樓的木梯。夜色原想從臥室裡找出些線索,來驗證他們剛才的猜測,可是沒想到這兩間臥室竟然一樣大小,而且連家具擺設都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區彆,她隻好把注意力改放在那些衣櫥木櫃上,把它們都打開來看看。
“彆翻了。”鏗鏘玫瑰好容易止住了笑,跟了過來道:“這裡的抽屜和櫃子我都打開來看過,裡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想想也是如此,這房子都空置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裡麵的東西大概早就被鎮上的孩子們給翻光了……
夜色輕歎了一口氣,關上了木櫃的門,緊接著她目光一轉,挪到了牆上的一幅畫像上。
“怎麼,這畫像有問題?”鏗鏘玫瑰見她看得出神,不禁問了一句。
夜色沒吭聲,隻是又從法師袍的領口裡扯出了那條獵人卡特送她的魔法項鏈,同畫像上卡洛琳佩戴在胸前的那條項鏈比對了一下。
“這兩條項鏈好像一模一樣哎!”鏗鏘玫瑰以為她找到了線索,雙眼明亮了起來。
夜色卻搖了搖頭,收回了項鏈道:“彆高興,這不是線索,一模一樣也沒有用。”
她說完也不詳細解釋,把兩間臥室轉了個遍後,又去閣樓上看了看,可惜找得再仔細,也仍然沒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我說這破房子該不會就是用來忽悠人的吧?”已經把整棟房子都翻了個遍的鏗鏘玫瑰看見夜色也一無所獲後,終於不耐煩了起來,抱怨著建議道:“乾脆我們彆在這裡找了,直接去湖邊堵那個鎮民們看見的亡者去,把它逮住問個清楚,不是比在這裡漫無目的的亂找要強麼?”
那也要能逮到啊!
夜色直起身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樓下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她便與鏗鏘玫瑰對視了一眼,飛快的趕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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