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書張口結舌:“不、不是……”
“打住,我不和你說這個,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我何事?”
淩笑意盈盈地看著宋簡書,鮮紅的眼眸裡卻沒有一絲笑意,語氣分外柔和:“你說陸墨把我當成了賺錢的工具,那麼親愛的宋簡書,宋先生。”
“我怎麼記得,軍部每月發給溫格的工資,全都進了你的賬戶呢?”
宋簡書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淩的臉上是他一貫的笑容,但不知為何他卻感到背上湧上一絲寒意,他第一次發現,往日裡毫無架子的銀發雌蟲,居然是如此高大。
他訥訥道:“那是溫格堅持的……”
淩歪了歪頭:“哦?自願的?”
似乎是找到了理由,宋簡書有了一些底氣,他看著淩的臉,忍不住看癡了。
他知道淩好看,但從來不知道淩居然這麼好看。
像一頭野性難馴,危險至極的花豹,但隻要他想,這隻花豹就會乖乖在他麵前躺下,露出柔軟的肚腹……
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顫抖。
宋簡書忍不住上前一步,柔聲道:“是啊,他自願的,就像你送給我的那輛車一樣,你當時也是願意的,不是嗎?”
“……”
淩眯起眼睛,紅眸裡醞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但他的神情卻越發柔和了,他一字一句,聲音繾綣如同在戀人耳邊低語:“確實如此。”
宋簡書癡癡地看著他:“是啊。”
淩看著宋簡書的眼神,已經和看著死人沒有區彆。
……
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的溫格已經是肝膽俱裂。
曾經跟隨軍團長出征的他,對淩的眼神再熟悉不過。
第一次看到時,淩獨自屠掉了三萬頭異獸。
第二次看到時,已經是五年之後,淩從夜色中披著一身血氣,和溫格擦肩而過。
第二天新聞裡報道軍部裡三位上將遭到刺殺。
而現在,是第三次。
在這一瞬間,溫格清楚地看到了淩的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不要!!!”
溫格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有這樣敏捷的速度,他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拔出自己的匕首朝著淩擲去——
但即使是這樣,也注定來不及了。
溫格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匕首與淩擦肩而過,牢牢地釘在了一邊的車身上。
宋簡書死定了。
雪亮的長刀勢如破竹,帶著泠泠的殺意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影,尖銳到刺痛耳膜的破空聲正是死神到來的預告。
“當!!!”
長刀劈裂了宋簡書衣領上的寶石,寶石在巨大的力道破碎成灰,但刀鋒卻精準地停在了宋簡書的脖頸處,連血痕都沒有出現。
溫格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緩緩跪坐了下來。
他很確信,淩是想殺了宋簡書的,但不知為何,卻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連宋簡書都不能改變軍團長的本性。
他看向銀發的雌蟲,後怕地喘息。
你在那一刻,到底想到了什麼呢?
“你該慶幸一點,我如今有了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淩將刀收回刀鞘,“沒有以前那麼衝動了。”
宋簡書這才明白,方才自己差一點就魂歸西天了。
他全身抖得像篩糠,靠著牆滑坐下去。
淩俯視著他,聲音柔和:“但我奉勸你,以後彆來招惹我,我不是每次都這麼克製的。”
……
陸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太多事,他幾乎無法反應過來。
似乎是他的臉色太差,淩看到他的一瞬間,臉上滑過了一絲懊惱:“雄主……”
“你彆怕,我隻是……不小心……”
“我嚇到您了嗎?”
紅眸裡閃爍著暗暗沉沉的光。
早知道就應當再小心一點,明明還有更加隱晦的手段,讓宋簡書消失得無影無蹤。
“雄主,我——”
“我的車啊!!”
陸墨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老夥計,心如刀絞地喊道:“我的車啊啊啊啊啊!!”
鋒利的匕首釘入車身,儘數沒入,裂出蛛網般的傷痕。
淩:“……”
溫格:“……”
宋簡書:“……”
陸墨好想放聲大哭啊!
城門失火啊!
殃及池魚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評論都能笑死,我的讀者都是一群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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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是太熱情了嗚嗚嗚qaq,都啵啵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