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後來甚至在其他星球上也投資了大量的工廠,但他還是喜歡窩在出生點。
要不是淩得回帝星,他甚至想在這裡住到通關回家。
一想到這,陸墨就不太高興。
近來他有了些毛病,高興時沉迷於打擾淩的工作,不高興時就更喜歡糾纏淩,直到淩再也無法忽視他。
倒不是因為係統的方法多麼有效,而是他發現,隻要靠近淩,他的尾椎骨就會安靜一些。
現在他不高興了,他就要去找淩作妖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略長了一些的蜷曲黑發在腦後紮成一小綹,露出光潔的額頭。
“淩,你的客人還沒到嗎?”
淩穿著那天定下的禮服,此時正在試帶手套。
“他們不一定會來。”淩漫不經心道:“我的部下總是很忙。”
假如站在這裡的,是和淩相處了幾十年的副官,那他一定能發現,淩此時的表情與其說是漫不經心,倒不如說是手足無措。
他帶上手套,眯著眼看著某一處歪掉的針腳。
正如同領帶一定要打得歪一點那樣,手套上某些歪掉的針腳,正是手工製品的標誌。
但現在這種“特意”讓淩不太高興。
“你真是疏於管理你的部下。”傲慢的小雄蟲抬著下巴道:“果然隻是一隻低賤的雌蟲罷了。”
他以為自己威嚴十足,但在淩眼裡卻像極了一隻搖頭擺尾的小白貓,舉著自以為鋒利的爪子耀武揚威。
淩不由得撇過頭,好容易才將笑聲咽進了肚子。
但這副樣子,在雄蟲眼裡卻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了。
沉默,冷臉,轉移視線,完全是拒絕的意思。
“好哇,好哇。”陸墨眯起眼睛,“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你儘管做無謂的掙紮吧。不管你部下來不來,這場婚禮都是不可能停止的。”
雄蟲微微俯下腰,手指劃過淩的唇瓣。
初見淩的時候,這唇瓣總是蒼白的,但如今卻變得十分紅潤。
“這裡已經全是我的痕、跡了……”
雄蟲深深地盯著淩的臉,呢喃道:“淩,你是我的。”
淩嘴角的線條扭曲了一下。
母神啊……
他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將眼裡的暗流壓下去。
“就算是宋簡書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帶走你。”陸墨用力抓著淩的手腕,熟練地咬住了淩的唇瓣。
陸墨不敢睜開眼。
瘋狂上漲的渣渣值告訴他,淩現在正在苦苦地壓抑著自己,哪怕就算不看渣渣值,他也能感受到淩微微顫抖的手腕,紊亂的呼吸。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抓著淩的手,這樣淩甚至不能用力抓著其他東西,來發泄內心的痛苦。
陸墨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在快速地向著人渣的道路狂奔而去。
他真是罪孽深重。
直到呼吸不暢,陸墨才勉強直起身子,他還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看到天際處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那是一群小小的黑點,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鳥群,但隨著它們逐漸接近,終於顯露出了駭人的氣勢。
那是無數黑色的星艦,它們龐大的體型在日光下投出濃重的陰影,緩緩壓過地麵上的所有建築物。
覆壓天地,也不過如此了。
荒星上所有的蟲族都紛紛從自己的住所裡跑出來,張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天空。
直到它們終於在天空緩緩停下,艙門打開,穿著筆挺軍裝的軍雌扇動著他們強健的束翅,厚重的軍靴踩上了堅實的大地。
“看來你的部下還是到了,真是太可惜了呢。”陸墨冷笑一聲:“否則我還真想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
他朝淩伸手:“這下你可再也沒有拖延的理由了,我的——”
陸墨咬著舌尖,一字一句地說:“——我的雌君。”
雌蟲微微發抖,手在空中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握住了陸墨的手。
手心冰涼,有著略顯粗糙的薄繭。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沙雕在裝瘋,一個真瘋在裝傻。
近來好忙,評論都沒有時間回,阿糧努力抽點時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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