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坐立不安的米諾奇:“……”
亞雌連忙搖頭擺手,扯出一抹笑道:“閣下說笑了,我是奴隸,怎麼可能會有工資。”
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是如此勉強,悲傷和難過幾乎溢於言表,任何一隻有點良心的蟲族,都會為他感到悲傷。
前提是,不知道這是一隻蒼詭族的亞雌。
亞雌垂下了眼眸。
對他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在夢裡一樣。白六閣下就好像橫空出現的流星,在一瞬間照亮了他那永遠寂靜黑暗的天空。
但他卻不會奢望流星為他駐足,隻願一生都銘記著這一刻的光芒。
下一刻,他的手被緊緊拉住了。
亞雌驚愕地抬起頭,隻聽帶著墨鏡的雄蟲對他嚴肅地說:“那——你要不要來我這邊打工?我願意支付給你一天十塊錢的報酬。”
亞雌長大了嘴。
陸墨:“……嗯,十塊錢。”
係統:=口=
係統:【陸、陸墨,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可怕的工資……】
陸墨麵不改色心不跳,如今他早已完成了從身到心的蛻變,已經是一個完全合格的黑心資本家了!
他對著亞雌挑了挑眉毛:“你意下如何?”
亞雌怔怔地看著陸墨。
奴隸是沒有工資的。
這隻是表象而已,這代表著奴隸從身到心,都屬於他的主人,就連思想都不能屬於他自己。
再低等的蟲族,他們至少都保留最後一樣東西,那就是他們的名字。
奴隸是沒有名字的。
沒有名字,沒有自由,沒有靈魂,他們隻是一根空蕩蕩的蘆葦。
可如今,白六閣下卻說,要付給他工資?
這是何等的……癡心妄想啊。
還沒等亞雌反應過來,一邊的米諾奇跳了起來:“白六閣下!您這可太不像樣了,這隻亞雌是屬於陸墨閣下的,更何況他身上流著蒼詭一族的血——”
“砰————”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僅僅一瞬之後,樓外傳來了玻璃墜地的聲音!
尖叫聲,呐喊聲,奔跑聲,混雜在一起,房間內的蟲族們見勢不妙,紛紛亂作一團,想要從這房間裡逃出去。
還有些機靈的,趁著混亂從彆人的口袋裡拿著錢就跑!
“彆跑!彆亂!”
米諾奇跳著腳吼道,但根本不管用,一個個全都跑了出去!
陸墨挑了挑眉:“米諾奇先生,你身為陸墨閣下的朋友,真是好生仗義,在這樣的時候,居然還記得幫他穩住場子。”
米諾奇僵硬地閉上了嘴,眼睜睜地看著所有蟲族逃完,而他甚至沒法叫保安來維持場麵。
畢竟他現在隻是陸墨的朋友而已!
他勉強笑道:“看您說的,陸墨閣下畢竟是我的好朋友,我仗義嘛!”
“確實。”陸墨頷首,“您的品格實在是高尚極了。”
他站起身,對淩道:“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說不定可以趁亂搞到那十點渣渣值呢!
感受到陸墨躍躍欲試的心,淩了然地站起來:“您站在我身後,要小心一些。”
陸墨表麵倨傲,實則伸出手,乖巧地拉住了淩後腰的衣角:“我哪裡需要你的提醒?”
淩帶著陸墨來到洗手間門口,然而門卻上了鎖。
淩歪了歪腦袋,然後伸手輕輕捂住了陸墨的耳朵。
陸墨:?
他不明所以地從墨鏡上方看淩:“乾嘛?”
“聲音可能有點大。”
淩低下頭,腳尖抵在地上,轉了轉腳腕。
下一刻,他眯起眼睛,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鞭子一樣,沉重地摜在了門上!
“轟”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陸墨一個激靈,張開嘴:“哦、哦、哦!”
門內的一切一覽無餘,穿著荷官製服的雌蟲一手按著冒牌雄蟲的肩膀,另一手則拿著一柄匕首,抵在雄蟲的脖子上。
他們站在窗邊,麵對著闖進來的陸墨和淩。
“彆過來!”
雌蟲緊張地抿著唇,對他們喊道:“否則我就殺了他!”
陸墨:“……”
不是,我們不是來勸架的。
你下手吧,不要在意我們。
樓下已經圍聚起了烏壓壓的群眾,好奇地觀望著樓上發生的一切。
淩定定地看著荷官:“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在帝星動手?”
“這裡可是整個蟲族最核心的位置啊……”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算要動手,也該找個隱蔽的地方吧?”
“我等不了了!!”
雌蟲憤怒地吼出聲:“他該死!!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突然襲來,吹散了雌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
從玻璃墜地,到現在不過五分鐘,巡邏的小型單人軍艦已經到了!
“放下你手裡的雄蟲,否則當場擊斃!”
伊奇下意識轉過頭,臉色變得慘白。
無數的軍艦懸停在空中,如同密不透風的網,而他插翅難飛。
——
與此同時,伊奇慘白的臉,出現在了星網的直播間上。
以及他劫持著的黑發綠眸的,肥胖雄蟲。
標題則是:
【震驚,A級雄蟲陸墨危在旦夕】
作者有話要說:觀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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