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顧不上荀唯墊底時會不會撞到傷口，起身去拽門把手。
門鎖了。
她成功地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她回身，本想給罪魁禍首一個白眼，發現罪魁禍首躺在地上，捂著胸白著臉大口喘氣。
桑檸咬牙切齒地打了120。
120還沒到，荀唯緩過來了。
他勾著桑檸的小指，苦哈哈的解釋：“在我還沒有退下來前，抓壞人就是我的職責。”
桑檸當然知道那是他的責任。
她是生氣他的職業嗎？
她生氣的是他受傷了，還去做危險的事。
“那麼多人，不缺你一個。”
想到他身上的傷口，桑檸眼眶發紅，“又不是非你不可。你就不能裝一裝？”
荀唯撲哧一樂，笑說：“那我下次就學你的辦法，裝一裝。”
“阿檸，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就好好地陪你。”荀唯說得認真，“這次我說真的。”
桑檸甩開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他手臂，發覺他身上的溫度不一樣，一摸，燙得嚇人。
“瑪德。”桑檸氣的爆粗。
荀唯低低地笑了一聲，“阿檸，你爆粗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桑檸繃著一張臉扶他起來，“我們下去等救護車。”
半個鐘後，荀唯被送進醫院。
桑檸站在搶救室的門口，渾身釋放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路過的醫生護士都不敢輕易跟她打招呼。
路人偶爾會好奇地看一眼，被她冷酷的氣息給嚇走。
周遠到來的時候，看到桑檸渾身生人勿近的模樣，有種看到自家老大平時的樣子。
想到老大又因為職責而受傷進醫院，周遠縮了縮脖子。
他同手同腳地走過去，訕訕地喊一聲：“嫂子。”
桑檸不應。
後者尷尬地撓撓頭，繼續問：“老大怎樣了？”
桑檸終於有反應。
她看向周遠，毫不客氣地問：“你們隊，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也不是……”
周遠的話還沒有說完，桑檸便冷冷地打斷，“既然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那招不招編外人員？我去替他。”
周遠：“……”
默默地遠離了桑檸一些。
上次的陪練，曆曆在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去替荀唯行不行？”桑檸語氣冷冰冰的，沒有平時好說話的樣態度。
她身上的氣息跟老大太相似，他有種老大就站在自己麵前的錯覺，不自覺地站直身子，聽她發話。
“嫂子，這事得問領導。”
桑剛剛要說話，一道爽朗的聲音出現。
“哈哈哈……小姑娘這是心疼人了？”
桑檸轉過頭去，迎麵走來一個五六十的男子，臉上笑嗬嗬的，眉目之間的嚴肅被他這一笑衝淡了很多。
桑檸見過他。
上次荀唯進搶救室的時候。
他跟著荀爺爺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