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這晚吃了很多……糖。
到後麵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神誌不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緩緩放開她。
林梔被親得麵紅耳赤,隻咬了兩口的棉花糖還握在手中, 可她現在已經完全沒心思碰它。
她氣喘不勻,有些艱難地開口:“叔叔。”
“嗯?”沈南灼心滿意足,心情很好地轉過來,眉梢都是躍動的笑意。
“你, 你車上……”林梔打開車載冰箱, 裡麵除了兩罐啤酒,其他的竟然全都是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糖!”
她口中不僅有棉花糖和巧克力的味道, 還有奶糖和草莓軟糖的氣息。
這家夥為什麼要在車上放這麼多小零食,他是倉鼠嗎?
“我聽說, 小女孩都喜歡吃糖。”沈南灼唇角微勾, 眼風斜過來, 意有所指,“怎麼,你不喜歡?”
林梔睜圓眼睛不說話,下巴藏在圍巾裡,半張臉一言不發地往下縮縮,臉頰紅得像一隻小番茄精。
媽的這也太可愛了, 沈南灼心裡的小人捶地嗷嗷叫。
“不喜歡的話。”他低聲, “下次換跳跳糖。”
林梔愣了一下, 耳朵紅得快要滴出血, 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你好色氣啊!”
沈南灼:“?”
他手指微頓,眼中笑意更盛:“你好像想到了一些,我沒想到的方麵?”
“……我沒有。”
“那我剛剛說跳跳糖,你反應那麼大?難道不是想到了——”
“啊啊啊開車吧叔叔!不要說話了!”
“……”
***
回到住處,已經接近淩晨。
林梔那股躁動的臉紅勁兒一路都沒有消下去,兩個人一起上樓時,沈南灼還在惡趣味地揉她的兔耳朵。
直到回到公寓,小A給她傳了一個巨大的文件。
林梔一瞬間就清醒了。
她霸占著沈南灼的ThinkPad,用他的電腦下載數據。
沈南灼洗漱完畢走出來,一眼就看見林梔赤著腳盤腿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
房間裡暖氣很足,她沒有開大燈,落地燈燈光昏暖,映出小小一隅光。
她穿著前段時間剛買的白色睡衣,毛絨材質,一對兔耳朵從領口長長地垂下,整個人看起來暖洋洋。
沈南灼喉結滾動,邁動長腿走過去:“還在看,不睡覺?”
“我再檢查一下就去睡……”林梔沒有抬頭,一邊瀏覽一邊分心問,“叔叔,你是不是沒做我們的員工問卷?”
“嗯。”沈南灼很直接,“那是員工心理狀況評析,我不算員工。”
“總裁就不算員工了?做一做嘛,我跟同事搞了好久的。”林梔撐著下巴,轉頭看他,“而且問題也不多,很精簡。”
沈南灼難得不買賬,連她電腦屏幕都沒看,抿唇站起身:“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
林梔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他已經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人,進屋關門。
林梔:“……”
老男人。
親完就不認人的老男人。
她用力揪住旁邊沙發上那隻巨大的玩具熊,揉來揉去地捏它耳朵。
手機突然震起來。
是閆女士。
林梔劃開綠鍵,柔軟地叫:“媽媽。”
“聯係你可真不容易。”閆女士歎息,沒什麼責怪的意味,“今晚去哪了?媽媽打了你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到。”
“咦……對、對不起。”林梔不好意思說自己今晚工作結束之後就一直在接吻,且她現在沉浸在那個漫長的吻裡有些無法自拔,“我今晚有個預約,剛剛才回到住處,一直沒看手機。”
說到住處,閆女士終於想起正題:“對了,林經國又乾什麼蠢事惹你生氣了?你怎麼突然從林家搬出去了?”
“有一點小誤會。”林梔不太想提耳光的事,“我覺得我跟我爸分開住一段時間比較好,正好兩個人都冷靜一下……媽媽您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去摘草莓了,原本想給你送一筐,結果去了才發現你根本不在林家。”閆女士問,“那你現在在哪?跟朋友一起住嗎?”
“嗯……算是吧。”林梔不知道怎麼說,“如果男朋友也算‘朋友’的話……”
電話那頭靜默三秒。
“你戀愛了!跟誰!帥不帥!怎麼不告訴媽媽呢!”
閆女士興奮得眼睛冒綠光,“這是好事兒啊,趁媽媽還沒回南方,趕緊約出來給我見見!”
“其實您見過他的。”林梔無意隱瞞,話出口時,卻仍然有點小小的緊張,“就是沈南灼。”
電話那頭又靜默三秒。
“沈南灼?他跟你求婚的時候我就看出他不懷好意……不,對你有意思!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同居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