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狀紙(2 / 2)

男孟婆 夜晚的血 7604 字 7個月前

月半七:“隻取一滴沒有妨礙。”看她慌張的模樣,月半七心裡就有數了。

想必殳偉兆取血很小心,也有可能韶笑旋喝了有安眠藥的水,取血時才毫無所知。隻是一滴心頭血而已,除了取血時會感覺到一點點刺痛,那點痛感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一覺醒來哥毫無所覺,難怪韶笑旋什麼都不知道。

這也是她對玄學一類絲毫不懂,否則換哪個混天師圈子的人醒來瞧見自己胸口一個血點,準能當場氣炸。

心頭血的作用真的太多了,尤其是拿來陰人。

“你對殳偉兆知道多少?”

韶笑旋回答:“他和我一樣雙親早逝,隻有和姐姐一起生活相依為命。但是他家裡很有錢,父母以前是賣古董的,父母過世後生意由姐姐支撐,後來店鋪轉給了他,他繼續做著。”說到這裡一頓,一旦將殳偉兆認定為懂玄學,有目的接近她為了換取命格的人,以前從不懷疑的話,韶笑旋都抱有了疑心。

這一切都是殳偉兆自己說的,韶笑旋並沒有仔細的去調查。

她可以確定男人真的很有錢,對古董非常了解,可是她從來沒去過男人的古董店裡,隻是偶爾會接受幾件殳偉兆送的一兩百年的小古董,老舊的首飾之類的。

都不是特彆值錢,卻不太好找的東西。

這讓韶笑旋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我、我不知道了。”韶笑旋說道,“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他還有一個姐姐,叫做殳袖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姐姐,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

仔細想一想,她對他們真的了解不夠。

月半七:“我知道了。這些事情,有人會查清的。”

韶笑旋帶著哭腔恩了一聲,終於稍微振奮了起來,想起另一件事來:“請問神明大人,是誰為我在陰間遞的狀紙?”

月半七:“一位被稱作雲奶奶的老婦人。”

韶笑旋回憶許久,茫然表示:“我並不認識這樣的人。”

月半七:“你不認識她,但是你知道她的墳。小路邊一座孤塚,你連續幾年為她燒紙。她感念你燒紙之恩,自願抹掉一次輪回的機會重新排隊,就為了一紙訴狀,將你的冤情遞到我麵前。”

韶笑旋驚呆了。

“種善因,得善果。”月半七說,“無需太過介懷,這也算你的功德。”

韶笑旋心中生出一點暖意:“是。”

另一邊,鄂天師帶著一腔悲憤回到了家中,先給身邊親近的那幾人發了信息讓他們過來。然後就是去見自己的妻子,仔細觀察著她的麵相。

妻子正在廚房裡洗菜,丈夫突然回家來到自己麵前打量個不停,瞧的鄂妻心裡直發慌,都說看相很難細致觀察身邊人的麵相,難道她丈夫的本事更精進了?

該不會是瞧出來……她又刷爆卡買時裝和包包了?!

這麼一想,鄂妻就有點心慌,洗了洗手笑著說道:“怎麼了?怎麼一回家就看我的臉?”

鄂天師皺眉,妻子的麵相他看過無數次,天庭飽滿滿麵生光,是個旺夫有福的,這就是為什麼他當初娶了她。雖然有點愛亂花錢的小毛病,但是沒關係,愛花錢不等於會破財,無妨。最棒的是妻子是個信道家懂一點玄學的,他們相處才有的聊。

他唯一怕的就是妻子用那點皮毛水平去搞七搞八。好在妻子知道啥能做啥不能做,就算有點小心思,給一張信用卡能安分好幾年。

鄂天師在妻子臉上瞧了許久都沒看出什麼不好的來,鬆了一口氣,說道:“至少和你無關,真好。”

鄂妻更茫然了:“什麼事啊?”

鄂天師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結果妻子遞過來的水:“什麼事!換命的大事。”

“換命?”鄂妻皺眉,“有人給你這個活了?那可不能接。都說換命損陰德,彆說進陰曹地府要受罪,活著都能讓雷給劈了。”尤其是換命這活計,屬於好處彆人得,孽債天師背。

鄂天師點頭:“你知道就好。我就怕有個不知道的。你知道今天我遇到什麼事了嗎?”

鄂妻想了想:“我記得今天是三橫道那邊給你牽線,有人想出陰物給你?”

“要是出東西給我就好了。”想起那個被捏碎的杯子,鄂天師就心痛,搖著頭說道,“就怕惹了不該惹的人。小冷曾經說遇到兩個天品級的大師。就在安安鎮那個案子中。我本不太在意的,要麼就是他認錯了,就算真的是,人家隱世的和我們也挨不著邊。沒想到今兒我就見到了。”

鄂妻:“難道是今年要見的那兩人?”

鄂天師:“對,什麼讓我幫忙看看東西,根本就是餌。有一個福澤深厚的人被換了命,那兩人尋摸線索找到我身上來了。你說說,這種事我敢做?我拚命說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人家不太信。認為就算我清白,我身邊的人也未必清白。”

鄂妻怒了:“無緣無故,怎麼就和我們沾上關係了?”

鄂天師說:“還是師父以前寫的換命之法的東西丟了。行吧,就當接個單子了,好歹人家許諾了查出來後有報酬呢。我現在要求不高,隻要和自家人無關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問彆人。”

鄂妻:“那你的意思是?”

鄂天師:“把孩子都叫來。我的兩個徒弟也是,對了,小師妹呢?”

鄂妻:“她說去參加道術研討會,今天晚上回。”

鄂天師:“行,那就讓她今晚一起過來,好久沒一塊吃晚飯了。”

鄂妻點頭準備安排,那麼多人,她先將菜譜列出來。起身的時候沒忍住問一句道:“那這種損陰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乾的呢?”

鄂天師惡狠狠道:“打斷腿!”

鄂妻打了個哆嗦,打算先跟孩子們透個氣。

哪怕她多麼不讚同這種行為,比起外人的好壞,還是自己孩子更重要。

至於徒弟啥的,她不親近,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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