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見麵請溫柔一點{貳}(1 / 2)

他走到少女身邊:“some coffee?”

她毫不客氣地說:“兩塊糖,謝謝。”

夏洛克勾了勾嘴角,往杯子裡扔了兩塊方糖,推到少女麵前。

“喝咖啡加糖可不像是法國人的習慣。”

“與時俱進而已,那種粘稠得像泥漿一樣的黑咖,在法國大革命之後已經被人遺忘在塵土裡了。”

夏洛克把咖啡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皺起眉:“這種糖的甜度不標準,還要一點嗎?”

“……不用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喝,你看看盥洗池裡的眼球和那堆染著血跡的咖啡杯!

尼瑪,這個人真的不是黑手黨的老大麼,她怎麼覺得這個房間剛發生過一起凶殺案……

……

再來一個省略號是有理由的。

他們都聽見了樓底下的轎車因為急刹車而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以及隨之而來的敲門聲。

“我失陪一下。”

夏洛克把手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舉止古典優雅無懈可擊,和他臟亂如狗窩、驚悚如恐怖片現場的客廳形成強烈反差。

這就是前麵忽略對他房間描述的原因……

路德維希看著這個房間的心累了,筆者想要描述這個房間的心也累了。

樓下一片嘈雜,她聽見黑發男人邊快速地說著話邊從樓梯上走來。

“時間?受害人?”

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來,透著隱隱的威嚴,對這個黑發男人的語氣卻十分隨意:“今天下午一點三十分左右,兩點十分被發現,地點是……”

“斯寶麗高爾夫場,雷斯垂德,不要回答我沒有問的問題。”夏洛克不耐煩地打斷他。

雷斯垂德伸了伸脖子,他覺得襯衫的扣子有點緊。

“你的膝蓋沾上了梯牧草屑,褲腿有還沒有乾透的黃色泥巴痕跡,說明你跪在了一塊剛修剪過的運動場用草坪上,你是坐車來的,泥巴隻可能在上車之前沾上,按它乾燥的程度應該是離這裡半個小時遠的地方……離貝克街半個小時門口施工的種了草的運動場斯寶麗高爾夫。”

“……okay。”雷斯垂德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來。

坐在沙發上的路德維希皺了皺眉——雷斯垂德?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夏洛克說著已經走上二樓,雷斯垂德緊跟上來。

在看見沙發上脫了外套,正穿著一件黑色細腰帶垂紗裙,怡然自得地吹頭發的路德維希時,雷斯垂德靜默了片刻,隨即轉頭對夏洛克說:“難以置信,你房間裡竟然有一個女人,夏……”

“這很明顯是我的客廳而不是我的房間,如果你的常識和你的判斷力一樣沒救的話,雷斯垂德。”

“不……抱歉,這位小姐。”雷斯垂德像是被夏洛克打擊慣了,完全不介意地轉頭對著路德維希微笑:“我隻是太驚訝了……畢竟在這個家夥的起居室裡,我更指望見到一具不會動的滿是鞭痕的女人屍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夏洛克坐在沙發對麵的一個扶手椅上,修長的手指交叉:“我假設你不是到我這裡來搭訕的,雷斯垂德——受害人?”

“斯寶麗高爾夫球場老板的弟弟,兩腿被人折斷,腹部中槍,發現屍體時,屍體手裡拿著這個——”他遞給夏洛克一張用塑料膜包起來的報紙。

因為雷斯垂德站在路德維希身邊,把白紙遞給夏洛克的時候,自然經過了路德維希身邊。

“這張報紙已經沒用了。”在夏洛克伸出手把白紙接過去的時候,路德維希突然說。

“為什麼?”雷斯垂德雙手插袋,轉身驚訝地看著她。

“因為被雨打濕了。”夏洛克把袋子打開一點,湊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然後直接用手從袋子裡拿出報紙,抖抖把它展開。

“所以說為什麼?”雷斯垂德看看夏洛克又看看路德維希,可是夏洛克看上去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他正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迷你放大鏡打量那份報紙。

路德維希手裡的吹風機嗡嗡作響,一時房間裡隻聽得到吹風機的聲音。

“因為尿液。”看出雷斯垂德有點尷尬,路德維希關掉吹風機,對雷斯垂德解釋道。

——黑發男人明顯和這個叫雷斯垂德的人很熟,如果她在未來至少一年裡都要住這個公寓,還是不要和鄰居的朋友關係弄得太僵比較好。

尤其是當這個鄰居的朋友還是一個警察的時候——以後街頭遇上小混混什麼的,好歹可以挺直腰板說:“我上頭有人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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