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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用手肘碰了碰路德維希,湊近她低聲說:
“剛才夏洛克在鋼琴裡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托運的簽字條。”
“發現了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路德維希:“……啊,當時正巧有一輛料理推車經過,菜色太過於豐富,所以我沒有怎麼注意……”
雷斯垂德默默地把頭轉回去了。
果然,就如同前段時間,英聯邦國會唯一直接授權的某個特彆部門,廣為流傳的那樣:
你可以選擇死於恐怖襲擊,也可以選擇葬身蠻荒之地——這樣,你至少死的有價值。
但是,千萬,不要,和吃貨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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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過幾秒,他又忍不住湊過來,對路德維希吃貨小姐說:
“你覺得夏洛克跑到哪裡去了?”
“……探長,我身上又沒有裝著名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探測器。”
她不安地小聲說:“還有,就這樣讓我進來聽筆錄,真的沒關係嗎?”
“有你和夏洛克的關係在你不用擔心……”
雷斯垂德沉穩的聲音中也多了一絲急躁:
“我們已經盤問過他們一遍了,沒有理由再把他們留這麼久……你真的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發誓。”
雷斯垂德聲音提高了一些:“夏洛克不在這裡,這樣問下去根本毫無結果!”
“咳咳。”
中年警官警告地瞥了雷斯垂德一眼,繼續一板一眼地問坐在臨時審訊室中間,氣宇軒昂的男人:
“當時運三角架鋼琴過來的有幾個人?”
“運輸工人是兩個年輕男人,一個穿著灰色條紋的夾克,一個穿著長袖白色T恤。”
雷波先生平靜地說。
雖然語氣裡不無傷感,但單從這份從容不迫上,完全看不出是他的妻子剛剛被人謀殺了。
“您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了嗎?”
“我希望下個問題能比這個有水平一些,如果蘇格蘭場隻會問這類問題的話,我會上書國會,要求重新編製我們的安全防範係統。”
路德維希很想告訴他——就算你財力再大,也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
你又不是英格蘭銀行,憲法授權發行貨幣,麵子大好說話……你一個人再怎麼上書,國會也不會太理睬你的。
這麼囂張的口氣,鬨哪樣?
中年警官素質極好地繼續問道:
“……所以,您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了嗎?”
“……他們到草坪上就停住了,我們從大廳裡望過去並不能看的很清楚。”
蘇格蘭場的在場警員都是一臉菜色。
“能描述一下他們的身高嗎?”
雷波先生傲慢地說:
“他們當時搬鋼琴都彎著腰,而放下鋼琴之後的那一小段時間,我一直在和相子的經紀人渡邊說話,並不清楚——而我也十分不想接受這麼沒有意義的審問。”
就在這時,門“嘭”的一聲,開了。
看見來人走進來時,高大的身影,穩健的步法,帥氣飄動的衣擺……
雷斯垂德那一刹那的神情,就像是發現骨頭的哈士奇,眼睛瞬間亮了。
路德維希:無力吐槽這滿滿的基情orz……
蘇格蘭場在福爾摩斯先生之前,究竟是怎樣一群草包在破案,才會讓雷斯垂德在看見福爾摩斯先生的時候,露出這樣……嗯……
堪稱饑.渴的表情……
“……一個身高五英尺,走路外八,右腳肌腱受過損傷,另一個身高六英尺以上,以前做過拳擊運動員,有一個孩子,剛和妻子分居,現在和距我們兩百三十米的咖啡廳女招待關係曖昧。”
夏洛克大步走進來,一連串的推理從他嘴裡冒出來,就像他的腳步聲一樣乾淨利落。
雷斯垂德:“解釋一下,還有,不要和我說‘顯而易見’,夏洛克。”
夏洛克直接無視了雷斯垂德,拿出了一張小票:
“這是承運人和托運人的簽單副本,托運物品是今天運來的鋼琴,被他扔在了不遠處的草叢裡,上麵有他的姓氏伍德。”
雷斯垂德:“……等等夏洛克,我還沒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