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論審訊是怎麼打斷的(2 / 2)

他眼睛裡布滿血絲,像一夜沒睡:

“……但即便如此,隻要一想到如果我當時陪伴著老師,她或許就不會遭受這麼可怕的命運——我就覺得十分愧疚,簡直要落下淚來。”

路德維希:果然是日本人的羅裡吧嗦的說話方式!艾瑪覺得好親切好想握個手……

雷斯垂德:“那麼,你知不知道,佐久間相子為什麼不和劇團的人一起走呢?”

“啊,這是老師的老習慣了,她從不在雨天坐車,而那天的天氣預報說早上會下雨,所以她堅持要下午走……”

雷斯垂德十分不能理解:“她拒絕在雨天坐車?為什麼?是有什麼原因嗎?”

渡邊椿三:“說來有些荒謬,我也是聽竹村說的才知道……據說老師在十五年前一個下雨的夜晚乘坐夜車時,在車站遇見了雨女,這件事情另她十分害怕,從此以後就不能在雨天坐車了。”

“雨女?”

渡邊椿三:“啊,在我們的國度人們口耳相傳的一種妖怪,常常在雨天以憂鬱而又甜美的女子的形象出現。”

雷斯垂德:憂鬱而又甜美的妖怪?東方人的思維真是奇特……

但表麵上,他仍舊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據我們所知道的,前天晚上佐久間相子並沒有到達倫敦——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佐久間相子失蹤的?”

渡邊椿三驚訝地說:

“前天晚上失蹤?不對啊,那天老師讓人帶了口信,說她有點不舒服,打算在伯明翰多休息幾個小時,等雨下完了再過來。”

“佐久間相子讓誰帶的口信?”

“是竹村……我前天晚上特地向塞萬提斯賓館的櫃台確認過,老師的確沒到……但是,這也不算是失蹤吧……”

他斟酌了一會兒,有點難以啟齒地說:

“本來我是打算去接老師的,但是我喝了酒,忘了時間,直到八點半才想了起來要去接佐久間老師,這才得知老師沒有過來——作為經紀人我真是太失職了,現在想想還覺得老師的死是我的錯……”

夏洛克正對著從窗口溜進來的陽光,觀察一片花瓣和一顆石子。

聞言,他以非常客觀的語氣對渡邊椿三說:

“這是一起計劃縝密的謀殺,恕我直言,考慮到你在初中就留級兩年的智商,還沒到能在其中發揮作用的地步。”

渡邊椿三:“……”

雷斯垂德:“……他隻是在自言自語,請不要介意,渡邊先生,繼續吧。”

渡邊椿三:“從塞萬提斯酒店櫃台小姐那裡得知老師沒有來倫敦以後,我立刻打電話給老師的丈夫雷波君詢問,雷波君因為要陪伴容易做噩夢的母親,留在了伯明翰。”

就在這時,一直沒把心思放在毫無意義的審訊上的夏洛克,突然開口:“我說……”

雷斯垂德立刻停下本來要說的問題,期待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前麵的審訊桌上落著幾片變了色的花瓣。

他盯著那些花瓣,臉上沒有表情地說:

“你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的時間已經長達五分二十七秒……現在是五分二十九秒。”

雷斯垂德:“……”他這是在對誰說話?

路德維希:“……”好像是在對我說話。

……艾瑪,發呆的方向沒挑對!

她迅速地回過神來,又迅速為自己的發呆行為找到一個靠譜的理由:

“啊,抱歉……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我覺得你最好去做一個激素水平檢測。”

夏洛克抬起頭來,依然沒什麼表情,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他對這個提議難以理解。

路德維希被夏洛克突然出現的,近在咫尺的美顏晃了晃神。

“……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皮膚光滑緊致到連胡茬都看不見?這不科學!很有可能是雌性激素分泌過度……”

夏洛克沒等她說完,就直接低頭,繼續看他的花瓣去了。

……對話太離譜,不能進行,pass。

雷斯垂德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從這一對,走進審訊室開始,原本井井有條的審訊工作,就變得像是……無領導自由討論小組……

審訊是有錄像的!錄像的!這裡不是他們的貝克街!不要每隔幾分鐘就因為這麼不靠譜的事打斷審訊!

好吧……錄像什麼的,福爾摩斯家的人不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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