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先生在宏觀物理方麵就是一個渣,是連地球繞著太陽旋轉都不知道的物理盲,更不要說相對理論,時間維度論之類的了。
……
路德維希慢慢地,長長地,從胸腔裡呼出一口氣。
——沒事的,福爾摩斯先生一定隻是因為,沒料到她學識如此淵博(大霧)而不爽罷了。
他才不會想到借屍還魂這麼虛無縹緲沒有邏輯的事情上呢。
夏洛克轉頭,不再看路德維希。
他朝渡邊椿三敷衍地露出一個微笑:
“下一個。”
下一個,是劇團裡的男二號,上原二郎。
在劇團這次的角色安排中,他飾演的是伊豆舞女熏子的哥哥,榮吉。
雷斯垂德:“川山助之助,渡邊椿三,上原二郎……這些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東方人就不能取一個正常一點,至少不拗口的名字嗎?”
路德維希:“他們也覺得竟然有人叫做雷斯垂德真是十分奇怪。”
夏洛克:“你有點不高興?你在生氣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因為我不高興而有點高興?”
“咳咳。”
這回咳的是雷斯垂德。
因為中年警官已經嫌棄得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了。
他一板一眼地問道:“上原二郎先生是嗎?”
“正是鄙人。”
上原二郎是一位非常文雅的男性,即便是在倫敦,他也穿著日本傳統的黑色浴衣。
說話不緊不慢,拿著古典的腔調。
總有一種,他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念旁白的感覺。
比起說是接受審問,此刻的他,更像是在與朋友就書籍裡的某一頁內容,侃侃交談。
路德維希:太稀罕這種男子了!妥妥踩中她的萌點,溫潤如玉一生推!
上原二郎先生長的好像《夏目友人帳》裡的夏目貴誌啊啊啊!
聲音真是太溫柔了,求簽名!!
……
夏洛克嗤笑一聲:“又是傻子和傻子的對話。”
中年警官完全不想理睬在一邊冷嘲熱諷的夏洛克。
他繼續一板一眼地問:
“請問,前天晚上,您在哪裡呢?”
上原二郎:“前天,我和我的同事一起搭乘早上十點的火車來到倫敦,然後一直呆在塞萬提斯酒店,這一點,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中年警官:“您是單獨住一個房間的嗎?”
上原二郎:“劇團裡的每一個人都單獨住一個房間。”
中年警官:“那麼那天晚上,你都在做什麼呢?”
中原二郎:“我在房間裡看書。”
中年警官:“在這段時間裡,您有和誰交談過,或見過什麼人嗎?”
上原二郎:“大概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吧,我覺得疲倦,便約了經紀人渡邊椿三和男中音川山助之助一起談論一些歌劇的套路,一直到十二點才回來。”
……
路德維希:……這才是正常的審訊!
沒有被福爾摩斯先生的吐槽衝擊波不停地打斷(大霧),審訊室瞬間化身美劇現場。
雖然,基本上,每次他打斷審訊後,案子都會有重大進展。
可問題是,福爾摩斯先生太沒有秩序了,不像此刻中年警官與上原二郎先生的對話那樣,嚴肅,威嚴,上檔次。
——感覺自己正置身於風雲變幻的偵探界,簡直被拉高了一個層次,從身到心都仿佛曆經了一次洗滌,得到了質的升華。
——從身到心都得到了質的升華的女主,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數桌子從左到右有幾條木紋,從右到左又有幾條木紋。
而夏洛克已經不耐煩地在底下按起了手機。
“你在查什麼?”雷斯垂德身體越過路德維希,“發現了什麼嗎夏洛克?”
“我在向琥珀預約新的屍體,你也要來一份嗎?”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