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人翻臉(2 / 2)

此時死柄木弔的麵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雖然被斷手擋著幾乎看不出來,他如同一個孩子般囁嚅了兩下:“沒、沒有。”

頓了頓,他忽然看向涉川曜:“阿飛!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讓我避免失敗!快說吧!”

涉川曜笑著擺了擺手,“我又不是神明,哪有什麼真的具體方法避免你的複仇失敗?不過呢……”

“不過什麼。”

“你可以向你的老師學習呀。”

“哦?”死柄木的眼睛微亮,“我一直在學習,隻是我對於這個進程始終不太滿意。”

接下來他就借著酒意將他跟AFO之間的許多事情講出來——大意就是老師怎麼對他好,怎麼關心他的日常生活,怎麼溫和地教育他……總之比親兒子還親。

但是作為一個提前看過劇本的人,涉川曜當然知道AFO這家夥是在打著什麼主意,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倒黴哥們絕對是被他那位“老師”給忽悠瘸了。因此她聽著聽著忽然故作疑慮:“等等,我有個問題。”

此時都快掏心掏肺的死柄木弔對她的容忍度非常高,哪怕中途被打斷話題也並未有任何不滿之意。

“阿飛,你說吧。”

“AFO真的想培養你成為他的繼承人嗎?他對你既不打又不罵,天天好言好語好資源地供著你玩,你怎麼成才?上次我聽說過的類似案例還是農村人養豬準備過年宰殺呢。”

什麼?!

死柄木弔倒吸一口涼氣,向來慘白的麵容也多出了幾分因為憤怒而產生的血色。

“養豬?阿飛,你怎麼敢這樣揣測老師的真實想法?”

“我沒有在亂講啊,我隻是實話實說,這些都是你剛剛告訴我的呀。”涉川曜非常無辜地攤手,全然不懼怕敵聯盟首領的威脅,“你想,他是活過百年的黑暗帝王,什麼人沒見過?什麼教育方法不知道?更何況在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裡弱肉強食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則——連老虎蒼鷹這些猛獸都知道要從小磨礪自家幼崽,他為什麼不磨礪你?”

“磨礪?難道……我至今受的苦還不夠多嗎!你就不允許我的老師對我好一點嗎!我隻是還在學習中所以表現得沒有像老師那麼遊刃有餘而已!”死柄木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按在木製吧台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崩解,“阿飛,我發現你說這話還真是可疑——詆毀我和老師之間的情感,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彆誤會,我隻是在擔心你,死柄木。”涉川曜語氣憂傷地咬著吸管,“我覺得你目前擁有的一切與你的承受能力不相匹配。我擔心這背後有著你的老師也某些不能告訴你的真相。”

“……你在看不起我?”死柄木弔開始煩躁地撓脖子,死皮嘩啦啦地往下掉了一衣領,“你就和外麵那些庸庸碌碌的家夥一樣,暗地裡對我嘲笑是吧!”

“我沒有這樣做……”

可惜換來的隻是暴躁青年對她瞪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怒目而視。

平心而論,死柄木真是快被氣死了——這個世界上隻有AFO這位老師對他好,黑霧和其他人也不過是看在老師的麵子上才對他容忍的。關於這點死柄木其實內心也非常清楚。

——如果不是老師,他根本一無是處。

可惜這些天因為腦無工廠出事導致大家瘋狂加班應付職業英雄的追擊和調查,導致他情緒本來就瀕臨爆發的邊緣。好不容易拉下麵子邀請個還談得過來的同齡人喝酒散心,反倒被挑撥離間了一把……這就跟一個關係一般的朋友直接罵你爹是個傻逼那樣過分。

死柄木弔不當場氣炸才怪。

“彆用這種看仇人的眼神看著我,你找錯目標了哥們。”涉川曜透過麵具向他投去超級誠摯的目光,“死柄木,你是我的朋友。”

不知為何,一股無明業火猛地衝上年輕人有些混亂又不想承認某些事情的腦海中,他當即一拍桌子大吼道:“你總說自己是朋友朋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身為組織的首領——我不需要朋友!”

死柄木弔垂下腦袋來,淩亂的發絲遮掩著他宛若凶獸般的目光,“阿飛,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啊!滾吧!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殺了你!”

真是暴躁的年輕人呢。

涉川曜微笑著收回縮在袖子裡依舊擺著亞克席法印的左手,仿佛先前讓對方突然情緒失控不是自己的手筆那樣。她將空杯子放在幾乎快要完全崩裂的吧台上,“好吧,多謝今天請我來喝酒……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們的‘友誼’。”

“……”

死柄木有種奇怪的感覺,當阿飛說出最後那個詞的時候,對方的舌尖就像是蘊藏著一種奇異的魔力,灌注著某種不容忽視的意誌和決心。

話音落下,涉川曜使用飛雷神之術原地消失,溜了。

用於隔音的電磁力場瞬間跟著消散,此時周遭的喧鬨聲才傳入死柄木的耳裡。

看著眼前裂得幾乎全部損毀的吧台和那個空空蕩蕩的位子,聽見那些自以為被忽視許久的嘈雜怒罵,死柄木弔一時間……隻覺得恍如隔世。

他頹然地坐回位置。

不……不是這樣的,他今天請人來喝酒,不是想要趕走對方的……

他本來是想問問阿飛還願不願意回敵聯盟,自己和黑霧都可以向對方道歉……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治治醬:因為劇本是我寫的啊!(說著把貓貓抱走了)

藥丸:為我們的友誼而乾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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