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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五姑娘跟塊豆腐似的。
白嫩,美麗。
讓人生怕碰碎了。
可得小心點兒護著!
……
吳得用眯起眼。
這一趟回去,指不準兒能從安王那裡討個賞。
吳得用走後,廳中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蕭七桐哪裡管旁人心情如何,她當即便招來樂桃:“我有些站不住了,扶我坐下。”
樂桃先看了眼蕭成,見蕭成沒有說什麼,她才敢扶著蕭七桐到一旁坐下。
蕭詠蘭此時跨進門來,壓著眼底的妒忌,先朝蕭成的方向行了禮。
蕭成卻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他在打量蕭七桐。
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略顯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蕭七桐。
“我倒不曾想到,你竟這樣有本事。”蕭成低聲道,話語裡不帶一絲憤怒的味道,也沒有半點攀上高枝的喜悅。
蕭七桐從樂桃手中接過一杯熱茶,先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這才道:“父親不曾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蕭成斂起了目光:“你身子不好,回去吧。”
蕭七桐起身,身子彎都不帶彎一下的,道:“女兒告退。”
待她一走,蕭詠蘭便迫不及待地蹭上了前。
“父親,五妹妹她……”還未做王妃呢,如今架子就拿起來了。日後若真做了王妃,那還了得?
然而還不等蕭詠蘭將話說完,蕭成驀地轉過了頭。
他盯著蕭詠蘭瞧了瞧。
蕭詠蘭頓時緊張極了,她掐緊手掌,餘下的話竟是說不出來了。
蕭成卻是皺眉,道:“……蠢貨。”
蕭詠蘭如同一盆冷水澆頭,頓時呆立在那裡,四肢因為極度的害怕和難堪而顫抖起來。
直到蕭成離去,蕭詠蘭都還未回過神來。
到廳裡的丫鬟上前,將她扶住時,蕭詠蘭才察覺到後背都濕透了。
“回、回去。”蕭詠蘭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但是卻沒有人回應她。
蕭詠蘭轉頭四顧,猛地想起來。
她的丫鬟都叫長兄蕭靖留下了!
這會兒還指不準在受什麼教訓呢!
蕭詠蘭回了院子裡後,又如何發了脾氣,大哭一場,便且按下不表了。
****
沒兩日,陳家邀了蕭家女眷一並喝春茶,賞花。
陳家的麵子不好拂,蕭老夫人便帶了家裡兩個姑娘,前往赴宴去了。
蕭老夫人年紀不小了,按理說,她這個年紀,應當是在府中享清閒,輕易不得出門。
偏偏如今蕭家沒有當得起門麵的女主人,便也隻有她來出麵了。
坐在馬車裡,蕭老夫人心頭都覺得不是滋味兒。
若非蕭七桐,如今便依舊該是程敏月忙前忙後,她隻管歇在府裡,手裡攥著權威便是了。
如今她一把老骨頭了,卻還要這樣折騰……豈不惹旁人笑話?
到下馬車時,蕭老夫人的麵色都是陰沉的。
直到邁進陳家的門,她方才收斂了一二。
而此時,陳夫人熱切地迎了上來。
“可是蕭老夫人?”陳夫人滿麵笑容,“蕭老夫人前來赴宴,實在蓬蓽生輝。”
蕭老夫人雖說多有不耐,但對陳夫人的做派,還是頗為受用的。
蕭老夫人便笑著與她說了兩句話。
陳夫人的目光,卻不住地在蕭老夫人身後打著轉兒。
“五姑娘沒來?”陳夫人突然出聲問。
蕭老夫人險些繃不住麵上的神色。
問蕭七桐?
難道陳家相邀,是衝著蕭七桐來的?
蕭家現如今,難道還要靠沾她蕭七桐的光不成?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後,蕭老夫人便攥緊了手指,臉色掩不住的發黑。
陳夫人心下也有些不快。
如今蕭五姑娘被賜婚給了安王殿下,若她是蕭家主母,定然恨不得日日將蕭五帶在身邊才好。偏這蕭家不同……
這樣的場合,都不肯帶上蕭五。
叫人失望也就罷了。
還令人笑話。
此時不遠處,有一年輕女子,低聲道:“不來也不奇怪。五姑娘少有出門的時候,又正被賜了婚,想來害羞得不敢來了,怯了場了。”
又有人道:“方才賜了婚,聖旨裡連婚期都未言明,這樁婚事究竟如何……”那人哼笑一聲,倒是並未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已經甚為明顯了。
“得了賜婚倒也沒什麼,聽聞皇貴妃還不知曉此事呢。若她知曉,安王得了這麼一樁婚事……”
蕭老夫人厭憎蕭七桐。
可這些人當著她的麵,將蕭家作笑柄談論。她哪有不怒的道理?
“胡說什麼呐,皇上賜的婚,你們也敢嚼舌根?!”一聲厲喝陡然響起,卻並不是出自蕭老夫人的口中。
方才還笑得開心的兩個婦人,扭頭看去,當即便嚇白了臉:“……鴻、鴻欣郡主。”
鴻欣郡主瞪大了眼,將她們一一掃過,隨後才帶著丫鬟往前行去了。
一邊走著,鴻欣郡主的眼圈兒一邊紅了:“……這樣好看的姑娘,給彆人家了。”
丫鬟登時哭笑不得起來。
郡主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