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好狠的心(1 / 2)

飛上枝頭 故箏 8382 字 6個月前

第二十七章好狠的心

江舜並未有要與項詩鳶多言的意思,他越過項詩鳶,便往前頭的宮殿行去了。

項詩鳶沒想到他會如此冷淡,也隻有愣愣地瞧著他走遠。

待江舜的身影徹底從眼中消失,項詩鳶身邊的宮女方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如今安王殿下訂了婚事。”

項詩鳶抬頭看向那宮女。

便聽那宮女接著往下道:“姑娘日後便還是避著嫌,莫要再說方才那樣的話了。”

這話一出,項詩鳶的麵色便更見白了。

這宮女乃是皇後身邊伺候的人物。

她說的話,項詩鳶自然不得視作等閒耳旁風。

項詩鳶咬了咬唇,想到家中人萬般囑咐的話,目光一閃,隨即點了下頭。

……

江舜是去向項皇後請安的。

項家多出貴女。

他們家養出來的姑娘,大都端莊得體、滿腹詩書,於是便接連出了兩個王妃,一個貴人,和兩個皇後。

如今的項皇後,乃是項家大房的長女。早在宣正帝還是宣王的時候,她便嫁進了王府。隻是項家姑娘大都福祉薄,若非早早亡逝,便是一生孤獨、產不下一子半女。

如今項皇後膝下便沒有子女。

因而她便總召項詩鳶進宮來陪伴。

按規矩,如今蕭七桐與他定下了婚事,更見過了母妃。

再不久,項皇後便該要請她進宮來了。

那時便當是太皇太後、皇太妃同項皇後一並見她。

江舜腦子裡填滿了蕭七桐的模樣,纖弱,風若是吹得大些,怕是還要將人刮走。

想來想去,都該先將宮裡頭的麻煩剔除了,再等蕭七桐來見她們時,自然也就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

江舜踏進鳳鸞宮時,手裡捧了個匣子。

出來時,那匣子便不見了。

鳳鸞宮內。

宮女打開匣子,從裡頭取出了一盒子安神香來。

與宮裡的安神香相比,這味兒要更淺淡些,聞著也不覺得悶得慌。

項皇後撚了一根香到跟前嗅了嗅。

“他倒是有心了,知曉本宮近來難以安眠。”

宮女捧著匣子,問:“喚禦醫來瞧瞧麼?”

“不必了,不過一匣子安神香,誰還能動了手腳不成?收著罷。”

宮女忙點頭應了。

“可惜了。”項皇後突然歎了一聲:“這般貼心,卻偏是彆人的兒子。”

聽她如此感歎,旁邊的宮女太監誰也不敢應聲。

而項皇後也並非傷春悲秋之人,隻感歎了那麼一句,她便立即收了聲,轉而道:“前些日子禦膳房送了兩碟鴛鴦糕來,本宮瞧詩鳶喜歡得緊。便叫他們過兩日再備上一些。”

都是女孩兒愛的玩意。

那蕭五姑娘縱使凶名在外,想來也該是喜歡這些玩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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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禹傷得厲害,說是請了大夫也調養不好了,如今左右手傷及筋脈,日後都提不得重物了,連寫字,也都下筆虛浮……”

蕭七桐倚在榻上,聽著蕭靖將話說完,隨後緩緩眨了下眼。

按理說,這樣的傷若是定期複健,自然能有好的時候。

但以她對程天禹其人的了解,這人享樂可成,但吃苦卻是不成的。

隻怕這一輩子,他也狠不下心來,努力讓手回到過去的狀態。

蕭靖說到這裡,也長籲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程家暗地裡手段不少,如今程天禹得了責罰,日後倒也不會再來擾你了。是一樁好事。”

他倒是半點不可惜,那程天禹廢了一雙手。

畢竟咎由自取罷了。

“多謝兄長與我傳話。”蕭七桐打了個嗬欠。

蕭靖見她生出困意,便也不欲再作打攪,於是出聲道:“你接著歇息罷。”

隻是等他轉身走了兩步,他又突地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問:“那桂花糕好吃麼?”

蕭七桐自然是一口也未嘗。

一旁的樂桃聞言,都不由緊張了起來。

蕭七桐倒是姿態悠然,她微微一笑,道:“甜的。”

蕭靖見她這般,那顆心頓時落了地。

於是笑了笑,瞧著比往日肅穆的樣子,多了一絲寬厚的味道:“那便好。”

他頓了下,又道:“安王送來的安神藥,吃了可有起效?”

蕭七桐點頭:“有,夜間睡得更好了。”

蕭靖身上湧現了一絲斟酌的神情,隨即便聽他壓低了聲音,道:“若是吃完了,便讓府裡去抓藥吧。如今到底還未去到安王府上,若處處都花用安王府的,難免叫人看輕了去。”

蕭七桐沒應聲,她隻是歪了下頭,就這麼瞧著蕭靖。

蕭靖對上她的眼眸,如稚子一般,登時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罷了,她隨性便是。祝氏去了已久,也不知曉將來她出嫁時,能有多少嫁妝,與其與她說這些,倒不如那時與她添些妝,這才不叫人看輕。

於是蕭靖便沒再往下說,他轉過身,便匆匆往外去了。

腦子裡隻想著,不如今日辦完了公務,便也去買一份桂花糕罷。

她食不得葷腥,這樣的甜點,倒是能吃上一二的。-->>

待蕭靖走了,樂桃才撲到了蕭七桐的身邊,低聲道:“姑娘,若是大公子知曉,不會、不會生氣罷?”

“怕什麼?”蕭七桐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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