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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說安王的這份心情便足夠難得了。
程大夫人最先笑出了聲,道:“安王對姑娘實在上心。”
蕭老夫人僵著臉,不肯接這個話茬。
蕭七桐也沒出聲。
一時間,程大夫人倒是被冷落了下來。
程大夫人也不急,她轉過頭,目光淺淺掃過了程天禹。
等再將頭轉回來的時候,程大夫人便出聲告辭了。
“姑娘身子弱,該好生歇歇,便不多打攪了。”
蕭七桐點了頭。
程大夫人這才又看向蕭老夫人,與蕭老夫人說了幾句話。隨後便帶著人離開蕭家了。
隻是程天禹在跨出蕭家門的時候,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總覺得……好像一陣冷意籠身。
程大夫人回去後,與程家上下一通氣,最後對外的說辭便徹底變了。
但凡有誰說起蕭七桐克死繼母的事,他們便頭一個站出來斥罵。難免有人譏諷程家見風使舵,瞧著蕭七桐要做王妃了,就上趕著改說辭,去討好人家了。但程家聽了這些話,也一概不顧。
這時候不由有人留意到了祝家。
祝家女兒嫁到蕭家,生下了蕭七桐。
按理說這祝家方才是與蕭五姑娘關係最為親近的,但從聖旨下來後,祝家都始終不見什麼動靜。
眾人心下疑惑,不由茶餘飯後說上那麼兩句。
隻是到底不敢議論皇家,所以但凡牽扯到蕭七桐的事,他們都小心極了,不敢輕易留下話柄。
蕭七桐回到院兒裡,叫樂桃將兩套頭麵都收好了。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分開放吧。”
樂桃笑著應了。
這會兒她腦子裡已經在想,自家姑娘將那金頭麵戴上身的時候,是何等漂亮的模樣了。
卻不知曉,她家姑娘壓根就沒打算把這玩意兒戴上身。
等樂桃放好出來,便伺候著蕭七桐梳洗,準備要歇息了。
還不等熄燈,外頭丫鬟叩門,低聲道:“姑娘,大公子來了。”
蕭七桐隻得又坐起身,叫樂桃取來外衫穿好,樂桃怕她受涼,還將披風給她裹上了身。
蕭七桐實在懶得挪動地方,便輕點了下頭,道:“請兄長進來吧。”
樂桃應聲,忙上前去將門打開了。
蕭靖穿得一身黑,將他的麵容襯得更顯冷硬刻板不討人喜了。
他走進屋子,就這麼站在了離蕭七桐一丈遠的地方。
“你與程大夫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唔。”
“我都報於父親了。”
“啊。”
蕭靖的神色深沉,而蕭七桐的麵色則瞧著實在有些心不在焉。
蕭靖倒也不生氣。
他盯住了蕭七桐。
昏暗燭光下的小姑娘,看上去臉蛋兒更小了一圈。那一雙黑亮亮的眼眸,都襯得有了幾分可憐巴巴的味道。
很正常。
蕭靖心說。
從前蕭家上下便無一人管她,如今就算再回轉身去照顧她,她也不會有半分的感動。
“繼母之死與你無關,蕭詠蘭摔傷腿的事,也與你無關。之後府上不會再有任何人議論此事。”蕭靖沉聲道。
可父親終究還是要再娶的,畢竟正當壯年,如今蕭家又沒有自己的男丁。
蕭靖心下一動,不由道:“若你在府中再吃了什麼委屈,隻管與我來說便是。”
蕭七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蕭靖怎麼是個榆木腦子?他真以為將這些事說給父親聽,父親便能有所動作了嗎?
“兄長想什麼呢,我在府上待的時間本就不長了,又何須勞煩兄長為我掛心?”
蕭靖啞然失聲。
是啊,跟前的小姑娘已經是有婚約在身了,儘管皇上並未明言婚期。但想來也不久了。
蕭靖一時間還有些無措。
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他也隻有補救道:“那便在這段還未去往安王府的日子裡,兄長來照顧你吧。”
聽了這話,蕭七桐一時還覺得有些新鮮。
她在蕭家生活這樣久的時間,隻有敵視她、憎惡她的人,可沒有什麼想要照顧她的人。
蕭七桐都習慣了,便做旁人口中的那個黑心肝兒。
久久等不到蕭七桐開口,蕭靖隻當她覺得害羞,於是蕭靖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心底暗暗後悔,不曾早些注意到蕭七桐的境況。
想來想去,蕭靖放了塊玉佩在桌上,道:“還未恭喜妹妹,妹妹且收下此物,便當做賀禮了。”
說罷,蕭靖轉身走了出去。
蕭七桐從前不大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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