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老板眉眼都笑開了,不過還是十分懷疑問:“你真能住上10天?”
“我們可以先付定金,多退少補。”
“那你要多少錢一個晚上?”
溫玉嫿:“三塊錢一個晚上吧,10天就是30塊,你想想。”
這話可真聽得女老板氣的吐血,生生給她砍了一塊錢。
“你想想,雖然說你一天4塊錢,但是你不一定每天都租得出去,你那是電話房吧,那可不是普通客人能住得起的。但是我這裡住10天,如果時間久一點還可能住15天,那你就每天都不空閒了,這筆生意可做的。”
她當然要選擇有電話的地方在,再貴也比普通地方好。
她們可是來尋人呢。
那女老板一開始都沒想到這個,後麵聽溫玉嫿這麼一說,她一想還真是。
她這個是招待所,比平房條件好多了。
平房社會旅社大都設備簡漏,條件非常的差。
兩人達成協定後,就定下了3塊錢一個晚上的招待所,要10天起住,如果少於10天的話,到時候就要按照4塊錢一個晚上算了。
姐妹兩人跟著那女老板一起去了招待所,一進大門,就從上麵下來一個紅衣女郎,燙著大波浪,看起來挺時髦。
她一看到溫玉嫿姐妹兩人,腳步頓了頓,最後才結錢離開了。
一看就是先前來住招待所的客人。
溫總何其敏銳的眼光,雖然先前那短短一眼,就已經讓她注意到那紅衣女郎。
隻是任憑她怎麼想,也不能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判斷一個陌生人的眼神什麼意思。
交了押金,拿到鑰匙上樓的時候,溫玉嫿還問道:“姐,剛剛那個紅衣女郎,你認識麼?”
溫大姐以前都是懦弱自卑的,她哪裡能遇到這麼時髦的女人,搖頭道:“見都沒見過。”
“怎麼會忽然問她?”溫大姐詫異問。
溫玉嫿:“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先前她看我們的時間有點長。”
溫大姐還打趣,大概是因為她長得好看的原因。
*
三塊錢一個晚上的招待所,挺貴的。
彆說,一進去還挺齊全的,有洗澡的地方,有電燈,電話線是接的內線。
溫大姐一直都說太破費,花費太多。
她窮慣了,一遇上辦事花費多,就恐慌害怕,也很正常。
溫總一有機會就抓住時間,給大姐科普知識。
“姐有的錢是不能省的,花在刀刃上的錢,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頓了頓,溫玉嫿將這次事情掰開來講。
溫玉嫿:“就像我們這種時候找妞妞,如果對方誰有消息要聯係我們,必須得有個固定的地方。不然人家找到了,打電話給誰?如果每次都去公安局問很麻煩。就說公安局找到了人,想通知都找不到人。”
其實,打電話是會打的,是打在男方家裡。
可大姐跟夫家鬨離婚,人家如果拿捏著妞妞的撫養權不放,到時候真的很麻煩。
她說到這裡,又將溫大姐拉下來,問那個渣男姐夫什麼情況?
溫大姐倒是前前後後說了一些有關他的情況,隻知道他是在外麵開車的,是個貨車司機。
男人在整個村裡都很體麵。
一開始她二婚嫁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她嫁的好。
這就能理解對方為什麼瞧不起媳婦了。
司機,在這個年代,屬於四大金飯碗之一。
就是普通家庭姑娘嫁進去都是高嫁,何況大姐還是二婚?二婚嫁進去嗎,後麵被嫌棄,這完全說得通。
“那姐當年肯定很漂亮?”
一個二婚姑娘在這個年代,被金飯碗貨車司機看上,長得肯定不差。
當然,看看她們家裡幾個就知道,姐妹三個雖另外兩姐妹長得沒溫玉嫿漂亮,可看看溫母的長相就知道,另外兩個姑娘長得也不差的。
這麼幾年,早已經沒人這麼誇過她了。
溫大姐那張看不清楚原本長相的臉,劃過一絲羞赧。後嘴角都是苦澀:“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幫了我,誰知道後麵變了這麼多。”
男人變心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
溫總平時都是直接的線性思維,在她看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
沒必要去猜男人的心思,將自己過好了,不定這個渣男姐夫,未來還後悔得場子都青了也不定呢。
當下重要的事情,一是找妞妞。
第二,是想辦法離婚,同時將戶口遷回去。
不然以後生意事業做大了,處處都會被夫家拿捏。
“姐,我們明天去問完公安局,如果找不到就得回趟老家,既然要離婚就得說清楚。”
溫玉嫿沉思片刻,叮囑道:“姐,你到時候還得把這裡的戶口遷出證明弄好,回家以後再遷回去吧。”
不然到時候來回跑,也麻煩。
溫大姐這才想到這茬,“確實要將戶口遷回去,隻是他們很難說話,能好弄嗎?”
可能是被丈夫婆婆打怕了,溫子嫻說話都舌頭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