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還得笑臉迎著,說嫂子運氣真好。
溫玉嫿真是意外:“不是說沒有臥鋪票了?”
秦燁霖道:“有個親戚剛好在鐵路局上班,找他換了張票。”
沈星文:……?
這一張臥鋪票,他霖子哥去換,少於四五道電話轉接找人換,他可不相信。
還說得一臉輕鬆?
霖子哥都沒這麼對過他?沈星文生生感覺自己現在才是野生的。
嫂子才是親生的。
區彆對待啊!
溫玉嫿看了眼男人,這人情,她可還真沒辦法用一頓飯還了。
“我將剩下的差價補給你吧。”
這可是差了有將近30塊呢。
秦燁霖自然沒要溫玉嫿補得30塊錢。
*
第二天晚上的車,溫玉嫿提前帶了10斤成品的‘紫氣東來’米糕,北上去羊城。
秦燁霖跟溫玉嫿是一個上下鋪。
溫玉嫿為了看看‘紫氣東來’米糕的反應,這次沒竹籃,隻有包裝紙和成品。
在火車上,大家以充饑為目的,火車上的飯菜貴,相比較而言,‘紫氣東來’味道就不錯。
前麵的時候,‘紫氣東來’走得並不順利,不過溫玉嫿硬是憑借那張嘴,讓同車廂的人願意嘗一嘗她的紫薯米糕。
溫玉嫿在邊上賣紫薯米糕,秦燁霖就親自給她鋪床,看包,將買好的零嘴給她全部放好,剩下的時間就坐在下鋪看媳婦兒賣‘紫氣東來’米糕。
有鄰居的大媽看了,驚訝於這對對象顏值高的同時,還打趣道:“這是你對象?”
秦燁霖桃花眼真是不笑就含情,旁邊幾個小姑娘都偷偷打量他。
一直等大媽問了,秦燁霖點頭後,才戀戀不舍地將視線移開了。
大媽又道:“能在火車上賣糕點的小姑娘,膽識不錯。”
頓了頓,她又問:“你不覺得你對象在火車上賣東西,讓你沒麵子嗎?”
這個年頭,出趟門不容易。
能買得起火車票的人,家裡少說也是有不錯經濟能力的。
至於臥鋪,能買得起臥鋪票的,這個年代,不是你有錢就能坐得起臥鋪的,還得有關係和背景。
不然就是溫玉嫿那種,拿著錢也隻能買到硬座。
大家在臥鋪車廂裡,你連看到打牌的旅客都少,這上麵簡而言之,都是有身份的人。
要麼大家都在看書。
要麼就都在聊一些商業或者彆的項目上的事情,要麼就是有身份的人,像溫玉嫿這麼出得色,能直接去打開市場賣東西的人,眾人都驚了一瞬。
尤其秦燁霖一看就身份不錯,長相俊俏,還不差錢的青年,居然能欣賞對象賣東西?
大家沒什麼彆的看法,而是驚訝於秦燁霖寵對象的架勢。
“阿姨,你也可以看看,這是我對象公司自己旗下的產品,叫‘紫氣東來’,不管是包裝和理念都很不錯,味道更是很好。”
秦燁霖說著,已經拿了‘紫氣東來’試吃給鄰坐的幾個旅客吃。
秦燁霖長了一張十分讓人驚豔的臉,加上他是軍官出身,一說話就很正氣,說話時更是底氣十足,就沒人會懷疑他。
又加上‘紫氣東來’米糕,是皇家宮廷米糕配方出來,這味道是真沒得說。
所以等溫玉嫿賣完5斤米糕,順帶還收到了好幾個同行老板聯係方式,說等年底看要不要在她這裡進點‘紫氣東來’,作為年終獎禮品。
回來時,秦燁霖已經將剩下的5斤‘紫氣東來’米糕,全給她賣完了。
“4塊錢一斤,都賣光了,一共20塊錢。”
溫玉嫿:……?
那是留給他們路上吃的。
那大媽還在邊上笑道:“小姑娘,一開始你對象說你這米糕好吃,我還以為他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呢,沒成想還真不錯。”
那大媽道;“你店鋪開在哪裡?過年時,能給我寄個幾斤麼?”
“大媽能留下聯係方式嗎?自然是沒問題的,我到時候直接給大媽寄。”
溫玉嫿忙著讓大媽留聯係方式和訂金,自然都顧不上糾正大媽稱呼了。
*
紫薯米糕太好賣了。
尤其臥鋪車廂的旅客,可都是一群有身份有錢的優質顧客。
溫玉嫿這才後悔呢。
哎呀,帶少了,不夠賣!
溫玉嫿恨不得回去重新背個上百斤來賣,起碼都能消化。
不過她聰明,隨手抓了一把瓜子去,隨便跟幾個旅客一聊,就知道對方也是去羊城做生意的。
有好幾個都是廠子或者招待所等的負責人,她聊著聊著,對方得知她有員工和年終獎獎品,都又留下了不少聯係方式。
跑了整整一下午,她說得嘴巴都乾了。
“餓了沒?”
溫玉嫿打趣他:“都怪秦軍官太能乾,明明留給們自己吃的米糕,都賣光了。”
秦燁霖桃花眼中都是溢出的笑意:“怪我。”
“你在這邊等著,我去買飯去。”
溫玉嫿道:“要不我自己去?”
隻是等她一起身,她腳一麻,腳都腫了。
這下秦燁霖更不可能讓媳婦兒一起了。
秦燁霖心疼未來媳婦兒,將她按在臥鋪床上,大長腿徑直邁去十五號車廂專門去買飯。
順帶還得去看看,委屈巴巴去了另一節車廂的星子。
“你對象真體貼。”
對麵大媽打趣道。
溫玉嫿無奈道;“隻是朋友一起順路,有個照應。”
“哦,男朋友是吧,你們年輕人都是這樣,還有時髦稱呼。”那大媽眼睛尖著呢,哪能看不出小夥子眼底的愛慕?
溫玉嫿解釋不通,索性也就任由她們去,反正下了火車,都不認識。
她坐了會兒,感覺很口渴。拿水杯喝了兩口水,水杯就見底了。
溫玉嫿隻好起身去打水。
隻是出去打水時,溫玉嫿剛打開水開關,手上就按上來兩隻手:“哎喲,大妹子,這是打水呢,也幫我打一點唄。”
溫玉嫿抬眼看去,入眼的畫麵,讓她心底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