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可得意地嘲諷:
“姓沈的,你可看清楚了,今天晚上天公不作美,可沒有下雨,沒有下雪,可沒有這麼冷了。”
她冷哼一聲反問:“你還真以為她是陶朱公轉世,這麼會做生意嗎?還能將她大衣賣出去不成?”
那死對頭被她這麼一說,也不敢接話了。
畢竟頭兩天,溫玉嫿衣服賣得這麼好,確實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
晚上又沒有下雨,連她都知道,姑娘後麵衣服不好賣了。
事實也確實如這兩個老板娘講的,晚上沒有這麼冷,溫玉嫿的大衣因為價格貴,走高端,後麵幾乎走不動。
問是有不少人問,最後都因為價格太貴,沒一個成交的。
不過她的口才好,後麵保暖內衣,倒是走了兩套。
姓沈的老板娘因為做食品生意的,她不嫉妒溫玉嫿,反倒是為溫玉嫿擔心。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好。
這年頭但凡出門做生意的,就不可能一帆風順。
也不是所有的競爭對手,都是有口德的。
就比如此時,溫玉嫿大衣走得不順,那嘴碎老板娘又時不時刺她一句:“還以為多厲害呢,還是賣不出去哈?”
“還說什麼有客戶就有市場,有質量就有客戶?那你衣服這麼有質量,天不下雨了,你倒是再賣兩件給我看看啊!”
“都是吃粗糧雜麵饃饃長大的,還真以為自己不同,神氣什麼?”
結果這次她也比較黴。
那嘴碎老板娘話剛說完,還得意洋洋地擠兌溫玉嫿。
這好不容易報了仇,信誓旦旦地說溫玉嫿,今晚她的大衣賣不出去。
結果就從裁縫店方向過來一個中年婦女。
婦女留著齊肩短發,臉圓圓胖胖的,嘴角一個笑,你就覺得她是你親戚,非常容易拉進陌生人距離。
“你這個大衣,就隻有這種版式嗎?給我來一件。”
溫玉嫿的大衣,一共挑了兩個板。
一個男版,一個女版。
三件男款大衣,可是一件都沒有賣出去過。
七件女款大衣,倒是賣出去了兩件。
有客人上門,溫玉嫿是挺高興的:
“我這個大衣隻有男款和女款,都是羊城那邊最時髦的款,大姐你要看一看嗎?”
張裁縫將衣服左右看了看,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問:
“你這衣服多少錢一件?有優惠嗎?”
“我家裡也有做衣服的,你也騙不了我,這衣服成本價要不了這麼多。”
溫玉嫿就道:“姐看您也是行家,那您應該也知道,我們這裡去羊城,進貨運費這些成本也不少。”
“我這個價格是沒法少,我這個質量,這個款式的大衣,您就是去多少地方,都不會比我這裡便宜。”
溫玉嫿這麼一說,那張裁縫便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個識貨的人。
而且還特彆會做生意,她不敢再講太多。
她便識趣道:“我要一件男款的,一件女款的。”
隻要買東西,溫玉嫿笑臉幾乎能將人熱化:
“姐你可真是識貨人,男款和女款都是150塊錢一件,一共300塊。”
她將衣服裝好遞給婦女。
張裁縫沒有立即離開,反而跟她話起了家常,打探起大衣在羊城哪裡進貨的?
這讓溫玉嫿起了戒備心,她笑笑道:
“都是在一個老板那裡拿的,他那裡的貨都是絕版,姐您買不會虧。”
多得話,溫玉嫿是一句都不肯再說了。
張裁縫打探不了消息,遞給溫玉嫿30張大團結,欣欣然走了。
直到最後離開,她也沒要溫玉嫿給她便宜。
這一次進軍服裝市場,溫玉嫿可以說大獲全勝。
這麼貴的羊毛大衣,第一次出現的鴨絨服,溫玉嫿都將鴨絨服全部賣完了。
就是羊毛大衣,她都賣出去4件,可見她膽魄大,眼光之刁鑽,都是進得市場上最暢銷的。
後麵還剩下6件羊毛大衣,她準備去南都市賣。
唯一她算漏一點的,是物美價廉的棉衣,在省城反而沒推出去多少。
她預計,物美價廉的棉衣,應該在鄉鎮比較吃香。
棉衣她就打算少賣一點了。
以優惠實用為主。
後麵有這婦女買2件羊毛大衣後,她的攤子就跟開光一般,又連續賣了好幾套保暖內衣,和一件大衣。
這可算是將嘴碎老板娘的臉,幾乎是按在地上抽了。
快到收攤時,那嘴碎老板娘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就差圖畫版變色了。
那老板娘簡直氣個半死,她憋屈道:“還真叫她賣出去了?”
她死對頭自然少不了要擠兌她一番,自然又將那個老板娘氣個半死。
不過最後那老板娘心底也不服輸,心想這鴨絨服這麼好賣,她要不也去羊城進點來賣?
不過她不知道在哪裡,又厚著臉皮找溫玉嫿打探。
“臉皮也真夠厚,你以為你打探出來,就能自己賺錢了?”
溫玉嫿不怕彆人跟她競爭,但是有人亂壓價也挺煩的。
她不單沒有告訴她具體地址,還學著嘴碎老板娘埋汰她的話,最後簡直是將那老板娘氣得七竅生煙,灰溜溜地跑了。
相比嘴碎老板娘氣個半死,溫玉嫿簡直幸福得快要暈倒了。
到這晚上收攤時,溫玉嫿手裡麵的錢,已經回本了將近2500塊錢啦!
她還剩下6件羊毛大衣,大約將近有將近1000塊錢。
還有40多套棉衣,按照45塊錢賣,她能回本一千塊錢。
剩下還有長款毛衣,這個還剩下一個40套,也能回本一千多塊錢。
就是說,這次她進貨3000多塊錢的衣服,最後收到手有6000多塊錢!
按照目標算,她總算能將年底的萬元大單,撬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