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第二天,溫玉嫿就背著棉衣出門了。
整個紅縣雖然連續下了好幾場暴雨,不過溫玉嫿的棉衣,卻賣得出奇得順利。
一開始擺出來的時候,大家還嫌棄棉衣有點貴。
可等溫玉嫿讓人親自穿上試試,大家就真香了。
棉衣以紅色黃色為主調,因為靠近年關了,大家過新年都要買一套衣服,一般鄉鎮就更靠近高山了。
那種冷度,簡直是寒風直接吹進骨頭縫裡,穿衣服都要越保暖越好。
要是這種一套的,就更完美了。
兼顧了實用,好看和保暖幾項功能,擺出來就很好賣。
相比來說,45塊錢一套,大家雖然嫌棄貴,可家庭好一點的家庭,也不是買不起。
但是將鴨絨服帶來賣,150塊錢一套,這就大大超出大家消費水平,雖然眼紅,但是不會有棉衣好賣。
溫玉嫿手裡麵的棉服,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在鎮上全部銷了出去。
聽說45塊錢就能買到一套棉衣,有大姐聽到消息,急匆匆地拉著溫玉嫿問:
“姑娘你這棉服還有賣嗎?”
溫玉嫿將最後一套棉服遞給顧客,笑眯眯道:“阿姨,您的棉衣您收好,一共四十五塊錢。”
那阿姨一開始本來還有點猶豫,後麵一聽顧客開始來搶了,急忙忙將棉衣抱著。
“好的,45塊錢,錢拿好。”說完,將衣服抱著,付完錢就跑了。
溫玉嫿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客戶搶單,感覺如此好。
她收好攤子,笑眯眯對後麵問棉衣的大姐道:“不好意思啊大姐,棉衣沒有了。“
“沒有啊,那姑娘你什麼時候來擺攤?”
“過年前還能擺一次。”
棉服果然如溫玉嫿所料,在省城和南都市走不動的棉衣,在鄉鎮可太好走了。
“還來這裡擺攤吧?”
溫玉嫿點點頭,又笑問:“後麵有棉衣再通知您,不知大姐有沒有聯係方式?”
大姐猶豫著將聯係方式給了。
溫玉嫿也保證了,後麵一有棉衣就通知她,大姐這才高興地走了。
至於訂金,溫玉嫿第一次擺攤,就沒必要收了。
她還得去買糧食,根本定不下來第二次擺攤的時間。
至此,溫玉嫿後麵剩下的40套棉衣。
28套保暖內衣,甚至是送的長腿襪,全部都賣完啦!
棉衣45塊錢一套,40套一共賣了1800塊錢。
保暖內衣28套,賣40塊錢一套,賣了1120塊錢。
溫玉嫿手裡本來有4000多塊錢。
回去用了一部分錢,再加上這次賣了差不多有快3000塊錢。
這下,溫玉嫿手裡都快有6000多塊錢了。
*
溫玉嫿當天晚上去了紅縣,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晚。
第2天去見了林經理,一起去見幾個廠領導。
這次見幾個廠領導,是約在一家酒樓見麵。
去前,林經理還十分著急。
即便他儘量壓製了情緒,可外露的急躁,還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來。
溫玉嫿久經商場起伏,她其實也知道讓幾個領導換想法,將年終獎全部換成更貴的‘紫氣東來’獎品,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事在人為,她有信心將萬元大單確定下來。
她長得漂亮,說話還幽默,出去坐車前,不過幾句話就將林經理的緊張情緒緩解了。
林經理心情漸漸放鬆下來,上車前,他看著年齡比他還小的丫頭,表情徹底緩和下來。
他儘量放低聲音道:“幾個領導好不容易約到時間來見麵,麻煩是有麻煩就,我們儘量克服。”
溫玉嫿笑道:“經理不用擔心,我會見機行事。”
林經理拍了拍溫玉嫿肩膀:“你也不用擔心,要實在搞不定的話,我這邊再另外想辦法。”
“對於你家裡的竹籃,我們還是照收。”
兩人坐人力車過去。
溫玉嫿請林經理先上車。
相比林經理的緊張,溫玉嫿倒是整個人很輕鬆。
隻是等她一坐上去,就被林經理的話驚了一下。
林經理盯著溫玉嫿看了一會兒,才猶豫問:“你家是不是有個親戚姓趙的?”
溫玉嫿這次帶了紫氣東來的成品,包裝紙和竹籃。
她還準備了三幅書法。
其中兩幅是她自己寫的,有一副是她在省城離開前,去找王老板要的。
這是當代大家比較推崇的一個先生的書法。
至於古玩,她家裡沒有,自然就沒準備。
做舊手法她會,但是既然是廠子領導,她也就沒有去買古玩來做舊了。
不過她另外準備了一副牡丹亭。
聞言,溫玉嫿詫異道:“姓趙的?是女同誌嗎?”
林經理道:“是個女同誌,她拿來一份合同,是跟我們商場簽訂的合同,上麵有1000個竹籃,說讓我提前去收貨。”
說起這個,林經理都覺得見了鬼的荒謬感。
林經理道:“明明我隻跟你簽了合同,可她那個合同,跟我們簽的合同一模一樣。隻是最後的名字,換成一個姓趙的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