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女婿還在這裡,姑娘也不知道去哪找人呢。
她隻能承受著大家鄙視得眼光,憋屈地拉女婿起來。
溫玉嫿聽得一陣頭疼,看著一眾人道:“我對象從頭到尾就隻有秦燁霖,你們可彆亂說。”
“好的,我們不亂說,不亂說。”
現在溫玉嫿要收甜菜,村裡人可不敢得罪她。
溫玉嫿讓大家散開,大家就散開了。
秦燁霖將周祈陽打了一頓,周祈陽還抿唇朝溫玉嫿看去。
視線是真沒離開過她,聽她全盤否定了他們過去,周祈陽隻感覺心被人攥緊一般的疼。
如果是以前,他這樣受傷,溫玉嫿早就上來幫他擦血,抱著他小心包紮。
又哪裡舍得他這麼被傷害啊?
他知道自己可以還手,但是他沒有,起初是想引起她的憐惜。
後麵,是他知道打不過秦燁霖。
周祈陽終究掉了幾顆他認為珍貴的眼淚:“你真的變了。”
溫玉嫿拉著對象的手,看了眼滿身狼狽,還嘴角都出血的男主。
她冷聲道:“準確的說,以前那個跟你談戀愛的人已經死了。”
“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對你也不感興趣。丟了一個鐲子,丟了就丟了,你也不用拿這個來接近我。”
周祈陽隻感覺滿嘴的苦澀,心臟仿佛被人用手攥住一把,疼得都快窒息了。
他摸了摸被打出血的嘴角,看著秦燁霖:“她以前對我,可比對你好多了。”
周祈陽掙紮著起來,一下都沒有還擊秦燁霖。
趙庭芳還焦急地問他要不要送去村衛生所。
隻是周祈陽起來後,一句話都沒說,起身調頭就走了。
溫玉嫿氣得都想揍他一頓。
這男人走了就走了,還給說這句喜歡。
這男主,度量呢?
她握住對象的手解釋道:“你彆聽他說?”
秦燁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隻定定地看著她。
說出的話都跟抹蜜一樣:“嗯,我相信你,我隻聽你說,不聽他說。”
“好那我晚上再跟你說?”
周祈陽那句話,其實就是想離間見他們的。
溫玉嫿也不覺得她跟周祈陽之間,又什麼不好說的。
隻不過那段感情,確實是原主跟他的感情。
對這段感情,溫玉嫿不好評價什麼。
在周祈陽選擇重生女主的時候,他不知道,愛著他的那個姑娘,用性命為他們的感情劃上了句號。
他有情也好,無情也罷,一切喜怒哀樂,那個姑娘再也聽不到了。
“媳婦兒最好。”秦燁霖好看的笑容溢出,隻差沒當場抱著她表達歡喜了。
甚至眉梢上方殷紅如血的痣,也在翩翩起舞,表達歡喜。
男人還朝她勾唇一笑,那眉眼間的情,十分勾人。
*
好在她們還有甜菜要收,不然還真說不清楚事情。
大壩上很多人都將甜菜拉來賣,溫玉嫿幾人也得去看甜菜收得情況。
隻是她剛一到大隊門口,就被大隊長拉去村辦公室了。
溫玉嫿剛進屋,就好幾個村領導都笑著問她:“溫同誌,聽說你還收甜菜,是真的嗎?”
溫玉嫿忙得,幾乎是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見幾個村乾部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溫玉嫿乾脆坐著,喝了口對象遞過來的水後,才開始跟幾個村子乾部領導溝通。
溫玉嫿對這幾個隔壁村領導,很有禮貌,說話聲音跟泉水叮當的聲音,迅速將幾人焦急情緒安撫下來。
溫玉嫿笑道:“各位大隊長、乾部叔們,甜菜我還收,不用急。”
“但是,不是按兩毛五收。原來政府按兩毛收,我就還按這個價收。”
“今年大家被水淹了的,如果沒有壞的我也收,這種就便宜點,是按照一毛五收。”
“再好一點的,我按2毛3收。”
這話一說,隔壁村的幾個大隊長,對溫玉嫿是萬分感激。
幾個領導大概是太過驚喜了,起身離開的時候,一直在誇溫玉華。
有的,看著溫玉嫿的眼神,大概就是有種看閨女那種喜愛了。
其中,特彆是顧三所在那個村子的領導,幾乎是要將溫玉嫿誇上了天。
“真是謝謝溫同誌,我這就回去通知大家,不知溫同誌什麼時候過來收?”顧家村大隊長問。
溫玉嫿道:“排一個隊吧,我到時候直接來收,你們也不用辛苦折騰送甜菜了。”
沈星文已經去鎮上開車。
他們到時候開車進村子收,比折騰大家來回走動好。
顧大隊長臉上都是驚訝之色,很快又換為感激:
“那可是太感謝了。”
幾個村子的乾部,都是將溫玉嫿誇了又誇。
離開的時候,一眾乾部們,一個個羨慕道:“你們村,有溫同誌就是好啊。”
“聽說上次洪水衝了大米,她還幫助村裡度過難關,這樣的女同誌,太難得了。”
大隊長也點頭,臉上的笑容都快裝不下了:“你們羨慕也沒用,溫同誌是我們村的,村裡的宅基地都劃下去了你們可彆想拉人。”
大隊長平時都是嚴肅的人,說得話,愣是將幾個村的乾部們都說得哭笑不得。
哈哈哈。
大家離開時,歡笑聲都沒斷過。
離開時,還承諾,說來年的鎮上先進個人獎,他們也投給溫玉嫿。
大隊長酸得急忙忙將人趕走了。
那是杜絕一切可能挖人的情況。
*
眾人走後,溫玉嫿和秦燁霖兩人,終於去看溫大姐收甜菜情況了。
“應該不少。”
秦燁霖大概也十分佩服媳婦兒,上次收甜菜都沒收到。
不過過一個年後,居然大家求著媳婦兒收甜菜了。
他滿臉驕傲,這種反轉,也隻有他媳婦兒有這本事了。
他還十分嘚瑟,這麼優秀的媳婦兒是他對象。
對比秦燁霖心底的自豪,溫玉嫿看著一小堆一小堆、跟小山丘般的甜菜,溫玉嫿似陷入到一片誘人的毛票中。
心底無限歡喜溢出,溫玉嫿幸福得想倒在甜菜中歡喜打圈。
看呢。
錢呢。
大把大把的票子呢。
此時都在滾動著妖冶的風姿。
正朝她招手呢,她怎麼能不歡喜?怎麼能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