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文可是認得王子衍的,看他那樣,就氣得瞪他:“要5000斤就夠了,多的沒有。”
王子衍遺憾地說,還不夠之類的。
他就是故意的。
溫玉嫿知道他渠道廣才找他,現在也不管他得意不。
而是笑道:“好了,你去看一下,你需要的糖,是紅糖多一點還是冰糖多?”
王子衍這才帶著他幾個兄弟,往創庫去準備糖。
溫玉嫿叫了工人,來給幾個人送糖。
臨末,她也說話算話,留了幾人吃飯,王子衍自然是滿口答應留下吃飯。
謝周卻耽誤不起,因此幾人等下吃飯,也隻能訂最簡單的飯局。
*
房秀麗就留在霖星製糖廠門口外,她不相信溫玉嫿能夠賣出多少?
最多,也不過就幾百斤。
有人直接來拉糖,已經讓她的臉麵掃地,來的人氣勢足夠,更是在她意料之外。
魏紅芹拉幾下都沒拉走她,隻好等在那裡。
聽她這話,心底暗道今天房秀麗要吃癟。
看那兩個男人,來就不像是個普通人。
果然下一秒,隻見廠房裡,那些車一個接一個拉糖出去。
霖星製糖廠的工人們,都歡喜異常地送著車出去。
因為多日的陰霾散去,工人們臉上都是喜悅。、
“天哪,拿這麼多。”
“我看了,訂單是5000斤吧。”
“這是哪個大客戶?”
“聽說是省城那邊的大客戶,還有部隊那邊的。”
溫玉嫿並沒有說過具體是哪個大客戶來拉糖,前麵的時候都一直保著秘密,她口風緊,她不說的時候,還真沒人能得半點消息。
前段時間,廠子一直被人打壓,被人搶奪市場,可以說整個廠子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中。
這一下從天而降的大喜,簡直讓工人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工人們聲音可不小,房秀麗兩人就帶著人站在門口,如何能聽不到工人們討論。
房秀麗臉色徹底一僵,她哪裡知道溫玉嫿,居然還有部隊上認識的人?
這可不單單是現場打臉,這還有震懾作用。
任憑房秀麗心底氣炸了天,她半點手段都不敢用。
魏紅芹知道事情不簡單,急忙拉了拉她手:“不要再鬨下去了。部隊上的後勤部有人過來,真惹上了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你家老陳也救不了你。”
打人者恒被打。
撩人者自賤。
人家反收拾裡一頓,也是活該。
魏紅芹真的是一番好心,到底是為她考慮。
但是房秀麗卻覺得憋屈,心裡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她為了打擊這個市場,打壓溫玉嫿,逼迫她低頭,她自己已經貼進去了兩三萬塊錢。
本來她是想把對方打屈服的,誰知道轉頭人家就來個身份更高的,市場更多的一個老板來反打她的臉?
這可是幾千幾千斤的糖拉出去啊。
就是房秀麗自己,現在她都不一定有這個能力能一下搞定。
卻沒想到,到頭來,被人個將腦袋財在地上壓著打的,居然是她自己?
“我不相信,她真的賣出這麼多糖。”房秀麗咬著牙齒道。
她剛一說完,結果剛開到兩人跟前的車,後背車廂門開了,上麵有糖落下,工人們急忙叫道:“等下,車門,車門沒有關好,糖掉出來了。”
王子衍的幾個員工小弟急忙將車停好,趕緊下車將車後麵的門關好。
他然後抬頭笑著對幫忙的工人們道謝:“謝謝兄弟們幫忙了,那我們這就走了,下次再合作。”
霖星製糖廠這邊,是送人的是溫大姐和隊長媳婦,聞言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歡喜道:“唉,謝謝幾位小哥,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得嘞,走咯。”說話間,車一踩油門就開著出了廠子大門。
溫大姐幾人看著車子出去,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就更不要說心底的歡喜多大了。
這下一下就進錢進了一兩萬,這能不開心嗎?
幾乎整個霖星製糖廠,都充斥在一片歡喜中。
隻有房秀麗聽到這些,那臉色幾乎一陣青一陣白的,徹底跟畫板一般變化個不停。
顯然她氣炸了。
魏紅芹本來是要笑她的,現在看到她丟了這麼打臉,到底沒落井下石,倒是最後一次好好勸她走。
房秀麗再不甘心,也不敢作妖,隻好憋屈地離開。
偏偏,離開時,她又受一擊。
魏紅芹離開的時候,她還叫住了溫大姐:“這位女同誌,你認識溫廠長吧?等下麻煩你叫一下溫廠長,有空去我家坐坐。”
溫大姐都懵,看著眼前時髦又端莊魏紅芹,不解問:“不知這位同誌是?”
魏紅芹道:“我姓魏,我丈夫姓張,溫廠長過年還來過我家。”
魏紅芹就是她丈夫叫來幫忙的,今天她來,其實是阻止房秀麗搗亂,準備幫一把溫玉嫿的。
現在見溫玉嫿事情解決,她也幫不上忙,那隻能讓溫玉嫿去家裡做客。
溫大姐這才急忙回道:“好的,我回頭就跟大妹說。隻是我大妹也在廠裡,不如進去坐一下,魏同誌?”
“這就不去了。”
魏紅芹也怕溫大姐誤會,跟溫大姐告辭後,就先離開了廠子。
隻房秀麗看到魏紅芹跟溫大姐好聲好氣說話,氣得吐血,感情魏紅芹今天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這誰能不憋屈?房秀麗那臉色就彆提多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