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麵,大概得去看看怎麼回事兒。要是時機適合的話,我可能要自己開服裝廠了。”溫玉嫿將後麵的計劃告訴給男人聽。
即便投資,男人也要對自己的資產去路有個了解。
男人倒是對她投資,無論投資什麼都沒意見,反而輕笑聲都從電話中傳出來了。
男人的聲音清緩好聽,讓溫玉嫿耳朵癢癢的,“媳婦兒真能乾,要是缺錢,找對象要。”
沒有說不同意,全部尊重她的決定,給最大的支持就是錢不夠找他要。
溫玉嫿自然不會找他要錢。
不過這次真的開服裝廠的話,少於十萬應該搞不下來。
她本來是先打算開超市這邊的,但是旭日這個服裝品牌已經搞了,總不能讓它爛在手裡。
一對戀人,相隔千裡,不說見麵了,就是打一次電話都不容易。
幾乎是爭分奪秒多聽一下對方的聲音,都是幸福。
溫玉嫿又說了一下,她已經上高三了,入學考試還考進前五十名,爭取下一次考試二十名。
秦燁霖大概沒想到她成績還不錯,愣了一會兒,最後硬是將她誇到天上去了。
晚上了,男人又是常規動作,唱著歌聲哄溫玉嫿睡覺。
以往的時候,溫玉嫿會早早就裝睡讓男人提前掛電話。
可她這次可能是太累了,真的在男人的歌聲中睡著了。
秦燁霖對媳婦兒的習慣何嘗不熟悉,他如何聽不出來她前幾次在裝,他也是故意不說話,讓媳婦兒以為他掛了,最後媳婦兒掛完電話後他才放心。
這次媳婦兒真的累睡著了,秦燁霖很是不放心。
第二天秦燁霖就打電話催星子給媳婦兒買補品,隻是沈星文去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
溫玉嫿第二天就北上去了羊城。
這次出差,她帶了四個人,一個是小妹,帶在身邊學習如何處理生意,以及如何跟人談判等。
再有兩個是保鏢石賀韓琳,這是沒離過她身邊的。
還有一個特殊的人,是製糖廠的陳長晴,就是溫玉嫿從商場挖過來的陳長晴。
她打算將陳長晴帶在身邊,慢慢培養成財務。這個人忠誠,並且根據一段時間的觀察,她發現陳長晴對於財務表格一類的,做得很好。
這次去羊城,如果真的要投資服裝廠的話,就需要去貸款了。
將人帶在身邊,也是去做市場調研的,看需要多少預算,這筆生意投不投。
盛弘親自來接的幾人。
他開著麵包車,這個麵包車還是他專門租來送貨的,這次事情實在太大了,他即便再能設計,但是他麵對這麼多庫存的服裝,也發愁啊。
“我們自己去我姐的服裝廠,如何?”
溫玉嫿點頭:“你姐她這個服裝廠,是如何打算的?”
“如果可以,當然是希望將服裝廠轉出去,如果能收點轉讓費就更好了,如果不能,能將債務轉手,能將工人工資發了也好。”
盛弘親自開著車,不過短短半月不見,他愁得都瘦了一圈。
“我姐姐姐夫還有兩個孩子,一個上高中了,還有一個在上初中,這都是花錢的時候。我姐夫出事,現在所有的擔子都壓在她身上。”
盛弘為了離婚,身上的十萬塊錢全部都給前妻了,後麵又貸款投了‘旭日’,現在幾乎是到了每天吃飯都有困難的時候了。
韓琳在邊上咋舌:“你們這個創業,真的是跟跳傘似的,一會兒在高峰,一會兒又當地一下到低穀,風險太大了。”
盛弘道:“是這段時間,事情都趕巧到一起了。”
倒是溫小妹聽得眼都瞪大了,負債十幾萬,丈夫入獄。
想到入獄,她想到孩子他爸,如今也不知什麼情況,隻是兩人分開的時候,他被追殺,將她丟出來了。
她其實也說不清楚如何去想這個事情,不過往日感情褪去,她一個人麵臨諸多事情,所有的情也好,怨也罷,似乎都隨風消散了。
他沒告訴她,他的家在哪裡,他家裡是乾什麼的,如今更是消息全無。
她就當他死了吧。
*
幾人到了盛大姐服裝廠時,盛大姐剛給兩個孩子做好飯,急匆匆趕來。
這個服裝廠有多大呢,差不多有三四萬平方米,有很大一片廠房。
底下單獨裝服裝的房間都有十幾個,溫玉嫿幾人跟著看了,品類還挺齊全的。
包括了從帽子,圍巾,外套,襯衣,毛衣,牛仔褲,羽絨服,襪子等,幾乎從春裝到夏裝全部都做。
溫玉嫿看著創庫裡滿滿當當的庫存,“這一共有多少府套服裝啊,單一個品類。”
盛大姐是長得比較嬌小的一個美女,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不難看出當初也是個美女一枚。
她長相秀氣,身材嬌小,甚至還長了一張特彆惹人憐愛的娃娃臉。
她一哭,眉眼處的愁容很能激發人的保護欲。
聽盛弘的意思,他姐夫將服裝廠接到手裡後,他姐就在家裡做起了全職太太,專門負責照顧陪伴孩子。
誰知道好日子還沒過兩年,這個家的頂梁柱就坍塌了。
生活所有重擔都壓在一個並不是女強人的女人身上,看她雙眼腫的跟桃子一樣,就知道她不知道私下偷偷哭過多久。
盛大姐全名盛嬌,她聽了溫玉嫿話後,大概說了個數:“單一個羽絨服都有將近三四萬套。”
“羽絨服成本價都是60塊錢,這裡投進去就是一二十萬了。可是如今這些羽絨服全部被打回來,以前的代理商經銷商都不收了。”
“再加上各種外套,大衣,襯衣和牛仔褲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超過十萬的庫存了。”
天。
十萬多的庫存!
眾人都驚呆了,這得是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