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大波浪的女人,指著店鋪裡麵的裝修,誇張道:“聽說葉嫿坊今天開張,看,裝修得這麼豪華,就是砸錢宣傳都砸了不少,可這又有什麼用?”
同行人奇怪地問:“我聽說還挺多人的,怎麼會沒用呢?”
張裁縫哼一聲道:“宣傳得人多有什麼用,你看從今天早上說開張開始,都是些來占便宜的,真正有份量的人,你見了幾個?”
張裁縫得意道:“你看,我們張氏服裝店開張的時候,來了多少領導的老婆,這不但是有麵子,重點是,後期我的客源都是貴婦人。”
“貴夫人懂吧,這樣以後就沒人來找麻煩,後麵我一年的客源都夠了,這就叫得勢。”
她指著整個裝修豪華的葉嫿坊,不屑道:“就這種不入流的服裝店,就是因為背後沒人,所以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的東西。”
“這年頭做生意,沒有人脈,還做個什麼生意啊?還就開在我們服裝店對麵,想跟我們爭,就憑借連個像樣領導都沒有的服裝店,她們配嗎?”
文招娣聽了好一會兒,氣得一肚子火,直接將張裁縫兩人趕開了,不讓她們在店鋪前影響生意。
這麼做的結果,自然是又得張裁縫一翻指桑罵槐,好一頓說文招娣沒有教養,店鋪裡缺錢,請不起好的服務員等等之類的。
溫玉嫿在前頭跟小妹對接今天的流程,還有就是等下的財務和抽獎活動順序等等。
一回頭,就看到文招娣眼睛都紅了。
溫玉嫿難得抽空問了一句:“怎麼了,今天開張,不管什麼心情,都得笑臉。”
文招娣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指著透明櫥窗外兩個大波□□人,氣得雙眼通紅將先前張裁縫得意的話說了一通。
“真的好討厭,今天我們這裡開張,還沒有開始呢,她就到這裡來一翻詆毀。”
文招娣道:“我後頭去看了,好幾個顧客聽到她們的聊天,都覺得我們是不入流的服裝店,吸引不來貴人。”
溫玉嫿讓她幫忙看看流程,看著透明櫥窗外的張裁縫兩人,果然看到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當初她賣短款鴨絨服時,想來搶奪生意的那個女人?
小妹插話道:“這個姓張的真的好討厭,每天都要過來我們這裡數落一頓,說我們店鋪背後沒人,開不了多久等等。”
“姐,你不是說讓人過來查查她嗎?還真查到了,她就是隔壁張氏服裝店的老板娘。”
溫小妹一邊對貨,抽空起來,不忘將張裁縫的消息跟溫玉嫿分享。
“姓張麼?”溫玉嫿對張裁縫其實真的不熟,去年的時候,她去溫玉嫿那裡買過兩件大衣,但是那時候張裁縫還是個短的發型。
現在張裁縫為了跟貴夫人們打成一片,也去燙了大波浪,還打了口紅,描了眉,整個人看起來大變一頭,溫玉嫿認不出來,可太正常了。
“對,姓張。”溫小妹也憂愁地問:“姐,你說那個高副廠長能來嗎?”
“要是今天剪彩儀式一個份量的人都沒有,確實是,好多人都會以為我們服裝店沒人,那些搗亂的很容易來搗亂。”
溫玉嫿道:“高叔跟我幾年的交情了,他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的。”
溫玉嫿將衣服一套套搭配起來,打算組合促銷賣。“而且,做生意是靠自己產品質量硬,靠口碑,靠好的團隊,可不是靠背後靠山。”
“不然那些有靠山的,直接出來就發達了?”溫玉嫿的聲音透著安撫,總算將兩人都心安撫下來了。
恰好這個時候,外頭韓琳說有人來了,讓她出去接一下。
溫玉嫿一出去,看到人就笑了,喲,這可不就是冤家路窄麼?
前兩天嫌棄她還擺地攤的王萍,還有高叔以及高叔愛人孫晴麼。
溫玉嫿走過去歡迎幾人進來:“高叔,我還說要過去請您呢,沒想到您自己過來的,辛苦高叔了。”
她說著話,還故意看向邊上的王萍,裝著驚訝問:“呀,不知這位女士是?”
高副廠長見她一副小狐狸樣,還是哈哈大笑配合道:“這是我們廠長愛人王主任,可是不湊巧,剛好我們廠長出門了,得知你的服裝店要開張,所以特意委托他愛人過來慶祝。”
溫玉嫿裝著呀一聲,嘴裡笑著道:“原來如此,萬廠長客氣了,來,高叔你們裡麵請。”
王萍看到溫玉嫿,幾乎是臉都要青綠了,她壓了火氣又壓,最後憋不住,還氣呼呼問:“既然這個葉嫿坊服裝店是你開的,你那天為什麼不說,還故意自己是擺地攤的樣子?”
這是想故意看她出醜麼?
王萍憋屈死了。
偏偏孫晴維護人,她哈哈大笑道:“有的人心裡不舒服吧,自己看人每個人都不如你,現在被打臉了吧?”
孫晴話一說完,王萍臉色就更黑了。
溫玉嫿打著哈哈,嘴裡倒是客氣的很,說得話一句比一句噎死人:
“我也沒想到阿姨居然是萬廠長的愛人,我在紅星食品加工廠時,都聽她們傳的廠長愛人謙遜有理,為人厚道。”
“誰知道啊,聞名不如見麵。”溫玉嫿一句話說完,王萍快氣瘋了。
她憋了一肚子火,憋了又憋。
到是孫晴哈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哪裡聽得傳言?”
溫玉嫿和孫晴兩人一起,簡直是一唱一和唱戲,將王萍埋汰了個夠。
偏偏她自己丟臉了,還不能走。家裡丈夫告訴她,這個溫總一點都得罪不起,真得罪了,省裡的沈專家可就不一定接他們廠子機器維修的單了。
另外,這個溫總手裡手握兩間製糖廠。
紅縣聞名好幾個城市的‘紫氣東來’品牌的老總也是她,可以說溫總如今也是他們紅星食品加工廠的大客戶。
這是典型的得罪不起。
更讓她憋屈的是,這明明這麼大一個老板,怎麼會跑去擺地攤?
還讓她出這麼大個醜,王萍憋屈不甘,差點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