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她張了張嘴,是真沒想到溫玉嫿居然不是衝著他們家庭條件來的。
不過這個身份還是敏感:“就算說她不知道你身份,但是她跟你外甥好過,這身份敏感吧?”
秦燁霖提起周祁陽就來氣:“什麼外甥,那時候都沒有認回來。而且我追我媳婦兒那會兒,他們早就分開了。”
秦奶奶也終於看完了,她也沒臉紅,還拍了拍孫子的肩膀,同情道:“霖子你不行啊,孫媳婦兒對前對象這可熱情了,對你可沒有這麼熱情,真沒用。”
秦燁霖還被嫌棄了,他完全是被自己奶奶紮了一刀子,“奶奶,我都酸,你還說。”
秦奶奶哈哈大笑:“你酸啥,你媽將這丫頭給你作沒了,可不是奶奶我給你弄沒的。”
秦媽媽是真的傻了:“媽,這丫頭是跟周祈陽,就是你外孫是前對象關係,說出去人家得怎麼看我們啊?”
秦奶奶瞪她一眼:“要怎麼看,彆說隻是談個對象了,人家結婚了再離婚都沒有那層關係吧。”
她說完,還冷哼道:“江婉茹,你什麼性情我還不清楚,你到底嫌棄人家什麼你清楚,少拿身份說事兒,說說吧,你到底哪點沒看上了?”
秦燁霖這才明白過來,媳婦兒真是先見之明啊。
他也順著問:“媽,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同意,我媳婦兒可優秀了,要說配不上是我配不上,可不是她配不上。”
秦媽媽一聽這話就炸了:“怎麼是你配不上,就她一個鄉下賣米糕的鄉下丫頭?”
秦燁霖就跟第一次見他媽一樣,他這是真的雙眼通紅,心臟被人用刀子抽一般疼。
他認真看著秦媽媽問:“那媽你知道,她賣的米糕是什麼米糕嗎?”
“就首都的‘紫氣東來’米糕,就是我媳婦兒的品牌,她現在的身家,你知道你要多少個兒子才配得上嗎?”
秦燁霖一句話說完,秦奶奶剛抬好的老花眼鏡滑了下來。
秦媽媽手裡還端著茶水剛喝一口,直接就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秦燁霖可沒管他媽什麼心思,繼續道:“都是我的錯,是我覺得我跟媳婦兒戀愛,我們結婚在一起,就沒將我媳婦兒的情況說清楚。“
秦燁霖道:“就一個‘紫氣東來’公司,隻是我媳婦兒手底下其中一個公司,我媳婦兒手底下,還有製糖廠有幾個,服裝廠服裝品牌都好幾個,在鵬城的地產公司,你知不知道她手底下的項目,她手裡的地都已經漲到了上千萬,讓我媳婦兒賣,她都沒動過心啊。”
秦燁霖說起來還挺紮心的:“也就你們以為我媳婦兒配不上我,媽可知道,你兒子在外麵,都是被人嫌棄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啊。”
這種丟人的事情,秦燁霖都不好意思說。
他以前的存款有好幾十萬,已經算很多了,現在他就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白臉了。
沒想到自己父母拖後腿不說,還給他紮刀子。
秦奶奶聽懵後,忽然爆出一句:“孫子,你好樣的,你居然做成了小白臉,嫿丫頭真的是太棒了,我說這丫頭怎麼這麼得我心呢?”
秦奶奶祖上就是富商,她就說一眼看到那丫頭,壓箱底寶貝兒都拿出來了,現在可不是拿得太對麼?
屋裡幾人都驚呆了,真的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秦爸爸被兒子說愣了:“這麼說,你對象生意還做得挺大的。”
他媳婦兒不是一直說人家是個鄉下丫頭嗎?
他倒是不會在意溫玉嫿是什麼身份,不然後麵就打住了,也沒問溫玉嫿後麵的情況。
但是兒媳婦將生意做這麼大,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他們秦家有家規,不能利用家裡的權利從商,所以秦家受尊重是尊重,真要說錢家裡並沒有那些下海經商的多。
他要說,第一眼就覺得那丫頭也跟普通人不一樣,感情真的不一樣。
這還是媳婦兒一直在他耳邊吹枕頭風,這次,他媽罵得對,他是真的白當這麼多年領導了,也有受感情因素影響判斷的一天。
秦媽媽是最震驚的一個,她是被打臉打得最疼的一個:“你說什麼?”
秦燁霖一直說到這裡,她都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她第一反應是兒子的做法不對:“那你怎麼不說清楚?”
秦燁霖感覺心臟被他媽抽得稀巴爛,也第一次認識他媽似的:“媽,我從來沒想過,我媳婦兒的身份會影響你們對她的判斷。我是跟媳婦兒生活啊,不是跟媳婦兒的條件生活啊。”
他說著,感覺心臟一抽抽地疼:“就跟我媳婦兒,她也從來不知道我家庭條件一樣啊,連我小姨家,她都年前冬至的時候才知道,誰知道她第一次上門,你們就打電話讓我小姨阻攔。”
“我好不容易哄回來的媳婦兒,結果回來,你們全給毀了。”他說著,雙眼都紅了:“我媳婦兒很辛苦的拚事業,我那時候一直覺得我媳婦兒不用這麼辛苦,我能養她。”
現在他才知道,如果不是媳婦兒自己爭取來的,他媽還不知道怎麼反對呢。
秦燁霖這一番話,可算是將屋裡眾人炸開了。
本來以為是人家高攀,沒想到事情不是這麼回事兒。
秦燁霖還在數罪名呢:“你們都是做了多年的領導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一知半解的消息,就先入為主去判斷一個人沒能力,沒家世。”
秦燁霖雙眼通紅問他媽:“媽,你還記得我說完媳婦兒是最好的媳婦兒,她值得所有人疼愛她,你以為我說謊,偏心她嗎?”
“你們有空去聽聽我媳婦兒公司,工廠的員工,誰能做到她一樣的,給員工半價,開獎金加倍。”
秦燁霖說著,一條條舉例媳婦兒的好:“她所在的家鄉遭遇洪水,她跑了多遠,自己貼錢都要給那些村民買糧回去。”
“你真的知道我媳婦兒資助了多少貧困家庭,多少貧困學生上學嗎?知道她在學校的時候,捐了多少錢資助上不起學的同學嗎?”
他說著,眼淚打濕了整個眼眶:“就你嫌棄的跟周祈陽那段感情,人家兩個人先前談著,是後來她堂姐跟周祁陽考上大學了,私下單方麵造謠跟她分開的。”
秦燁霖的聲音回蕩在屋裡:“你們在一遍遍嫌棄她的時候,換一個處境,你們到她那個份上,能做得比她好嗎?”
秦奶奶聽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可憐的孩子,還不快去追回來。”
秦燁霖這時候再也待不住了,“我丈母娘,擔心我在外麵過不好,每次做好吃的給我吃,我離開的時候,她都偷偷給我塞紅包。”
“可是你們在乾什麼呢?”秦燁霖從來沒這麼受傷過:“你說做魚,我媳婦兒確實不會,但是她卻全部記在心裡,你們就用一個東西就否定了她。”
秦媽媽被說得最慘的一個,她內心裡不願意相信一個鄉下丫頭這麼厲害。
但是被兒子這麼擠兌,她還是不高興。
不過全家人都被說動了,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兒媳婦,她確實沒什麼能說不同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