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麵幾乎不能看了。
男人抱著她跑上車的時候,在地上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幾乎手臂腿都骨折的於雄還朝幾人狂叫:“怎麼樣,你的女人被廢是不是很痛苦?”
“你將我妹妹送進監獄,日夜不見天日,還害得老子失去所有,過著跟野狗一樣的日子,今天也讓你嘗嘗,是不是痛不欲生?”
於雄滿臉都是血汙,溫玉嫿被抱著,幾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很恨他們。
秦燁霖抱著她,路過被公安壓製著不讓動的於雄跟前時,忽然道:“於雄?”
“被羊城警方一直通緝的於雄?”
“呸。是老子,怎麼樣,你差點死在我手下,你女人也被廢了斷了一隻手,是不是很痛苦?”
秦燁霖抬起腳就要踹他心脈。
沈公安死死拉住他:“霖子哥,不能踢下去,你這一腳會踢死他的。這樣你也犯罪了。”
男人滿身戾氣,“我不介意。”
“霖子哥想想你馬上就要升職了,為了這麼個人渣,不值得。”
溫玉嫿大概聽清楚了,是羊城那邊的人,羊城跟她有仇的就是於菲菲。
她急忙用僅剩下的一隻手拉住男人:“對象,對象,我手好疼。”
果然,這一下將男人的吸引力拉了過來。
“對不起媳婦兒。”
男人一直在道歉。
溫玉嫿搖搖頭,對方精心設局,今天這種情況,能逃脫出來,還活著已經萬幸。
“對象,你很棒,今天如果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人,前麵著火的車撞過來,我們就連帶著被燒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溫玉嫿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她臉上儘可能展示了一個溫柔的笑:“對象,我是不是從來都沒說過,對象你很棒,我很愛你,比任何人都愛。”
這話,總算將男人的理智拉回來。
他越發抱緊她,嘴唇微動:“我也是。”
他笑著說:“我愛你,很愛很愛,對不起對象沒保護好你。”
男人一邊溫柔地表白,無限憐惜地哄著她,溫玉嫿手臂上的疼,都似乎好轉一些。
這次市公安局的幾乎全體出動,幾乎罪犯都被抓住,對她沒有威脅。
溫玉嫿忍住疼,對男人道:“對象。”
“嗯?”
溫玉嫿問:“那個於雄,是於菲菲的哥哥吧?”
“嗯。”
“放我下來吧,我有幾句話跟他說。”
男人不情願,溫玉嫿又說不見到人,她就不看手了,她又被男人無奈地抱回去了。
溫玉嫿最後站在於雄麵前的時候,於雄滿身滿臉都是血,比她慘多了。
溫玉嫿還能對他笑笑:“於雄是吧,我知道你很恨我。”
“可是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本了,你未來的餘生,都將在監獄中度過。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她這一番話,可算是刺激到於雄了。
“你這個臭□□。”於雄人都被公安壓著,還想過來跟她拚命呢。
溫玉嫿繼續道:“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才讓你們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對方顯然很激動,“你還敢說,臭娘們,沒有你我妹妹會被抓嗎?”
他顯然是個惡人,但是疼妹妹是真實的。
但是犯罪就是犯罪,並不會因為疼妹妹就有人憐惜他。
溫玉嫿搖搖頭問:“如果你妹妹不是綁架我,讓人給我下藥,又麵臨下毒,涉嫌買凶強*奸,綁架害人,她就算被抓,會被判刑這麼多年嗎?”
於雄明顯不想聽她說話。
溫玉嫿偏要說:“就比如你這次,你明明已經逃脫了,警方都抓不到你,你就算日子過得難一點,但是至少自由的,你還能等你妹妹出來。”
“可是現在,你的罪,就永遠也等不到你妹妹出來了。”
於雄明顯一愣,然後眼角都是淚。
溫玉嫿可不管他,繼續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再壞,她也想不到綁架下毒這種事情,甚至拿我去換條件了,你有沒有想過,沒人在背後唆使,她不可能去綁架到我啊?”
“就比如你呢,你再恨我,但是你如果沒有機會出來,那你還會走到絕路嗎?”
溫玉嫿真的隻是炸一炸這個人而已,沒想到於雄卻聽得若有所思。
不過後麵溫玉嫿無論怎麼問,都沒問出有價值的消息,她手臂反而一陣陣疼傳來,男人想也不想就她抱起來就上了車。
沈星文和沈公安一起上了車,將她送到了星子指定的診所。
車一到的時候,男人抱著她急切地往診所跑。
星子在邊上一直大喊大叫:“醫生,醫生,快給我嫂子看看手,她手斷了,她還是高考生,她明天要參加高考。”
這聲音中都透著無限痛惜,就不要說旁人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