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大頭的混混還十分不高興:“你說的時候,怎麼沒說目標人物身邊有這麼厲害的人,我們好幾個兄弟都折進去了,還連帶著我們沒出動的人都被對方察覺了。”
混混頭子點了根煙,猩紅的煙頭在黑衣中忽明忽暗,“三千塊錢不夠,得加錢。”
溫大伯哪裡願意加錢,但是他急著想知道答案,還是道:“小哥,我們提前說好的,你也沒告訴我們,你們有沒有完成任務?”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們的人弄斷了目標人物的手臂。”混混頭子頗為不高興:“我們還折了幾個兄弟進去。”
溫大伯一高興:“這麼說是成功阻止了對方參加高考了?”
“當時我們的人物是說將對方弄斷弄殘就行了,高考,我們也不知她有沒有去參加高考。”混混頭子當然知道溫玉嫿後來參加高考了。
但是說了,這個老頭就不可能願意給錢了。而且本來手臂都斷了,誰知道對方要去考試的。
“都不知道目標人物有沒有高考,你們這不算完成任務,這是不講道義,”
溫大伯打算先去打聽一下,成功了再給錢。沒成功,就不打算給尾款了。
幾個黃毛一聽就炸了,“媽的,老頭我們給你做了事情,你不拿錢?”
“實話跟你說吧,那個女人身邊有很厲害的人,不但我們的人折進去了,連羊城的於雄都栽了,你還敢賴賬。”
他說著,一腳將將溫大伯踩在地上:“我們都是混的人,跟我講道義?”
“你他媽讓我們去的時候,怎麼不說清楚她身邊的情況。”他說著,對幾個混混道:“給我砸斷他的手腳,不就乖乖給錢了?”
溫大伯這時候想逃跑,想報警,可這個偏僻的地方,也是他單獨尋找的。
等他想說給錢,人跑的時候,一根根鐵棍就朝他砸來。
哢擦哢擦。
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劇痛隨之襲來。
“啊啊啊”慘叫聲襲來,溫大伯疼得肝膽俱裂,最後眼睜睜看著他身上剩下的錢全部被搶,幾個混混將他手腳打斷,渾身是血中眼睜睜疼暈過去。
倒在血泊中,溫大伯暈倒後都在一聲聲慘叫□□,好不淒慘。
*
說起來,最近趙庭芳跟溫大伯,最近兩人感情也出了點問題。
隻要在一起,就一直吵架。
當初還在老家的時候,日子過得窮,日子好像還能過。
到城裡做生意後,她早出晚歸去做生意,在外麵都不是人過的,回來男人還跟她鬨,不是拿錢去賭,就是去外邊鬼混。
溫大伯經常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情。
趙庭芳收拾好攤位,準備好明天出攤需要的燒烤肉,還有一些海帶豆腐皮,看時間都已經七八點了,結果人還沒回來。
“這個死鬼,成天就知道在外麵鬼混。子怡讓做的事情,也不知有沒有做好。”
趙庭芳對丈夫也有不滿意,不過今晚丈夫畢竟是出去辦事,她還是打著手電筒去找了下人。
隻是她去了好幾個丈夫常去的酒樓,都依然沒找到人。
剩下彆的地方,她也不知還能去哪裡找。
回去的時候,趙庭芳還道:“他都玩慣了,明天應該就能自己回來了。”
趙庭芳找不到人,就自己回去睡了。第二天丈夫沒回來,她也沒在意,繼續推著燒烤車出去擺攤。
溫大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呢?
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還是一起租房,還一起做生意的鄰居發現的,幾個人看到都是一灘血,溫大伯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幾人都被嚇瘋了。
啊一聲驚恐尖叫聲,都沒人上去叫人,而是來叫趙庭芳。
大家是怕擔責,隻管急切跑到趙庭芳這裡,遠遠就驚恐大叫:“趙庭芳,趙庭芳,你快去看看吧,你男人滿身是血,看起來都沒氣息了。”
“什麼?”
轟鳴聲在耳邊炸開,趙庭芳都感覺天都要炸開了。
她腿一軟,人就跌下去,攤位都打翻了。她臉色慘白,甚至都沒聽見自己還有什麼反應,她就被拉到了後麵的巷子。
看著血泊中不知還有沒有活著的丈夫,趙庭芳淒慘大叫:“孩他爸。”
那聲音,淒慘得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她哇一聲就撲上去,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