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鼓聲,就是一個信號,隻要聽到鼓聲的大臣們
,便會往這邊趕。而且現在雖然是下午,也正是當差的時間,隻不過他們不知道這個鼓為什麼會響罷了。
陳守信帶著人站在金鑾殿之上,吳征陪在他的身側。等著大臣們的到來,等著永平帝的到來。吳征還不知道,戰斧營還有一撥人滿皇城的抓人呢。
半個多時辰的時間,滿朝文武全都來到了金鑾殿上。這次是特殊的朝會,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又等了一會兒,湯懷虎從大殿外走了進來。緊接著,永平帝也從側門走出,坐到了龍椅之上。
“啟奏陛下,請陛下為慘死的孫老三主持公道。”陳守信雙膝跪倒後開口說道。
王英傑皺了皺眉。大周朝不流行跪禮,陳守信如此說、如此做,為得便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與決心。
“你起來吧,朕已經聽湯愛卿講明了事情的緣由,自會給你一個公道。”永平帝點了點頭。
“謝陛下。”陳守信謝恩後站了起來。
“陛下,老臣還有些糊塗。不知可否請常州縣伯跟老臣講一講,為老臣解惑。”王英傑站了出來。
“太師,地上躺著的這四人現在是我的親衛,以前便是定北軍戰斧營中之人。”陳守信轉過身看著王英傑說道。
“這四人立下無數戰功,砍殺諸多胡人。現在一死三重傷,可悲啊。他們沒有死在胡人的彎刀之下,卻被自己人要了性命。”
“王太師,我年輕。對大周朝的律法不是很懂,跟您請教一下,縱奴行凶者該當何罪?請太師為我解惑。”
王英傑看了他一眼,稍稍猶豫過後開口說道:“如果屬實,主仆同罪。”
“謝太師指點。”陳守信抱拳道謝後,再次變得麵無表情。
這一下可是讓朝中的大臣們心慌得很,不知道究竟是誰家的人將人給打死了。從以往陳守信的行動來看,這次可真的危險了。
這時候大殿外傳來一絲騷亂,又快速的平息。待殿門打開之時,就看到好多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人被綁著給帶到了金鑾殿之上。
後邊跟進來的是幾名戰斧營的人,他們不僅僅頭上的孝帶上有血,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人都找齊了?”陳守信問道。
“回少爺,找齊了,一共一十三人。抓捕時有四十三人反抗,全部被斬殺。”其中的一名戰斧營兵卒說
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麵向永平帝後再次跪下,“陛下,臣有罪。親衛管教不嚴,以致抓捕凶犯之時傷人性命。以主仆同罪論,臣自請削去伯爵爵位,入詔獄思過半年。”
“草民願與少爺一同受罰。”
其餘的戰斧營兵卒也跟著雙膝跪倒,齊聲說道。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這時候雄全安來了一嗓子,他現在才看出來被揍得跟豬頭一樣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兒子。